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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人在方舟,被迫成王 > 第一百六十八章 十八峰上,神女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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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去一趟玉门,但无论林露还是令,其实都不怎么着急。

    黄金树这边打算等到老天师上门详谈之后再去,算是师出有名,玉门毕竟是炎国镇守边疆的重要城市,地位特殊,不好直接上门。

    因此,前往玉门的初步时间就定在了年关之后。

    总之,在春节的那几天里,炎国总是会举国欢庆,连朝廷的文武百官也会休沐在家,阖家团圆。

    算算时间,距离春节已经不剩几天,想必老天师上门,也要等到春节之后。

    “过年过年,以前还愿意陪着他们闹腾一天,现在早就玩腻了。”

    年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对于所谓的过年不太感冒。

    没别的,她就是那个年,哪有自己过自己的道理?

    又没有好处拿,玩了那么多年,没什么意思。

    “我前些天又拍了一部片子,等回了龙门,就去各个影院碰碰运气……”

    “令姐说大哥要退下来了,他那个木头脑袋,想必退休之后也有地方可去,到时候想个办法把他来过来,当我的武术指导,听说在玉门他的名头很有市场,说不定……”

    “就凭你?”

    夕就坐在她的旁边,亭中微风吹气几缕发丝,闻言不屑的斜睨了年一眼。

    在龙门这段时间,她对电影这种新兴的艺术形式也很感兴趣,看了不少好片子,因此对年拍出来的那种东西更为排斥。

    “大哥可不会陪你胡闹,跟你拍烂片简直是浪费时间,白送给人家都没人要。”

    “你怎么说话呢!”

    涉及到自己的专业,年顿时坐直身体,非常不满。

    “看了那场天灾,我又有了新的灵感,回去之后就找人开拍,这次一定大卖!”

    “啊对对对。”

    夕用怜悯的眼神看过去,根本不屑争辩,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年这家伙,已经没救了,为什么不顺从她呢?

    “你随意,只要别把我带上就行,我可不想在片场过年。”

    看到年看过来,林露连忙摆手拒绝,他算是怕了这家伙了。

    那种东西,正常人根本就不会看的好吧?

    “夕,对于过年,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听说炎国女性过年有一种衣服……”

    “想都别想!”

    夕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别过头去。

    沉默片刻,她又转过脑袋,小声道:“要是……也,也不是不行。”

    “要是什么?”

    “你可别逗她了,这两个丫头,可不怎么喜欢春节,毕竟,过年和除夕啊。”

    令笑着给夕解了围,站起身来,舒展腰肢,此时此刻,她的身上不显酒气,倒有几分书墨的香气,和夕很是相似,又有所不同。

    林露感觉,她好像和初见时不一样了,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同。

    她自己说着,忽的走到年和夕边上,伸手按住两人的肩膀。

    “不妥不妥,我们姐妹许久未见,不如共舞?”

    “我——”

    “好啊好啊。”

    夕刚想拒绝,就被年捂住了嘴。

    年凑到她的耳朵边,小声道:“令姐今天高兴,别坏了她的兴致,懂?”

    “那,那行吧。”

    夕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似乎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不再推脱。

    “这就要跳上了?”

    林露一怔,不知道唱的哪一出。

    不过有人愿意跳,他这个负责欣赏的自然没什么话说,看就完事了。

    “好妹妹,好妹妹,哈哈哈哈哈。”

    令大笑出声,轻盈转身,双臂一揽,千里白云漫卷而来,铺成无边云海,绕在十八峰旁。

    云上仙境,云下人间。

    豪迈的笑声引的白云震颤,见状,夕暗叹一声,咂了咂嘴。

    “麻烦。”

    虽是这么说,她仍旧跟上了令的脚步,虚空一握,一人高的巨剑落在手中,单臂抬起,并指成剑,从那剑脊擦过,抹下一点墨色。

    嘀嗒~

    水墨飘散,绘成与她别无二致的黑白影子,逸开的点点墨迹落地生根,勾勒出一架古琴。

    噔噔咚——!

    琴声起,如疾风骤雨。

    令一步跨出,落在云海之中,似醉非醉,似卧非卧。

    “天有烘炉,地生五金,晖冶寒淬照云清!”

    她双臂张开,于高天之上向后倾倒,身后云影仿佛勾勒出一直体型庞大的异兽。

    “星藏点雪,月隐晦明,拙山枯水大江行。”

    夕紧随其后,一剑荡开千重墨,云烟缥缈,洒开山河如画,如梦似幻,落在云间,好似仙家胜景。

    呼!

    风云骤起,雨落点点,令醉卧云中,忽的立起,一踩,一握,千里云波动荡。

    “风起弹剑,雨过濯缨,权倾浊酒澄吾心!”

    哗啦啦!

    风更劲,雨更大。

    自那尚蜀城中举目远眺,便能看到山巅之上浮起一片亭台楼阁,缥缈仙音飘落下来。

    ……

    咚!

    尚蜀衙门,小院之中,四人环着石桌围坐,雨师按下手中酒盏,瓢泼大雨似是有了灵性,绕过这方寸之地,落到它处。

    “今儿个这是什么了,青雷伯也不管管?”

    像他们这种人,区区浮云是不足以遮掩的,稍微打量便能看到那片浮空蜃景的本质。

    雨师看得见,青雷伯看得见,太傅也看的见。

    在座唯一看不见的,大约只有尚蜀知府梁洵了。

    他不但看不见,也听不明白这些人在说什么。

    好端端的在自家府邸喝上一杯晌午茶,就遇到乱象丛生,接着雨师与青雷伯带着饭菜联袂而至,当朝太傅竟也跟了来,搞的他好不自在。

    “要不你去管管?”

