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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伟大的教皇，罗熙陛下...
致敬伟大的...
这句话，反复在罗熙脑内浮现，甚至比呓语更加强烈。
教皇的名讳，是罗熙。
他将思维宽度提高到最极限，也完全没办法把自己和教皇联系起来。
这其中，应该有着他现在还不知道的信息。
亦或者，是更简单的答案。
两人，只是偶然的重名。
无论结果是哪一个，老妇人的话，都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冲击。
老妇人看罗熙久久未说话，轻声试探道：
“殿下，请问...您怎么了？”
“我没事。”
罗熙回过神，伸手指向山脉的方向，问道：
“最近，山脉上有没有出现什么异样？”
老妇人两只手握在一起，低声道：
“这个...应该是哨戒所的任务，老朽不太清楚。”
“试验场外面的风墙，为什么变弱了？”
罗熙站在墙边，扫了一眼房间内的布置。
房间里，只有一个灶台，一张木桌，和几把椅子。
通往其他房间的门，都是划痕明显的木门。
这里，简陋得不像是现代该有的设计，甚至比L城周边早已荒废的农村还要残破。
老妇人对于罗熙的问题，感到些许诧异。
她脸上的皱纹变得更加明显，
“殿下，您身为超凡者，应该比老朽更加明白这些。”
“倘若一定要说，那只可能是气象教团疏忽职守，忘记了填补风圈的强度。”
气象教团...
这应该是，八军之一。
罗熙心中想着，并逐渐转过身。
看到罗熙转过身来，老妇人蜡黄的脸上透出一丝惨白，立刻再次双膝跪地，匍匐道：
“殿下，老朽没有诋毁教皇陛下军队的意思，一切都是老朽的胡思乱想，请求您不要多虑...”
罗熙看到又一次跪下的老妇人，赶忙向前抢了两步，将她扶起来。
老妇人双手按在罗熙的胳膊上缓缓站起。
她脸上的表情，在这一刻变了。
从一种惊恐，转变为另一种惊恐。
前者是对权威者的恐惧，后者是对未知的恐惧。
她呆立在罗熙身前，紧张道
“你...你是...你是从山的那面翻过来的！？”
罗熙见被揭穿，立刻回首观望。
他抬起手，用黑雾吹动房屋。
在接连“哐当”几声后，门和窗都被关了起来。
“你不是王庭人。”
老妇人恍然道：
“你是...L城人...”
“所以，你想做什么？”
罗熙两只手放在身后。
影刃已经藏进房间的角落。
“做什么？”
老妇人晃了几下头，失落地笑道：
“老朽什么都做不了，老朽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
“你，为什么穿着教袍？”
罗熙问。
“被王庭征服的地方，那里的人都要穿上教袍。”
老妇人说道。
“这个教袍，有什么作用？”
罗熙继续问道。
“穿上教袍，就代表向教皇臣服，在超凡的作用下，穿戴者将永远不能再脱下。”
“并且，当王庭的军队看到你，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不穿教袍的，只有两种人。”
“要么，是王庭的皇族贵种，要么，是尚未被征服的反贼。”
老妇人面对真正的罗熙，反倒像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
罗熙从老妇人的话中，听出了穿戴教袍，不会受到怪物攻击的真正原因。
通灵教团召唤出的怪物，追其根源，仍旧是隶属于召唤者本人。
身为教皇麾下八军之一，他们召唤出的怪物，自然也需要满足“不攻击臣服者”的条件。
“你是怎么看出，我是L城人的？”
罗熙好奇道。
他对自己的演绎十分自信，并且还通过读心掌控着对方的情绪，根本没有暴露的可能。
对方发现他，近乎一瞬间。
关键点到底在哪里，罗熙还没有想到。
老妇人面对罗熙的问题，笑着解释道：
“孩子，你看看自己的手。”
罗熙抬起手，低头扫了一眼。
他的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甚至连伤口都没有，很符合王公贵族的形象。
老妇人看罗熙还没有理解，继续解释道：
“这么白的皮肤，只有终日不见光的地方才有可能出现。”
罗熙眨了下眼，疑问道：
“这很可能只是个偶然，即使是华夏，也有很多人皮肤偏白，你就不怕猜错了？”
老妇人缓缓摇头，慢笑着说道：
“不仅仅是白，你的皮肤，是最近刚刚被冻过的干冷皮肤。”
“山脉之下，连植物都还是绿的，不可能出现这种皮肤。”
“你是从绝境山脉下来的，对吧？”
罗熙点头。
他明白，再辩解下去，没有太多意义。
老妇人也并没有对他表示出敌意，反倒在揭露身份后，表现得更加正常。
“孩子，快走吧。”
她叹着气，说道：
“躲起来，活下去。”
“如果回到L城会怎么样？”
罗熙关心道。
老妇人回道：
“这世上，已经没有能够抵抗王庭的力量了。”
“L城，早晚要成为教皇进攻的主要目标。”
“回到L城，只是徒增一个没人会在意的死亡人数。”
“我唯一所能期盼的，就是跨过绝境山脉的，不是爆破军团。”
说到这里，老妇人蹭了下眼角。
貌似，爆破军团给她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爆破军团，炎王宋昭...
罗熙心中，自然而然想起了笔记主人所记述的恶魔。
“老奶奶。”
这一次，罗熙改变了称呼，
“教皇和王庭，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面对罗熙的提问，老妇人沉吟道：
“没多久，没多久，也就几年而已...”
“几年前，在教皇还是首都B城的军务长时，带领着军队将华夏大陆上的怪物全部赶进了无人之地。”
“不过，他的军队并没有到过绝境山脉之外的城市，其中就包括L城。”
“这也是你们不清楚教皇的原因。”
“在山脉之内，他的功绩盖过了所有人，就连华夏的总执政官，也只得向他卑躬屈膝。”
“但是，他的野心远不止如此。”
“他推翻了执政官制度，并模仿霍恩的人生记述，创建了王庭。”
“他想要重走霍恩的路，飞升成神。”
“可霍恩是欧洲人，他的人生，与华夏文明格格不入。”
“也正因此，王庭的建立并不安稳。”
“在华夏大陆进行如此生硬的改旗易帜，自然遭到了大量反扑。”
“至于反扑的结果...”
老妇人惨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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