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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 > 第129章 他是裴家的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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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剧院离开之后,裴凌回了一趟裴家老宅。

    管家吓了一跳,立马派人去请裴绍深。

    “二爷,今晚在老宅住吗?”

    裴凌坐在沙发上翘着脚,看着战战兢兢的管家,不答反问:“有我的房间吗?”

    管家为难道:“我这就叫人去收拾客房。”

    意料之中的答案。

    “免了,见过大哥之后我就走。”

    男人身上戾气太重,管家害怕的缩到后面。

    不一会儿穿着睡袍,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从楼梯上下来。

    他看着沙发上的人,随意将睡袍的带子系上,走过去在中间的沙发坐下,随手打开面前的盒子,拿出一支雪茄。

    “今晚怎么回来了?”

    裴凌看着眼前温文尔雅,除了肤色之外,五官长得跟他有几分像的男人,“大哥不知道我会回来?”

    看了眼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裴绍深笑了,“你向来我行我素,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不过你回来我很高兴。”

    “先别高兴。”裴凌靠着沙发,像是随口问道,“大哥今天去看话剧了吗?”

    裴绍深点雪茄,“我最近忙,没什么时间,打算过几天去看看,新话剧反响很好。那个叫小风筝的女演员潜力无限,是个好苗子。”

    裴凌忽然冷笑一声,起身一脚踹翻男人面前装雪茄的盒子。

    那盒子飞起,同时也打落裴绍深手上的那根雪茄。

    齐刷刷的枪械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黑洞洞的枪口全都对准裴凌。

    裴凌视若无睹,也不跟他绕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回这里,你把手伸太长了,拿话剧院里的人激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脸上维持着优雅从容。

    他抬了一下手,示意隐藏在暗处的人把枪放下。

    “怎么这么多年还是不能消磨你的锐气?裴凌,忘记父亲是怎么教你的吗?”

    裴凌眯了一下眼睛,“少拿那个人来激我,我生气的后果你知道。”

    他转身出去的时候,看见偏厅旁边昏暗的角落,一个巨大的铁笼放在那,年代久远,笼子上的铁栏杆锈迹斑斑。

    曾经里面关过大型猎犬。

    后来……

    裴绍深的声音从他后面传来,“是不是让你想起幼年时住狗笼的事了?怪大哥,应该早点将它丢出去的。奈何父亲的遗愿我不能违背,我特地叫人把它挪到角落,你就当它不存在。”

    裴凌脚步停下来。

    走过去,当着裴绍深的面拔出手枪,连续开枪,打破铁笼的锁,打断里面盘桓的铁链。

    裴绍深眸色骤然加深。

    裴凌从夹杂着雨雪的风中走出裴家大宅。

    脑海里闪过一幕幕破碎的画面。

    穿着旗袍的绝美女人蹲在五岁的他面前,哭着抚着他的头发。

    ——小凌,妈妈一定要逃出去,我不能带上你,那样我们谁都逃不出去了。

    ——你等我,我一定会尽快回来接你的。

    画面一转,冰凉的铁链拴住他的手脚。

    叱咤京都乃至江北的裴老板,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将他毫不留情推进铁笼里。

    ——你母亲不要你了。

    ——我抓不到她,你就代替她受惩罚!

    ——以后这个狗笼就是你吃饭睡觉的地方。

    ——我要你绝对的服从,服从裴家,服从我的命令!

    ——裴凌,我要你做裴家的狗!

    他在笼子里住了两年。

    却连狗都不如。

    狗至少每天能吃上一顿饭。

    他没有。

    男人让不到八岁的他和野狼搏斗,奖励他吃一顿饱饭。

    匕首划破野狼喉咙的那一刻,滚烫的血淋在他稚嫩的脸上。

    那一幕如梦魇缠绕着他,二十多年,唯有清心咒能让他得到片刻安宁。

    裴家二爷。

    多讽刺的一个称号。

    裴家是捞偏门起家,家底经不起推敲,一旦查出什么,首当其冲的就是裴家钱庄。

    他是裴家的活靶子。

    ……

    第二天祝鸢到化妆室,化妆师给她化妆的同时,造型师给她烫头发。

    祝鸢忽然想起昨晚答应裴凌的事,虽然很莫名其妙,但她又怕万一没兑现,他又要发疯。

    “今天换个发型吧。”

    造型师疑惑:“怎么突然要换,不是定好的吗?”

    “我觉得那个发型我有点不舒服,换一个让我自在一点的,而且手推波太花时间了,你也能轻松一点。”

    祝鸢现在可是团里的台柱子,造型师哪能不答应她。

    随后让祝鸢在几个备选的造型中选一个。

    祝鸢选了和昨天那个发型相差最大的。

    挑旗袍的时候,她特意绕开和昨天那一条相似的款式。

    站在镜子面前,她反复检查一遍,这样裴二爷总没话说了吧?

    表演结束后,祝鸢偷偷往楼上贵宾包间张望。

    盛聿不在。

    想来也是,他一个财团的大总裁,哪有时间天天在这看话剧?

    想起昨晚两人之间微妙的变化,祝鸢心里又是一阵慌乱。

    早上她起床后,爷爷意味深长看了她好一会儿。

    她忽然意识到昨晚自己在盛聿的车上睡着,醒来却是在医院。

    她慌忙找补,连最离谱的,她在医院后门睡着,盛聿恰巧路过就送她上来这样的谎话都编出来。

    爷爷受不了她的谎言,“你和祝家的事他告诉我了,他说你哭着要找爷爷,他无奈只好送你回来。”

    “我倒也没哭着找……”祝鸢无语,那个男人怎么什么都敢说。

    爷爷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她猜到盛聿一定和爷爷说了其他什么。

    奈何爷爷是病人,她无法严刑逼供。

    祝鸢收回思绪,去了后台,准备吃饭。

    却不巧在走廊遇到穿着黑色皮衣的裴凌往这边走来,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黑色的头戴式耳机。

    男人的身影太过高大,压迫感十足。

    很早以前祝鸢就察觉到了,裴凌不说话的时候身上有一股阴郁的味道,叫人说不清楚,却又很害怕靠近。

    祝鸢下意识找地方躲,可左边是墙,右边也是墙,她总不能窜到天花板躲起来。

    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的四处乱跑。

    然而裴凌却无视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喜欢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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