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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 > 第22章 想家了,梦里花儿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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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dash;mdash;记得当时年纪小,我爱谈天你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在叫。我们不知怎样困觉了,梦里花儿知多少。

    顾城念得很慢,声音低沉,很好听,这首词被他娓娓道来,比原有词意更加温暖怀旧。

    阿笙垂眸,将所有情绪隐藏在了黑暗里。她能够听得出来,顾城嗓音隐隐发颤。

    很久之后,顾城嘴角带笑,但眼眶却有些湿润:ldquo;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生活在大院里,男孩斗蛐蛐,女孩玩跳绳;我们曾经是那么快乐。不像现在,长大了,可长大却伴随着伤痛。回首望去,记忆中的那些人,死的死,伤的伤hellip;hellip;这首歌,让我心里很难受。rdquo;

    顾城这时候已经习惯性的从烟盒里抽出来一支烟,夹在指间,拿出打火机正欲点燃,却因为看到了阿笙,动作僵在了那里。

    阿笙阻止他把烟收起来。

    ldquo;没关系。rdquo;她说。

    烟被点燃,烟雾袅袅中,顾城的脸,阿笙怎么都看不清楚。

    ldquo;阿笙,我想家了,我想回到大院里,找回我们的过去,如果找到了,我想问一问,曾经的我们都到哪儿去了?rdquo;

    阿笙没有看顾城,因为她知道,他的脆弱不希望被她亲眼目睹。原来,忘不掉过去的人,不仅仅只有她,还有顾城。

    记忆中,那个穿着校服,神采飞扬的少年,早已被顾城亲手葬送在了成长里。现如今,他眼睛很空,没有温度,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对阿笙放手。

    陆子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手里拿着两张机票,目光落在阿笙的脸上,是在逼她,也是在逼他自己:ldquo;我们一起走,或是我留下,永远留下。rdquo;

    陆子初出了一道选择题,答题人是阿笙。

    阿笙咬着唇,陆子初就像是种在她身体里面的毒,深入骨髓,得或弃,都是伤。

    没有人知道,顾笙需要鼓足多大的勇气,才能允许自己尘埃落定,万念俱寂。但陆子初却用几秒钟成功演绎了百年身,漠然逼仄的目光维持着作为男人最后的尊严。

    他让阿笙看到了他的执拗,哪怕这段昔日感情早已面目全非,依然坚持着;跨国奔赴西雅图,如此卑微,卑微到了近乎强人所难。

    他帮阿笙收拾行李,衣服装进去,又被阿笙拿出来,如此反复几次,就算是无坚不摧的陆子初,也终于在这一刻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心力交瘁。

    一件衣服,在陆子初和阿笙的手里争执不下,紧绷的气氛一触即发。

    陆子初下颚收紧,率先松开手。

    阿笙紧了紧手中的衣服,站在那里,垂头不吭声。

    这时候的顾城反倒像是一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如果陆子初连清醒时的阿笙都应对不了,那他又怎么放心把阿笙交给陆子初带回国呢

    陆子初抿紧唇,看了她一会儿,ldquo;不带衣服也可以,回国后,我再让人帮你置办。rdquo;

    ldquo;你别逼我。rdquo;阿笙声音很低。

    太阳穴跳动着,陆子初伸手扯开衬衫衣领,简单的动作间却透露着疲惫,看向顾城,皱了眉:ldquo;顾先生能暂时回避吗?我有话跟阿笙说。rdquo;

    阿笙从不知道顾城竟会这么配合陆子初,她听到了关门声,然后低垂的眸子里,看到了靠近她的陆子初。

    修长有力的手臂圈在了她的腰间,他并不说话,冰凉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声音低哑:ldquo;阿笙,世事无常,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开她:ldquo;我只知道六年前你出了一场车祸,其他的一概不知。rdquo;

    除了这一句,顾城再也说不出其他话。

    阿笙小拇指的伤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ldquo;你知道吗?那六年光阴,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它让我从年轻,一步步走向了苍老hellip;hellip;rdquo;

    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失去了什么?

    平静的话语,但闻听者的内心却传来钻心的疼。

    陆子初站在一旁,脸色有些发白,但很快又恢复了如常神色,淡漠中夹杂着冰冷。

    顾城牢牢箍住了阿笙的手臂,眼神深邃压抑,他想对阿笙说些什么,随便说什么都可以,但他最终选择了无声,一寸寸松开阿笙手臂,背转身,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

    街道里,晨间喧嚣声忽然一下子远去了,只剩下顾流沙压抑的啜泣声。

    陆子初握着阿笙的手,轻声说:ldquo;走吧!rdquo;

    漫长飞行,头等舱异常寂静。

    阿笙做了一个梦。

    熟悉的梦境里,她被人紧紧的抱在怀里,那么亲密的拥抱,仿佛能够挤出她胸腔里所有的空气。

    男人身体在颤抖,脸庞埋在她的脖子里,温热的液体灼烧着她的肌肤。

    她说:ldquo;别碰我,恶心。rdquo;

    醒来,是因为有人在给她擦眼泪,指腹温暖,没有看那人,但却把脸转了个方向,埋在了他的颈项里。

    ldquo;做噩梦了?rdquo;陆子初单臂搂着她,指尖触摸她的发根,声音温润。

    阿笙摇头,该怎么跟陆子初说呢?神智清醒的时候,她每天都盼着能够回到中国,如今她终于坐上飞往中国的班机,反倒有些近乡情怯,害怕起来。

    太久没回去,记忆中的那些人,在沙漏中流失,她都快忘记他们长什么模样了。

    ldquo;梦里面有我吗?rdquo;陆子初看着她,眸光温柔如水。

    愣了愣,阿笙说:ldquo;hellip;hellip;不清楚。rdquo;

    阿笙看不清梦中人,曾经以为梦中男人是陆子初。如果是陆子初,她是万万不会跟陆子初说ldquo;恶心rdquo;两个字的。

    如果是别人,那这个人会是谁?

    有时候她会想,这样的梦境片段,会不会是她失去记忆的一部分?又或许,这样的梦无关现实,只是她在睡梦中的天马行空。

    离得近了,阿笙这才发现陆子初眼睛里竟都是血丝。

    ldquo;有多久没睡觉了?rdquo;她发现的太晚,他在西雅图好像一直都没有调时差,好好休息过。

    陆子初没说话,嘴角隐有笑意,她在关心他,虽然浅淡,但他还是听出来了。

    该怎么告诉她呢?获知她在西雅图,他连家都没回,直奔机场。他那么迫切的想要见到她,担心她搬家离开西雅图,担心空欢喜一场。一颗心,忐忑难安,怎么可能在飞机上安心入睡?后来,在顾家看到她,痛心难过的同时,更怕是一场梦,种种情绪挤压,以至于盖过了疲惫。如今她开口询问,以他这样的傲气,是断不可能说出口让她担心的。

    面对他的沉默,阿笙并不追问,身体靠近陆子初,依偎在了他的怀里,于是之前陆子初再多的疲倦,在这一刻悉数化成了满心温柔。

    飞机降落前,陆子初叫醒阿笙,她睁开惺忪的眸子,头发乱乱的,没精神的看着他,像个孩子。

    ldquo;头发乱了。rdquo;他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机舱内,空姐例行降落前安全巡查,回过头,就看到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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