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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与奥托一同吃完甜品的卡莲立刻起身，朝着声音的源头望去。
只见一位妇人正苦苦哀求着一位身着教会衣物的男人。
而男人则是不屑一笑。
“为什么你还没有赎罪券，你丈夫所犯下的罪必须有人来替他偿还！”
“教士大人，请在宽限几天...几天就好。”妇女双手合十，恳求着教士放过她。
却不料男人的目光直接略过了她，落在了她年仅十二岁的女儿身上。
“要不...就让莎夏来我教堂里工作一阵子吧，这样你丈夫的罪也能得到救赎了。”
男人直接上手拉住了莎夏的手，想要将他强行拽走。
“不！”妇人直接咬在了他的手上，吃痛的男人作势欲打，却不料手腕被人抓住，停在了半空。
“你在做什么？”卡莲质问道。
“身为天命的教士，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无辜的妇女和孩子施暴！”
男人回头看见是卡莲，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惧怕之色。
“哦？在外面打了败仗的骑士大人在面对自己人时倒是挺威风的呢。”
“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还不是在收拾你们留下的烂摊子？”
教士不屑地撇了撇嘴。
若不是卡莲东征失败，军队的经费严重不足，他们也不至于搞出『赎罪券』这种东西。
当然，即便征收的再多，也只会让他大出血，而不会到贫苦，甚至普通居民的程度。
这个『赎罪券』说到底不过也只是为了维持他们优渥的生活罢了。
而天命的高层显然知晓此事，不过并没有做出任何阻止的措施。
卡莲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正当教士还想继续输出的时候，奥托出现在了卡莲的身后，瞪了教士一眼。
教士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不见。
“哼，那就再给你三天时间，要恨的话就去恨那些无能的骑士吧。”教士急忙离开了此处。
“你没事吧。”卡莲上前将妇人扶起。
“对不起，我们今天关门了。”妇人不敢看卡莲，径直返回了花店。
“......”卡莲。
见卡莲心情低落，奥托急忙上前安慰。
“卡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以牙还牙的做法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奥托捧起卡莲的脸，劝诫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不能不管。”卡莲摇了摇头。
“...卡莲。”奥托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奥托，我需要你。”卡莲突然说道。
奥托眼睛微微睁大，心跳不争气地开始加速。
“我们...一起改变这个荒唐的天命吧。”卡莲将双手覆盖在了奥托的手上。
看着卡莲最真切的期盼，奥托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一颗种子开始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
卡莲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轻拥了一下奥托。
若是在以前，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无法反抗来自父亲的伟力。
但若是现在...
奥托看向了自己的右手手背，一片叶子形状的印记一闪而过。
他拥有着，名为『天慧』的奇迹。
......
“为什么，为什么一直失败！”
奥托有些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看着又一个病患在自己面前死去，奥托沮丧地倚靠在墙角。
他得到了『虚空万藏』里面的知识，但却迟迟无法提取出血清。
“一定是有什么细节没有注意到...一定是...”
“或许你可以试试高温。”一个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苏...苏先生？”奥托皱着眉头，看向了身后的苏。
这里应该只有他的亲信和现在的天命主教才知道，为什么苏会到这里来？
“不必惊慌，我只是想适时地给予你一些帮助。”苏轻笑了一下。
“您...能够解决血清污染的问题？”奥托狐疑地望着苏。
“略知一二。”苏谦虚地说道。
“还请苏先生明示。”奥托看着眼前被尼古拉斯尊为上宾的苏，心中燃起了些许的期望之色。
“世界上存在着一种肉眼无法看清的东西，你所说的那种污染正是来源于它们。”
“而高温可以有效地杀死它们。”
这个时代，细菌这一概念还并未出现，奥托只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干扰着他，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奥托似乎明白了苏的意思，立刻开始在图纸上设计。
苏也没有打扰他，静静地看着奥托的背影。
他在奥托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曾经作为医生的那种无力。
但他不应该止步于此，受限于时代。
奥托是个很聪明的人，然而现在的他还是需要一名引导者。
那个时候是法尔主任站在了他的身后。
现在是自己。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传承？
在苏的启迪下，奥托很快就完成了血清的提取。
看着微不足道的那么一点点试剂，却困扰了奥托整整五年的时间。
“苏先生...谢谢。”
“不必，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吧。”
“加油，此世代的『智者』。”
苏的声音远去，好似从未出现在这地下的实验室一般。
在此之后，奥托很快就将一整份的血清提取了出来，他救下了一个名为埃莉诺的女孩，并赐予了她沙尼亚特的姓氏。
埃莉诺·沙尼亚特为了报答奥托，成为了一名天命的女武神，直属于奥托。
不仅如此，奥托甚至还在短短了三个月技术再次突破，已经制造出了可以攻克『黑死病』的药剂！
再也不必以一千人牺牲换取一人的方式来制造血清了。
对于奥托的心性，能力，智慧的认可，还有苏自己的一点微不足道的私心。
他将名为『天慧』的刻印交付给了奥托，希望他带领此世代的人类完成跨越终焉的奇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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