    青雷伯夹了一筷子小菜,闻言没好气的瞪了雨师一眼。

    开玩笑,那是他能管的事情吗?

    今天的尚蜀里外里就透着一股子妖风。

    先是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场天灾,招呼都不打就落下来了。

    他们这边刚要有所反应,那天灾又被直接平掉。

    当时他站在楼顶,看的可是清清楚楚,那个人凭虚御风,脚踏重云,挥手之间便有一座大阵拔地而起,将整个尚蜀城囊括其中,宛如实质的金光壁障向外那么一推,直接推平了天灾落下的磅礴洪水。

    那赤火接天连地,焚天煮海,比电影里演的还要过分。

    能做到这些事,那得是什么级别的强者?

    反正他是自愧不如。

    听太傅说,做这件事的人现在就在十八峰上,岁的三块碎片也在那里。

    这种情况,只要不影响到下面的尚蜀城,想要干什么只能随了她们,别说区区蜃景,就算再过分点也无可奈何。

    管,谁去管?

    谁爱去谁去,反正他是没那个本事。

    人家又没做什么,跳个舞而已,闲得慌跑去多管闲事?

    “太傅,尚蜀乱局未定,下官……”

    青雷伯一口菜塞进嘴里,似乎根本没当回事,和雨师随意谈笑。

    梁洵则是如坐针毡,出了这么大乱子,他这个尚蜀知府不出面解决,反而坐在这里与人喝酒吃菜,像什么样子?

    “无妨,尚蜀之事,已经解决了,梁大人无需担忧。”

    “是,下管遵命。”

    梁洵点点头,什么都没问。

    既然太傅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没说的,便是他不该知道的,无需多言。

    “太傅,岁兽之事,可是解决了?”

    身为知府的梁洵心里有自己的考量,青雷伯就没有那么多顾忌,直接问出了心中疑惑。

    在他看来,太傅上山又下山,神态轻松,必有所得,那十八峰上能有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岁兽了。

    “还没有,不过快了,天佑我大炎,高人相助,岁兽之急,可解。”

    “高人,有多高?”

    “多高?你不是看见了吗?”

    太傅微微一笑,斟满酒杯,一口饮下,指了指那天边云影,意有所指。

    “天那么高喽。”

    “如此,甚好。”

    青雷伯神色微怔,随即想到那独挡天灾的人影,心下了然。

    若是那人,的确有天那么高了,那般将天地踏在脚下的伟力,连他也为之震撼。

    “既然岁兽之危已解,我也不必驻留此地了,待到年关过后,便启程北上,走一趟玉门吧。”

    “不,不去玉门,你随我走一趟京城,还有要事托付。”

    ……

    噔噔咚咚!

    琴声渺渺,云海翻滚,重云之上,神女起舞。

    年的舞步姿态豪迈,气吞山河,夕的身法灵动飘逸,如梦似幻,令醉在二者之间,步伐飘忽如醉未醉,进退有据。

    看似零乱无力,毫无章法,实则意随心动,劲透虚空。

    形醉意不醉,大开大合之间,天地在怀。

    “痛快!痛快!”

    虚空一握,酒葫芦已然在手,酒水成线,落入口中。

    令脚步一踏,如同柳絮一般飘入风中,随风而动,青灰色的手掌张开,轻轻一拉。

    轰!

    兵戈、水墨全都被被碾碎在一掌之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扯住,一息散尽。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咚!

    蓝发飞舞,倩影飘入亭中,琴声也落下最后一个音节,戛然而止。

    年肩膀上扛着一柄大剑落在亭外,夕也飘然而至,随手一抹,抚琴的剪影悄然散去,一切复归平静。

    “见笑了。”

    一通乱舞,林露看的痛快,令也跳的极为痛快。

    说是逍遥逍遥,又哪能真的逍遥?

    如今枷锁尽去,她就是她,岁就是岁,分的清楚,才有了几分逍遥真意。

    “妹夫,年和夕,现在是在跟你做事?”

    千年之忧,一朝散尽,令心情极好,嘴角上扬,忽的问了一句。

    林露坐在亭子里看完了整场表演,虽说稍显凌乱,比起舞蹈更像是在发泄,却也感受到了那夹杂其中的快意,心情亦是不错。

    闻言,点了点头,开了个玩笑:“是啊,她们现在都是黄金树的人,要打工还债呢。”

    还什么债,他没说,也不必说。

    还能有什么?自然是能够摆脱岁兽阴影的手段,这世上从没有什么东西是白来的。

    融入体内的那一点金光,虽然不多,却带着亘古长存的古老气息,想要探究都无从下手,怎么会是寻常手段?

    如此妙法,若不是借了妹妹们的光,怎么也轮不到她这边的。

    令当然明白这一点,当即挥手道:“我这个做姐姐的,总不能白占妹妹的便宜,如今褪去枷锁,左右无事,妹夫不如给我也找个差事?”

    “令姐,你跟他客气什么?我们俩可是把自己都卖了,你的那份,算在夕账上!”

    年抱着双臂,吐了吐舌头,毫不犹豫把锅扣到了夕脑袋上。

    这份赐福是她求来的,那么让夕付账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大不了肉偿嘛。

    说不定,那个闷葫芦还求之不得呢。

    “令姐那份,就当是我的聘礼了,不需要什么报酬。”

    林露对于令货真价实的神?级别战力自然是眼馋的,不过,给出去的那份赐福是来之前就说好的,怎么可能再拿这个东西说事?

    要想把令拉进来,还有其他的办法。

    一个春节的时间,他有充足的信心让令心甘情愿的主动加入到黄金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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