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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家族的祖祠堂内。
“妮子、我司马一族传承数百年之久，哪代不是位极人臣、世代煊赫。什么时候缺过你小子穿的、用的，你何必要冒天下之大不讳……去侵吞他们郭家几百亿的家产？”
“……”
当今文昌阁大学士、兵部尚书司马如先是把儿子司马言骂了一通，然后又是极为用力的一巴掌，将自个儿的儿子抽翻在地。
他脸色阴沉、如一头随时都有可能暴走的狂狮。
“爸……爸……孩儿知道错了……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孩儿。”
在他跟前，有个年轻男子双膝跪倒，不断磕头。
这人便是和姜秋水也有奸情的司马言。
当初姜秋水害死郭解父母的毒药、还是从他这里拿到的。
此刻他，脸上早就没了往日高高在上、春风得意的模样，取而代之的，则是濒临崩溃边缘的无限惶恐——
“爹，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孩儿……孩儿还不想死啊……”
身位文昌阁副学士、帝国副相、兵部尚书的司马如，看着自家儿子惊慌失措的模样，心底倒真是有股把这小子一掌拍死的冲动。
他狠狠甩了下手，恨铁不成钢的吼道：
“世上的女子千千万、哪样的女子不是任你挑选？”
“你是我司马世家的下代家主、怎么能不堪到这种地步？”
“跟一个有夫之妇勾搭、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你是要有多厚的脸皮才能做的出来？”
“更何况……还找的是那么一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
司马言抱住老爹大腿，拼命求饶：
“爹、孩儿知道错了……孩儿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孩儿吧。”
他哭的涕泗横流。
倒不是他在真心认错，而是被陆霄吓到了。
今天下午他有幸从特殊渠道，看见陆霄在摩天岭上的行动。
视频之中、陆霄一人一剑、单枪匹马在石门警备旅中恣意来去，甚至到最后、当着石门警备旅近万军士的面、直接就砍掉了姜斌的脑袋。
那股无双战神锐不可当的霸气、已经把他吓到濒临崩溃。
看着不住磕头、流泪，满是绝望的司马炎。
司马如的目光抑制不住的开始柔和。
无论这小子犯过多大的错误。
他都得替这小子擦屁股。
毕竟、这小子是他唯一的儿子。
更是司马世家未来二三十年的全部希望。
他看着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的司马言、双眸之间多了许多愧意。
他拍拍司马言的肩膀，低声叹道：
“这几年……为父忙于朝堂政务、对你颇少管教、故而你走到今天这一步、犯下大错、跟为父也脱不了关系。”
“既然这样……如果那个叫陆霄的武修当真能胜过杨掌门、又真要来我们司马家讨公道，那……为父便替你拦住此事。”
“不过、等这件事了解，你要答应为父，在家族闭关三年，安心读书。”
“我司马一族煊赫了几百年……自先祖创建门庭开始，我们家族共计出过六十二名进士、二十七位帝国二品以上官员。”
“儿啊，从今往后，可千万不能再浪费这大好时光、好歹也要谋个进士及第的功名……否则等为父他日到了九泉之下、只怕也没脸见家族先烈、没脸见你娘亲……”
话说到这里。
饶是司马如是以铁血著称的帝国大学士，也忍不住心酸落泪。
司马言哪里见过一向严格的父亲露出这般姿态？
当下心神颤抖：
“爸……孩儿……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孩儿绝不会再做这种混账事……孩儿一定会认真读书……努力考取功名……不坠我司马家族的威名……”
他一直以为父亲眼中只有仕途、只在乎官场、至于他这个亲生儿子，其实并不怎么在乎。
所以……这么多年，他对父亲都是有怨气的。
他花天酒地、他不思进取、其实都是他的报复。
现在终于明白。
父亲其实是爱他的。
只是、爱的深沉。
司马如摸摸司马言的脑袋，淡淡道：
“下去休息吧。”
司马言再次躬身，缓步退场。
待司马言离开片刻、门外又进来一个黑袍男子。
躬身对司马如禀告道：
“副相大人、属下已经仔细分析过那段视频……我保守估计，那个叫陆霄的小子，肯定到了先天七境的高度……便是七境中的炼神境、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这样的存在，足可媲美十万训练有素的将士……要剿灭这样子的存在……不动用军队里的大杀器……根本就不可能……”
“要是那个人不惜一切代价，非要少主偿命……咱们……咱们司马家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黑袍男子面色凝重的分析着当前局势。
一身墨袍无风自动、气度俨然。
他叫裘凌、是司马如身边的贴身师爷。
司马如沉思片刻，淡声问道：
“那依你的分析……那小子跟杨真人相比，谁要更强一些？”
裘凌想想：
“大人……那个陆霄虽然年纪轻轻就到了先天七境这般近乎无敌的境界、但杨真人又是何等人物？”
“他老人家横行帝国修道界几十年、几乎是帝国修行界的传说人物……又岂是陆霄一个黄口小儿能相提并论的？”
“况且，就我所知、杨真人三十年前就已经是先天七境的绝代高手、在几十年前的那场卫道之战中，以一指之力、秒杀魔教多名六境巅峰高手、之后返回闾山派内，开始闭生死关、这么多年过去、杨真人就算没有达到那传说中的先天第八境……相比修为也要比当初要强悍很多。”
“所以，卑职以为，这次擎天岭的大战、杨真人的胜算起码最低也有七成……”
司马如眉头舒缓些许，算是认同裘凌的这番分析。
裘凌看他片刻，忽而拱手，压低声音道：
“大人、凡事都要做两手打算才是……毕竟、常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杨真人能将那小子斩杀、那自然万事大吉……可若是那个陆霄侥幸胜过杨真人一招半式……咱们……”
不等裘凌说完、司马如已经淡声打断：
“裘凌……你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
“本相其实根本就不会给这小子威胁到言儿的空隙。”
裘凌皱眉：
“大人的意思是，早就有所准备？”
司马如缓缓点头：
“你是知道的……我作为兵部尚书、手中有一枚密钥。”
裘凌脸色骤然异变、难以置信道：
“大人……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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