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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真是成了秦浩燃的小弟了。
听听这吩咐人办事的语气，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下午，覃羽晖准时给秦浩燃打电话，找他一起去疗养院。
因为有家属带着，这一趟疗养院之行，秦浩燃走得特别顺利。
不像之前去孤山疗养院一样，躲躲藏藏，跟做贼一样。
“你经常来吗？”秦浩燃问道。
刚才他们进门的时候，一个保洁阿姨还跟覃羽晖打招呼，说又来看你姐啊。
“基本上每个星期一次，如果平时课业不忙的话，就一周两三次。”
覃羽晖虽然年纪不大，但说起这里面的事，却头头是道。
“你不知道，医院里的那些护工，都很会看人下菜碟。
病人家属要是不去得勤一点，甭管你身家多少，他们该偷懒还是偷懒。”
“像我姐这种瘫痪在床的病人，护工一天不给她翻身按摩擦澡，她就容易长褥疮。”
所以覃羽晖只要有空，就经常往这边跑。
秦浩燃猜测，覃羽晖之所以报考恒都的大学，估计也有这个原因在。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来得勤快，那些人就不敢对你姐姐下手。”
要是家属一年半载，不来疗养院一次，搞不清楚病人的病情变化。
吴文远那些人，说不定早就痛下狠手，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上楼。
覃羽卉住在单人间，覃羽晖推门进去的时候，护工正在给覃羽卉按摩。
看见有人来了，护工先是跟覃羽卉问好，然后好奇地看了秦浩燃一眼：
“这位是？”
“我朋友，刚才蹭他的车过来，顺道陪我上来看看。”
覃羽晖随口解释了一句，然后赶人：
“卢阿姨你出去歇会吧，我陪我姐说说话。”
“诶，好！”
卢阿姨出去以后，进了无人的卫生间，偷偷地打了个电话。
她说话的声音压得极低，掩藏在呼啦啦的流水声中。
病房内，秦浩燃将手指搭在覃羽卉的手腕上，仔细把了把脉。
“你还会中医？”看见秦浩燃这架势，覃羽晖好奇地问道。
“略通皮毛。”秦浩燃很是谦虚。
“那你诊出什么来了？我姐姐还有得治吗？”
覃羽晖只是随口一问，其实他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当年救治的时候，就有全国闻名的专家教授过来会诊过，基本上都没有办法。
他们一致认为，像覃羽卉这种情况，从30楼掉下来，还能捡回来一条命，就已经是万幸了。
这也得是前世铺路造桥，做尽了好事，这辈子才有如此善报。
可秦浩燃却说：“有得治。”
“我就知道你也没办法，专家都说了……什么？”
覃羽晖猛地抬头看向秦浩燃，改口改得太快，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覃羽晖震惊错愕的眼眸中，慢慢地升起一分希冀，随机又苦笑起来。
“你别安慰我，这种事可不能拿来开玩笑。”
秦浩燃抬头，与覃羽晖对视，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没跟你开玩笑。”
“忘了跟你说，除了昨天晚上那个职业之外，我还有一个身份。”
“是什么？”覃羽晖十分激动。
“天师。”
一瞬间，覃羽晖的表情生动极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现实生活中，碰到真正意义上的高人。
“所以你能施个法术，让我姐姐的身体恢复如常吗？”
秦浩燃有些无奈：“我是天师，不是神仙。我顶多比普通医生，多了一些治疗的方法。”
怎么可能一眨眼的功夫，就能一个重症瘫痪的人，立刻能走能跳，这不是做梦吗？
但即便是这样，覃羽晖也非常兴奋：
“你说的能治，是治身体上的伤吗？那我姐姐脑子里的伤，你能一块治吗？”
秦浩燃沉默片刻，目光在覃羽晖和覃羽卉之间来回流转。
覃羽晖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
他开口时，声音都在颤抖。
“没事，你尽管说，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能承受。”
覃羽晖紧张兮兮地看着秦浩燃，一副等待宣判的样子。
既然如此，秦浩燃就直说了。
“你姐姐她……其实脑部没有受损伤。”
秦浩燃会诊脉，人体上下内外所有的毛病，都能在脉相上体现出来。
可是秦浩燃诊了又诊，确认再三，也没发现覃羽卉的脑部，有任何实质性的病变。
“这个去做脑部ct或者核磁共振的话，应该也能查出来。”
覃羽晖闻言，有些小小的失望：
“这些检查我姐姐之前全部做过，精神内科和脑外科的专门也会诊过。
他们一致认为，我姐姐之所以意识不清，是因为摔伤了。”
这是覃羽晖第二次，跟秦浩燃说这件事。
第一次说的时候，秦浩燃还在奇怪，一群医生怎么会给出“摔伤了”这样的诊断结论。
直接说大白话，一点专业术语都没有，听着很不规范。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医生在覃羽卉身上找不出病因，只能简单粗暴地归结在外因上面。
可秦浩燃却说：“不是的，她没有摔伤脑子。”
“你到底会不会看病？那你说说，既然没有摔伤，我姐为什么会一时不清醒？”
相比于刚见了两面的秦浩燃，覃羽晖自然还是更相信那些医生专家。
“因为她不敢。”
“什么意思？”覃羽晖刚刚还有些恼火的情绪，一下就冷静下来。
“还有我说的再直白一点吗？”秦浩燃的目光，重新投射在覃羽卉身上。
像一束探照灯，仿佛能把人的灵魂，都照得清清楚楚。
“你姐姐覃羽卉，一直都是清醒的。但是碍于某些不能明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原因，只能一直装下去。”
秦浩燃的声音十分笃定。
除了那些外伤之外，他实在是没有在覃羽卉的身上，找到其他的问题。
连脉搏的极其平稳，灵魂也未出窍。
在这种情况下，人还会意识不清，那多半是装的。
覃羽晖十分难以置信：
“不可能！我是她亲弟弟，如果她真的是清醒的，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又不会害她，我们俩是亲姐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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