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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看似缥缈，实则阴险，喜欢算计阴人，典型的伪君子。”
“魔，反复无常，凶残嗜血，却又知进退，比起神来无疑好了许多，算是真小人吧。”
“鬼，行为诡谲，疯癫易怒，经常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杀敌八百，自损一万，对于鬼来说都是正常行为。”
“妖，.......我好像没见过妖，话说妖漂亮吗？”
紫馨原本听得还挺认真的，却听到李无衣忽然变了风格，差点没被噎死。
顿时没好气的说道：“有人想重聚六道，强行提前破除堕仙秘境的封印，到时候你自会见到。”
“好吧。”
“你还没告诉我你方才所言的斩道到底是何意。”
“其实很简单。”
李无衣笑道：“人嘛，什么样的都有，最擅长的就是模仿。”
“他只需要示敌以弱，游走在其余五道之间，挑拨离间，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再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人道赢下了道统之争，得到了天苍大陆，却不曾想其余五道发现自己被骗之后，联合起来来了一手狠的。”
“也就是我方才说的斩道！”
“他们失败之后，估计是选择了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在离开之前，他们联合起来强行斩断了人道后路，我估计这片大陆应该也有什么东西被斩掉了。”
“否则一个可以孕育出混沌神灵的世界，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李无衣还想继续说下去，紫馨突然脸色一变，呵斥道：“停下，别再猜了！”
“啊？”
李无衣一怔，随即用嘴型加手势比划道，“我猜对了？”
“咳！”
紫馨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他不要继续纠结这件事，随即道，“你不是要找杨青月吗，他已经知道你来了，正在山顶等你，快去吧。”
啧，看这样子，我不会真的猜对了吧？
不过看到紫馨那紧张的模样，李无衣也不敢继续猜下去了。
随后踏上剑鞘，往山巅飞去。
片刻之后，紫霄宫主紫瑶出现在紫馨面前，冷声道：“他便是那怨婴？”
紫馨吐了吐舌头，老实应道：“嗯。”
“真的是怨婴么？”
紫瑶眉头微蹙，喃喃低语，“似神，似鬼，似人，却又非神，非鬼，非人，奇怪，奇怪。”
少时间，她回过神来，认真的盯着紫馨道：“以后切记不可再谈论你们方才猜测之事，明白吗？”
“知道了师尊。”
“知道就好，为师打算先闭关压制修为，等堕仙秘境开启之后再渡劫，这段时间紫霄宫就交给你了。”
紫馨脸色一喜，“是，师尊！”
“哼，你要是再敢乱跑，等为师出关打断你的腿。”
“师尊你放心吧，我这次肯定不会跑的！”
紫馨冲远处挥了挥手，随即抬头看向峰顶方向。
.........
峰顶处，杨青月负手而立，俯视下方云雾，眼神清明。
忽然间，他如同对着空气开口道：“你来了。”
“杨叔。”
身后，李无衣从天而降，弯下腰身，轻轻呼唤了一声。
“已经筑基期后期了，这段时间吞噬了不少灵魂吧。”
“是。”
李无衣并未狡辩，老实承认了下来。
杨青月回过头，看向李无衣，“当年我答应你母亲会好好照顾你，对不起，我食言了。”
李无衣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良久，李无衣转移了话题，问道：“杨叔你的身体没事吧。”
“有紫霄宫主出手相助，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
沉默，再次席卷。
不过是相隔月余，曾经情同父子的二人，此刻却有些相顾无言。
杨青月叹息一声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个凡人剑客。”
听到李无衣的话，杨青月眼前一亮，诧异道：“你有朋友了？”
“嗯，很重要的朋友。”
“哈哈哈哈......好好好。”
杨青月连道了三声好，原本沉默的他突然心情大好，问道，“既是剑客，你们可是为了那破道一剑前来？”
“杨叔厉害。”
“少拍马屁。”
杨青月嘴上如此说，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起来。
“其实那一剑并不难理解，所谓的以武破道说穿了也只有一句话。”
“请杨叔指点！”
李无衣也变得兴奋起来，如果独孤剑真的能以武破道成功，将会是一个很大的助力。
同时他也真心替独孤剑开心。
“你回去问问他，为何而拔剑！当他明白自己的剑为何而出鞘之时，自然便能使出属于人道巅峰的一剑。”
李无衣一怔，脱口而出，“拔剑当然是为了杀敌。”
“那为什么要杀敌呢？”
啊这......
李无衣有点傻眼了，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套娃。
若是继续问下去，他可能还会问，你们为什么会成为敌人之类的。
好像有点唯心论了。
不过所谓的修仙修道心，本就是唯心论，以武破道想要打破仙凡之隔，借用这种唯心之论点似乎也很合理。
“别想了，你想不明白倒也正常，毕竟知道此秘密的人其实不少，但几万年来都没有一个人成功，可见其难度。”
“是，多谢杨叔指点。”
“回去吧，回去好好修行，尽量......少吞噬一些灵魂。”
李无衣再次愣神，老好人竟然说的是少吞噬，而不是不许吞噬，他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杨叔，我没有杀过一个好人！”
远处，李无衣的声音幽幽传来。
看着李无衣离去的背影，杨青月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紫馨，你知道吗，他有朋友了，他不再是孤独的了，他还会拍马屁，也懂得分辨善恶是非，还......”
“那你呢？”
空气再次陷入安静。
......
“为何而拔剑？”
回到天子峰断崖处，李无衣将以武破道的秘密告诉了独孤剑。
对于这个答案，独孤剑也显得很是诧异。
“为朋友？为父母？为妻儿？为天下苍生？”
独孤剑摇头，“不可能这么简单，这些事情肯定有人尝试做过，可......”
李无衣打断道：“记住，拔剑的理由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一定要从心出发。”
“不要心急，既然已经找到了对的方法，以后慢慢尝试便可，该去目的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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