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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咸鱼魔尊拒绝加班[穿书] > 第 55 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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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默棠醒来时,只感觉脖子很痛,不是说身体的其他地方不痛,当然也痛,不止痛,还酸软无力,好像连夜跑了好几个八百米。

    但是跟脖子的痛不是一种感觉。

    怎么说呢?

    就好像被人打了。

    对,被打了的感觉。

    可恶,谁打的他!

    沈默棠呲牙咧嘴从床上爬起,一时之间什么也想不起来。

    话说,他不是和肇晚一起在等宋白的吗?

    怎么睁开眼就在房间的床上。

    他不小心睡着了?

    嗯?

    这怎么都白天了!

    掀开薄被打算下地,视线的余光却瞥到裤子上突兀擦着的一抹淡红。

    在他的膝盖内侧。

    等等!

    等等等等!

    这啥?!

    沈默棠顿时有些慌张,伸手过去摸了摸,又放到鼻下嗅嗅,带着浅浅的铁锈味。

    血?

    谁的血?

    沈默棠心脏都要吓停了,却猛地发现上面还沾染着残余的灵力。

    生锈的大脑吱吱呀呀转了几圈,终于将这灵力与记忆中的某个人对应起来。

    ——肇晚。

    说来他最后的记忆确实是和肇晚在一起的。

    不、不会吧。

    咱又要改到悬疑片场了吗?

    别这样,不太好。

    沈默棠深吸几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他应该没那本事把肇晚埋了,肇晚埋他还差不多。

    不对不对,谁埋谁都不行,咱还是先保住咱的片场好吧!

    再好好想想,说不定能想起什么呢?

    昨晚啊,应该是昨晚吧。

    他应该不至于一觉睡好几天。

    算了,就按昨晚说吧。

    昨晚,他翻了半天才找到长情给他送来的月饼,然后呢?

    抬头就见肇晚拿出来一坛酒。

    酒?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片段,画面中肇晚的脸离他很近,近到呼吸都洒在他的脸上。

    沈默棠猛地一个激灵。

    不对吧。

    不对吧!

    这是个啥?

    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他的记忆?

    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

    那个距离、已经犯规了好吧!

    可他膝盖处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他得做了什么才能把肇晚的血蹭到那种地方啊!

    沈默棠转身看向窗外,动作间牵扯到浑身的筋骨,痛得沈默棠猛地僵住。

    总不能真是他喝醉耍酒疯乱跑了吧。

    以前也没这样过啊,而且他又没喝多少,怎么可能醉得那么厉害?

    难道酒有问题?

    嗯?

    这是什么?

    沈默棠还没能看向窗外,倒是看到床头一张用玉佩压着的纸条。

    玉佩是个简单的环佩,水头很足,通体翠色,看样子应该价值不菲,沈默棠在肇晚身上见过,就挂在芥子边上。

    那纸条大概也是肇晚留下的了。

    沈默棠没动玉佩,直接捏着纸条的一角将其抽出,再将纸条打开,入目果然是肇晚的字迹。

    【在下会调查清楚的,那坛酒就由在下暂且带走】

    调查?

    调查酒?

    沈默棠抬眼看向窗外,桌椅还是那个桌椅,桌上的点心月饼还是那个点心月饼,唯独不见了的,只有那坛酒。

    所以、是酒有问题?

    可那酒不是肇晚带来的吗?

    啊对,险些忘了,不是肇晚拿来的,他说是宋白托长情送来的。

    长情?

    长情!

    他知道了!

    沈默棠刚要摸出传讯符质问长情,脑袋又一次疼起来。

    片段式的记忆纷纷涌现,圆盘明月下,他的吻惊到肇晚,肇晚想要后退躲避,却被他一口咬住了唇。

    两人最终还是一同摔倒在地,扬起细细的尘,他松开缠绕在肇晚颈间的手,跪坐在肇晚腰间。

    在肇晚吃痛般的闷哼中,跪坐在肇晚……

    啊啊啊啊!!!

