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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即，它很是疑惑的问秦浩燃：“我做错了吗？”
“她们活的那么痛苦，我只是帮她们解脱而已，我有什么错？”
它真心实意的发问，似乎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秦浩燃厉声质问：“你凭什么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
“那就让他们活的生不如死，人不如鬼吗？”
于雯硕振振有词，似乎比秦浩燃还占理。
生不如死的感觉她体会过，所以不想让那些可怜的姑娘和她一样。
被疼痛、歧视、嘲笑还有那无处不在的非议，与自以为是的说教折磨。
于雯硕放声大笑：“我明明是在救她们啊，怎么能说是害人呢？”
“而且她们自己也有自杀的念头，我不过是让她们得偿所愿罢了。”
“让她们无知无觉不疼不痛地死去，不好吗？”
于雯硕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
这是典型的偏执人格，陷在自己的逻辑世界里出不来。
秦浩燃也不想跟于雯硕过多理论，要是几句话的功夫就能把这鬼劝通，之前也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而且有一个疑问，是秦浩燃一直想不通的。
他问道：“在你之后去世的那四个人，为什么她们的死法不一样。”
前两个死者，看似是自杀，但这其中肯定有于雯硕的手笔。
后两个死者，黎黎和那个女主播，却是在整容失败之后，经历过一段时间的绝望期。
然后突然脸上所有伤痕都消失，变得比以前更美。
“你是不是跟黎黎和那个女主播，做了什么交易？”秦浩燃有所猜测。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于雯硕也不是什么善心人，会无条件帮助别人。
“这怎么能叫交易呢？”于雯硕的语气听起来很怪异，
“是她们自己说，只要能变美，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
“你是不知道啊，她们哭着喊着求我，还要给我磕头。
我这么善良心软的鬼，自然会帮她们达成所愿。”
秦浩燃冷哼一声，“你还挺骄傲？”
于雯硕挑衅地跟秦浩燃对视，一副“我是在做善事我没错”的固执样子。
秦浩燃懒得跟这不讲理的鬼多说，可释嗔忍不住。
他是个和尚，总是心怀悲悯，既渡人又度化鬼。
“可是现在的你，跟之前的白经理又有什么区别？”
释嗔的神情，带着几分悲天悯人。
“不要把她跟我相提并论！”于雯硕听到这话，陡然失控，疯狂地挣扎起来。
不再像刚才那样云淡风轻，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看来对于于雯硕而言，白经理这三个字，就是她的敏感词，谁都不能提起。
于是秦浩燃故意说道：“是的，不能把你们俩放在一起。”
“毕竟在她的整形机构做手术的女生，也不是各个都失败。
也有很多整容成功的人，你没整好，是你的运气差。”
秦浩燃故意这么说，刺激于雯硕。
只有让于雯硕疯起来，她才会口不择言。秦浩燃才能从她的话中，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果不其然，于雯硕听到自己被如此贬低，气的快要疯了。
“明明是姓白的贱人草菅人命！”
秦浩燃特意把于雯硕和白经理拿来对比。
“可是除你以外的很多女孩，整容成功以后，都很感谢白经理，赋予他们一种新的人生。”
“而你只会扼杀别人的生命，断绝他们的未来与希望。”
在成为鬼的这段时间内，于雯硕因为有特殊的奇遇，已经变得自负起来。
所以，于雯硕格外不能容忍别人在它面前，夸它的仇人。
“我怎么没有赋予他们新生？我让他们变得比以前更美了，赚到了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钱。
那些以前攀都攀不上的高富帅，也成了她们的男朋友。
她们想要光鲜亮丽，想要华服香车，我都给他们了，我难道不比白贱人做的好吗？”
于雯硕甚至还觉得自己居功甚伟。
“可他们付出的代价是生命！不要再标榜你那虚伪的善心了，其实你心里很嫉妒他们吧？
你并不是真的想让他们过得好，所以你故意要了他们的命。”
这些激将的话语，秦浩燃信手拈来。
“不是的！”于雯硕无比激动，“我没有嫉妒她们。”
“我已经有恩人了，怎么会嫉妒他们这种一事无成的凡人呢？”
“是恩人这么要求的，恩人赋予了他们新生，他们用姓名来回报，这有什么错吗？”
听到这话，秦浩燃和释嗔彼此对视一眼，恩人是谁？
果然，这女鬼背后还有更大的boss。
要不然那些堪称隐秘的阵法术法，于雯硕究竟是从何学来？
“你的恩人真的如你想象中那般，对你那么好吗？”
“你害了那么多人，早就没了转世投胎的机会，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你的好恩人怎么不过来救你？”
秦浩燃专门戳于雯硕的痛点，不知道于雯硕有没有什么隐藏招数，能够把它的恩人召唤过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落在你们手里算我倒霉，我才不会把恩人牵扯进来。”
“行，那我就成全你的忠义之心。”秦浩燃冲释嗔点头，释嗔会意，抬手把于雯硕收到法器中。
这过分爽快的举动，反而超出于雯硕意料之外。
但她已经没有机会发问。
那个法器可以隔绝里外的声音，释嗔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们不通过于雯硕，把幕后之人找出来吗？”
“你觉得她像是会对我们坦诚相待的样子吗？”
“那该如何是好？”释嗔有些苦恼，总不能不查了吧？
秦浩燃却胸有成竹：“你回去问问天师协会里的人，看看谁会搜魂之法，直接搜索查看它的记忆就行了”
因为释嗔背靠震雷寺，有了空大师的面子在，他要是想办个什么事，天师协会的人肯定卖他的面子。
释嗔本来想说搜魂之法，会不会太过残忍？
据说这种法术在鬼身上使用之后，鬼会神智全无，甚至下一世转世投胎，都可能会是傻子。
但转念一想，于雯硕害了这么多人，还如此不知悔改，估计也没有下辈子可言了。
能够被投到畜牲道，就已经算是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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