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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上净忙着涮人，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
她拿起水杯就往茶水间走。
刚到门口就听见，几个女人正在讨论她。
其中一个女声说：“?G，我昨晚看到高经理上了一辆宾利，但可惜他们在马路对面，隔得太远，我没看清接她的人，也没看到车牌，只隐约看到里面是个年轻男人。”
豪车、年轻男人，叙述越是模糊，就越能引人无限遐想。
女人们的好奇心顿时被勾起，“谁啊？听起来身价不菲呀！”
“那男的长什么样，帅不帅？”
“你是不是看错了，昨天她才刚回来，人生地不熟的，哪能那么快就勾搭上哪个富二代？”
女人一副你别不信的口吻，“我不可能看错，她昨天穿的一套双排扣的职业套装，很配她的气质和身材，昨天她一进办公室，我还特意多看了两眼。”
她故作神秘继续说：“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我刚刚看她进公司时还是那身。”
“没换？”
“没回自己的住处？去小开那里过节了？”
“啧啧，果然人不可貌相，没想到，看起来挺正派，骨子里竟是这样的！”
小倩就在茶水间，她本想忍了，可这群人越说越离谱。
她实在气不过，说道：“你们别胡说，高经理不是那样的人，昨天她行李落在办公室，所以才没换衣服，根本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李艺萍，你不要在这里带节奏。”
李艺萍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小倩，不是我说你，你才跟她呆了半天，能了解多少，就敢说她不是那样的人？做销售的，有几个敢说自己的清白的，男人都逃不过潜规则，更何况是女人。业绩做得那么好，敢说不是凭姿色靠男人上位？”
“没准昨天就是故意把行李落在办公室，好掩盖她的实际目的。”
话落，茶水间里一片寂静，有人朝她挤眉弄眼，她没反应过来，问道：“你什么表情，我说错了吗？”
她说完，众人异口同声地叫了声：“高经理！”
黎暖颔首，算是回应。
李艺萍转身，看到黎暖，脸青一阵白一阵，眼神慌乱，她垂着头，说话不利索，“高……高经理！”
黎暖睨着她，声音冰冷刺骨，“李艺萍，是吧？对我有意见？是对我的长相有意见，还是对我的业绩有意见？”
话毕，众人都静默了，神色各异。
她继续道：“有意见别光用嘴，有本事就把我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呀！”
李艺萍的脸倏地就红到了耳后根。
黎暖一脸要笑不笑，“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原来只配干些嚼舌根的活。可你把舌根嚼烂了也出不了一点名堂，长得没我好看，甚至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不够，谁给你的脸在这里嘲笑我？”
“不过呢，有些人脸皮是比较厚，同样是在这间办公室进进出出，有人几个月就出成绩，有人好多年还是老样子。”她故意停顿一下，“你李艺萍就是那种腆着脸混了好多年的老油条吧？”
闻言，众人面色各异，有人甚至喜上眉梢。
李艺萍的确算是尚进的老人，但资历平平，工作能力一般，也就是个混月薪糊口的。
她特爱八卦，公司里的大大小小的事基本上都是从她嘴里传出来。
堪称公司八卦群主。
但仗着跟关佩珊关系不错，平时都是横着走，谁也拿她没辙。
时间一久，大家都开始捧着她，她在公司还从没被这么羞辱过。
黎暖这一番话简直大快人心，很多被李艺萍通过添油加醋臆测出来的八卦毒害过的人，只能忍气吞声，从没像今天这样扬眉吐气过。
看她的眼神不免多了些许嘲讽之意。
不过，人就是这样，被捧得越高摔得越疼。
长期树立起来的优越感与此刻的反差，众人看她异样的目光，让她感到莫大屈辱，她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见状，黎暖勾起一抹讥讽，说道：“这就受不了了？看来我是高看你了。”
说完，她对其他人道：“把精力用在该用的地方，茶水间是休息的地方，不是制造乌烟瘴气的窝点，公司需要你们努力工作，不是闲到无事生非。”
她抬眸扫了一眼众人，“还回去工作，等着公司给你们发奖牌？”
闻言，一群人马上作鸟兽散，瞬间只剩她和小倩。
小倩上前几步，赞叹道：“高经理，你酷毙了，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黎暖眯眸看着她：“拍马屁没用，昨晚连行李都不记得帮我拿，扣半个月奖金。”
小倩：……
楼上，关佩珊的办公室里，李艺萍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着苦。
她们俩个表面上是副总跟员工的关系，实际上是闺蜜。
“佩珊，你说她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一点颜面都不给我留？”
“我哪点说错了？她就仗着自己是个主管，官大一级压死人，随便辱骂下面的人，你说这种人是怎么做到经理的位置？简直是德不配位。”
把事情往大了搞，那是李艺萍的长项，这时的她不过是本色出演。
关佩珊坐在椅子上，唇瓣紧抿，眉头紧皱。
李艺萍边说边观察着她的神情，见她脸色又不善了几分，她继续道：“我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你鸣不平，她一来，在公司作威作福，连你都不放在眼里，我实在看不下去，才说了几句实话。”
“再说了，公司上下，谁不知道我跟你关系好，谁不是看在你的面上对我敬让三分，她羞辱我就是在打你的脸。”
“她一个总部派来的经理，哪儿那么大特权，能凌驾你副总之上？赶明儿是不是要把你副总的职也给撤了？”
这一番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的鬼斧神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彻底刺激到了关佩珊，她抄起桌上的手机就往楼下奔。
李艺萍还在后面假模假式地喊道：“佩珊，我就是跟你吐吐槽，你千万别冲动。”
小倩刚从黎暖办公室出来，就看到关佩珊一脸怒气冲冲地朝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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