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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把那件衣服取下来，在手上认真地摩挲，手感绵软有弹性，确认是真的质量好，才开始讲价。
“20块钱，我买了。”
李光辉撑着下巴的手，一个错位，下巴磕在了膝盖上。
李而看他一眼，正要还价，奶奶先开口了。
虽然奶奶记不住价格，但是讨价还价这个事情她擅长呀。
“大妹子，你这就不厚道了，你看一看这个质量，看你也是识货的人，你自己上手摸摸。随便一件白t恤，那至少得三十多。
再看看说我们这个印花，跟其他店里卖的都是贴的塑胶印花，那是完全不一样。
你也知道那种塑胶印花洗几次它就粘在一起，就花了，不好看了，还伤衣裳布料。
我们这个你摸摸，纯……”
纯啥她给忘记了，李而直接上：“纯植物染料印花，怎么洗它都是长在上面一样，绝对不会粘，也不会坏。”
“对，就是纯植物印的。健康，环保，安全。”
反正是把昨天晚上孙女给她说的全部往上堆。
“再看看这个花色，这么鲜活漂亮，你就是逛完了这条街，你也找不出一件一样哩来。”
那妇女也认真地把t恤抖开在小女孩身前比划，漂亮成串的草莓草莓花草莓叶在小女孩小凸起的地方绽放，配上小姑娘青春洋溢的笑脸别提多鲜活了。
那妇女也很满意，头也没回说：“25块钱。”
奶奶跟李而背过身去嘀咕了一下。
“四十五块钱。”
那妇女又犹豫了一下，说了一个数字。
“30。”
奶奶演技彪升：“大妹子，也不是说我要怎么赚你的钱，这么低的价钱我进货都拿不到。
你看看我这衣服质量，好货都是看得见得，这弹性不管你怎么拉怎么洗都不得变形，那些便宜的，你自己买过都晓得，洗个几回衣裳就大得不得了老。”
那妇女也跟着奶奶的样子稍微拉了拉，真的觉得这衣裳越摸感觉越好。
“这样吧大娘，我们一人让一步，35，你觉得可以我就买了。”
奶奶：“大妹子，真不行，你这样讲价我一点儿都没赚。”
妇人：“35诚心价，不卖我就走了。”
奶奶：“大妹子，40，真的不能再少了。”
那妇人把衣服从小女孩手中拿过放在李而他们挂衣架的横杆上，拉着女儿就走。
走出去三步回头说：“你看我闺女是真的喜欢这衣服，35，我就买了。”
奶奶眼神瞄了一下李而，李而小小的点了下头。
奶奶对着那妇女说：
“好好好，大妹子，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们今天开张，你是这第一单生意，就是不赚钱我也是无论如何要做成的。
35就35，我给你装起来。”
奶奶拿出一个李而昨晚上从衣服上拆下来的原本的包装袋装上。
这个价钱，要不是李而是一次性批发，算上运费是真得亏起。
李而把衣服装给她，笑着说道：“大姐穿得好，下次赶集还来呀。”
那妇女脸上笑开了花，直说小姑娘嘴真甜，就说要是真的好，下次肯定还来，要是质量不好，洗出问题了，我也还要来找你们。
李而拍着胸口给她保证：
“大姐，你放心，我们卖的衣服绝对不参加。”
摸着新鲜到手的35元钱，奶奶小声说：
“这做生意的钱，硬是好赚，比种地轻松多了。”
李光辉却不觉得，说道：“哪里有赚，我们还亏啦。”
他读书成绩虽然不好，算钱却是算的溜快的。
他把昨晚李而说的话重复道：“小姐姐卖这个衣服49是因为本身的成本进价就是29，还要加上12元的运费，那一件的成本就是41，咱们亏了6块钱。”
这次不仅没赚到，还亏了，早上路上给他说的等卖了钱就给他买雪糕，买一大箱回来冻在冰箱里吃的愿望是要落空了。
奶奶也不好意思了，她是老人家，很相信那种开张第一单一定要做成的说法，不然后面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李而也没有要怪奶奶的意思，她本就是本着暑假这段时间有空就出来都卖卖，多赚一点钱，顺便积累一下经验。
她卖衣服的主力消费群体还是要弄到她们高中校门口外面去买，那些学生才是消费主力军。
她安慰道：“没事，婆婆，咱们这次成本价不用算邮费，我是一次性进货，总的邮费只花了三十几，平均下来，一件衣服邮费成本才几角钱。
实际上咱们还赚了五块多。”
奶奶这才放心下来，她刚才听李而说进价是29，以为无论如何是赚的，才那样卖。
为了缓解尴尬情绪，李而抽出那35块钱中的五块，说道：“这五块钱是咱们赚的，咱们就先去买雪糕解解渴吧。”
“好耶！”
李光辉欢呼。
李而看他那么高兴，索性就把那五元钱递给他。
“那买雪糕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啦，你要用五块钱买到我们三个人都喜欢吃的哟。”
“嗯嗯。”
李光辉使劲点头，接过那五元钱就往公路对面的小卖部跑去。
李而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8:30，现在很多集市里的人都在陆陆续续回去，但是也还有少数的人正在往集市里面走去。
李而说：“婆婆，等会儿太阳大了，我们十点就收摊儿回去吧。
不然晒得很，也没什么人。”
这毕竟是小孙女第一次做生意，奶奶还是想再多等等。
说：“咱们还是等到12点吧，你看后面来赶场的才像是来敢耍耍场的，来的早的，都是那种比较赶的人。”
李而何尝不知道，“就十点收摊。不管他们来得晚的，十点也基本都路过我们这里了。
再晚，会中暑的。”
这会儿的天气还不像后世那样啊，盛夏来得晚，现在的七月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
奶奶拿她没办法，觉得是她吃不了那个苦，也舍不得让她的宝贝疙瘩吃那个苦。
就同意了十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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