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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 > 第168章 红颜,每个人都要学习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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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无疾而终,那封情书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应该是看到了,她选择了沉默,于是他读懂了她的拒绝。

    同处一个学校,以为再见会很尴尬,但她hellip;hellip;似乎并不认识他,忐忑、谨小慎微的那个人似乎只有他自己。

    青春期,暗恋不分男女。多年再见,当初青涩的少女早已长大,他也褪掉了年少猖狂,学会了平淡处事,以为过往暗恋早已往事随风,但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如今的顾笙脸庞清瘦,虽然微笑,但眼神却透着疏离和淡漠。他看了,眼里浮起寂寞的欢喜。

    未婚妻的话开启了他的回忆,因为成熟长大,他开始为当初稚嫩的暗恋感到郝然。那是他心中的一个梦,虽然遥不可及,但每次想到ldquo;顾笙rdquo;,依然会觉得很美好,心也会微微牵动

    不曾告诉她,能够再次看到她,他很开心。

    翌日天晴,阿笙前去书店归还雨伞,男人外出购书,只有女人一个人在店里。

    看书的人比较多,女主人很忙,阿笙把伞悄悄放在收银台上,找来纸笔,只写了寥寥数字:ldquo;谢谢。rdquo;

    走出书店,透过苍白的手指,仰脸看着天际高悬的太阳,太阳挂的时间久了,已经生出了些许倦意。

    接连两日上街走走,看到干净的街道会有些不知所措。街道上的花宛如潮水汹涌,风一吹,好似雪花翻飞。

    不期然想起T市,和樱花路何其相似。只敢想到这里了,也只能想到这里,那里的人不敢继续往下想。

    中午在一家小饭馆吃饭,卫生做得不到位,木桌上油油的。

    有食客进来用餐,皱了眉,抽出纸巾不耐烦的擦拭起桌面,只差没说ldquo;太脏rdquo;等字眼。

    店主是位中年女人,看到这一幕,脸上虽有笑,但多少有些尴尬,就是这么尴尬的微笑,让阿笙收回了抽纸巾的手指。

    决定饭后去看看陶然父母,注定白跑一趟,听邻居说他们卖了这里的房子,在县城一角构建了新房。

    邻居问:ldquo;我这里有他们新家地址,你要吗?rdquo;

    ldquo;不,不要了。rdquo;

    回去的路上,想起了陶然,他的音容已经在她脑海中变得很模糊,多年过去,只留下一个空洞的名字,提醒着她,这个少年曾经在她的生命里鲜明的出现过,只不过又猝然不及的消失了。

    也曾想过,如果陶然没死,她和他或许会在一起,或许会在日常琐碎中庸俗分手,或许根本就没有开始,她便会拒绝他的表白hellip;hellip;

    年少爱情,萌了芽,却无法开出耀眼的花,因为有遗憾,所以才叫人生。

    许父回来了,二娘做了菜请阿笙过去一起吃,许飞和俞夏也在,饭后照全家福,阿笙站在一旁远远看着,却被许飞一把拉到身边:ldquo;都是一家人,你躲什么?rdquo;

    阿笙觉得不合适,但还是和他们站在一起合影留念,第一次没拍好,许飞重新调好焦,第二次才成功。

    照片能把一个人最美好的青春留下来,如果不满意可以重新去拍第二遍,但人生却不可以。

    那天,许飞没有急着回学校,带着俞夏去顾家坐了一会儿。

    茶几上摆放着一本日记,依依誊抄的歌词本,阿笙还没有收起来,许飞拿在手里随手翻看了一下,ldquo;刘依依rdquo;三个字宛如巨石压在胸口,歌词本ldquo;啪嗒rdquo;一声就砸落在了地上。

    俞夏不知其中隐晦,捡起来看了看,轻声呢喃ldquo;刘依依rdquo;三个字,眸色闪烁爷爷和奶奶的墓颇费周折。

    天气很阴,阿笙路过一座昔日长辈坟墓前,看到那里长满了毛毛草,弯腰拔掉,知道墓前干干净净的,嘴角这才有了淡淡的笑意。

    她记得这位长辈墓碑和爷爷奶奶墓碑离得很近,往前再走几步,果然看到了那个稍大的坟墓,因为是合葬,所以做了两个坟头,如今上面长满了杂草,仿佛连在了一起,不过还是很好辨认的。

    两位老人又有了新邻居,也许不能称之为新邻居,坟墓上亦是杂草丛生,凄凉的很。

    路过的时候,阿笙垂眸看了一眼。那一眼,有着太多的不经意和敷衍,以至于走过墓碑时,步伐忽然止住了。

    刘依依之墓。

    手中的白菊花仓惶落地,阿笙脑子一片空白,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有生卒年,但却有一张镶刻在石碑里的照片。

    依依照片怎么放在了这里,阿笙内脏瞬间绞成一团,跪在墓碑前,愤怒的伸手去抠依依的照片

    如果那一刻有人看到顾笙,会发现她扭曲的脸究竟有多可怖。风吹在她单薄的身体上,因为执意要把照片抠出来,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潮红。

    阿笙指尖太用力,以至于在墓碑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不远处有人祭拜家人路过,看到这一幕,老人颤歪歪的走过来,拉着阿笙的手:ldquo;姑娘,凡事看开一些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是,有人恶作剧,把依依的照片放在了这里,我要取下来hellip;hellip;rdquo;见老人不松手,阿笙仿佛上了岸的鱼,大口的喘着气,ldquo;爷爷,你松开我的手啊,你松开啊!rdquo;

    老人悲悯的看着她:ldquo;谁会拿生人照片开玩笑。rdquo;顿了顿,叹气道:ldquo;姑娘,她已经死了。rdquo;

    阿笙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眼前少女的照片幻化成了一团火,狠狠的灼烧着阿笙的头骨。

    似是受了惊,似是承受不了头部传来的剧痛,那墓碑好像是最狰狞的猛兽,张着血口,随时准备把她吞吃入腹。

    阿笙眼眸里开始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仓惶爬起身,强忍几欲碎裂的脑袋,跌跌撞撞的往墓园出口逃去。

    老人看着她的背影,叹息摇头,再看向沾染了血痕的墓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ldquo;比我孙女还年轻hellip;hellip;你们都是可怜的孩子。rdquo;

    仿佛有可怕的东西在身后紧追不舍,阿笙跑得很快,期间不知绊倒过多少次,挣扎爬起,继续往前跑。

    那一刻忽视了腿部传来的疼痛,匆促拦了一辆出租车,汗湿的背紧紧贴着后座,似是困守玻璃缸中缺失氧分太久,阿笙单手撑着椅座,大口的喘着气。

    ldquo;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dquo;司机透过车镜看了她一眼,语声关切。

    难怪司机如此,阿笙面白如纸,倒像是受了惊。

    阿笙不回答,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扎在心里,她需要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掌,才不至于惶恐落泪。

    哭不出来,但喉咙里却尽显苦涩,比喝了苦瓜水还要苦。

    远离墓园,她整个人似乎在瞬间虚脱了,全身都在发抖,终于逃出来了。

    后面有什么,她不知道。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第二天中午才停歇,许飞积压着太多心事,晚上住在了书房,俞夏也没阻止,抱了褥被给他,纵使如此,第二日醒来还是感冒了。

    俞夏一大早就上班去了,并不知道此事,许飞中午醒来,只觉得头昏脑涨,所幸今天没课,冲了一碗鸡蛋茶,实在是没味的很,倒在床上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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