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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面无表情：“很蠢。”
“……”孙和完全没有想到他用这么一个词去评价苏夕颜，他明明很喜欢苏夕颜，这让他有点看不懂了。
不会有人用蠢来形容自己喜欢的人，这里的喜欢包含很多种，不止是情爱。
“你今天和她玩的很开心？”孙和又问。
谢辞：“开心，耍起来很好玩。”
“……”妈的，就不能正常交流吗？
算了，谢辞是病人。孙和叹气，他都快被谢辞折磨的没有信心了。
“你之前不是说她很漂亮吗？”孙和再次问。
谢辞点头，眼中不自觉荡漾起笑意，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脸上戴着面纱，高冷透露着神秘，不停的勾起他的探知欲。
“她很漂亮。”谢辞重复道。
漂亮的人很多，难得有个人让谢辞激起兴趣，可这不一定是好的消息。
一个常年待在悬崖边上，想跳却迫于无奈不能跳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了救命稻草，只要那个人离开了，谢辞会死的。
那个时候，谁都拦不住谢辞了。
就连他，连谢母都拦不住。
没有人有义务去治愈别人，拯救别人。
“那天我看到了父亲。”谢辞第一次主动说，“他在向我挑衅。”
挑衅？！
孙和心里咯噔一下，语气尽力平缓道：“他向你挑衅什么？”
“不知道，他流了很多血，身上还有虫子呢。”挑衅只是他的感觉，话到这里，聊不下去了。
情况又变了，谢辞之前直白的说看到谢父死在精神病院，狰狞着身体，可没有变成尸体朝他挑衅。
虽然没有差别，但这差别可大了。就像尸体突然活了过来朝你说话那样惊悚。
“聊完了吗？”谢辞哼笑，狭长的眼尾内勾外翘，摄人心魂，忍不住让人跟着他的思绪走。
“聊完了就回去吧。”谢辞冷淡的说。
孙和点头，站起身来：“谢二爷，请你好好吃药。”他知道，谢辞不一定会遵从医嘱就是了。
孙和等了两个小时，聊了只有五分钟，像他这样有耐心的心理医生已经不多了。他心里苦，脸上不得不挂上笑。
去下一个病人那里。
喜欢吃葱姜蒜辣椒的神经病。
谢辞静静盯着孙和的后背，直到消失不见，他轻轻说：“出来吧。”
屋内没有动静。
“还让我再说一遍吗？”谢辞声音发冷。
苏夕颜屏住呼吸，吭哧吭哧从隔间出来，她偷听了好久了。
从谢辞骂她蠢就差点忍不住了。
苏夕颜面无表情的和谢辞四目相对，“你为什么骂我。”
“我骂你了吗？”谢辞无辜，清亮的眸子清澈无比，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我还不是夸你漂亮了吗？”
“……”偷听别人说话，本来就不好。她还发现了属于谢辞的秘密，现在轮到她说不出话了。
不行，她要先入为主。
“你骂了我两次。”苏夕颜幽幽道。
谢辞：“你还偷听我们说话呢。”
“……”
苏夕颜开口，佯装无辜，“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没想到发现大秘密。
谢辞：“我有病，遗传的病。”谢辞哼笑一下，毫不在意的继续说：“我爸就是因为这个病死的。”
苏夕颜瞬间站起身：“我走了。”
谢辞拉住苏夕颜的手，脸上冰冷一片，强势的带到怀里，轻声细语：“怎么了，想听我说给你听，不行吗？”
苏夕颜的背脊发凉，靠在谢辞的宽厚胸膛上，胸膛里震动的声音打在她的心尖，忍不住一颤。
谢辞摸了摸苏夕颜的细腰，很好摸，之前就发现了。
“我脑子里有个东西，”谢辞指着自己的大脑，“经常看见我死去的父亲，现在好像多了一个人。”
“谁啊？”苏夕颜放松了背脊，老老实实靠在谢辞的身上，挣脱不开还不如享受。
谢辞嘴角上扬，眼神冰冷：“你。”
苏夕颜干巴巴说：“哦，那可真荣幸。”
谢辞摸了摸苏夕颜后颈的软肉，那里青紫一片，是昨天被顾司墨掐的，谢辞轻轻揉捏两下，“谢甜也有病，只是比较轻。”
“所以她才会脑子拎不清跟了顾延？”苏夕颜顺着话说。
谢辞摇头：“不是，她纯属饥渴。”
“……”苏夕颜说不上话了。
他妈的，谢辞再摸，她就要忍不住想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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