    不要再说一遍啊啊啊啊!!!

    他也不想知道后续啊啊啊啊!!!

    所、所以,他脖子那边真的是被打了的吗?

    打得好!

    怎么不多打几下呢?

    让他失忆吧啊啊啊!!!

    沈默棠体温急速上升,把自己缩成一团,紧紧捂着脸,几乎就要哭出来。

    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让他想起来!

    这绝对不是他喝醉酒的状态,换个人可能就被蒙骗了过去,但骗不了他!

    他喝多了也还是很乖的好吧!

    不愿意回忆的记忆自顾自在脑海中播放,连带着他发烫的身体,对肇晚异样的渴求……

    打住!

    他没有!

    总之,那反应反而更像是小说中常常会用到的那什么药会有的功效。

    也就是说,还是长情!

    不需要肇晚调查,就是长情!

    疯了吧,给他下药!

    而且长情肯定已经猜到肇晚不能喝酒了,下在酒里分明就是针对的他!

    还是当时不会有记忆的,反应又像是喝醉耍酒疯的药!

    敢做不敢当吗?怕他当场跑去揍人吗?

    这么谨慎你下个鬼药啊!

    事后他也会算账的好吧!

    保证算得清清楚楚!只多不少!

    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呢?

    他不给肇晚下,长情就给他下吗?

    长情是觉得他能把肇晚怎么滴吗?还是觉得他想把肇晚怎么滴吗?

    就算真发生点什么,对长情有什么好处吗?

    没有!

    什么好处都没有!

    不止对长情,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所以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差点都把肇晚衣服给扒了啊啊啊!

    不、不是!

    不是他说的。

    他什么都没想,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

    呜呜呜他得给肇晚吓成什么样啊。

    等等,那、那这血迹,莫非是那时蹭上的?

    那他岂不是让肇晚伤情加重了?

    长情好过分,害他欺负一个伤员呜呜呜呜。

    他好想道歉,但他又不敢。

    真的,让他失忆吧!

    他一点都不想记起来。

    ——

    肇晚漫无目的御剑飞了一整晚,月落日出,唇上隐隐的钝痛仍是在不断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一切只因为芥子中的那坛酒。

    但他也知道,一切不全是因为那坛酒。

    那时的触感仍犹在身,身下是硌人的石砖,抬眼就见沈默棠的脸,揉在月光里,摄人心魂。

    微凉的指尖轻轻按上他的唇,眸色懵懂,似是自言自语般安慰道:“不痛不痛。”

    不痛吗……

    轻触触已然消肿的唇,肇晚又一次乱了心跳,不经意间出声道:“棠……棠棠。”

    长剑骤然止歇,肇晚回神,他的心脏、他的大脑,好像都坏掉了。

    不听指令,无法顺从,心跳因沈默棠而加快,脑海被沈默棠独占,就连话语,都难以控制。

    明知沈默棠被下了药,下药之人只会在双月宗,不会在他去到的任何一个地方,他却还是自欺欺人般带走了酒坛。

    他想做什么?

    他不知道。

    下意识的,他便已经做好了一切,不被任何人察觉的,离开了双月宗。

    不能再想了。

    既然告知沈默棠要调查,他就得查出个结果来。

    至少,若是再遇到,他希望他能有更好的方法解毒,而不是只能靠强硬的灵力挤走游离的毒素。

    那样对沈默棠的伤害很大。

    肇晚将视线放空,缓缓散去身周聚起的热意,转而前往了某个方向。

    这一次,目的地明确。

    他要回长天宗一趟。

    ——

    长天宗山门。

    肇晚飘然落地,微一颔首对守门人的问候做出回应,便自顾自向门内走去。

    才踏入门内走出几步,就见祝原思迎面而来,正打算出门的样子,停在他身前毕恭毕敬行礼,喊一声“剑尊”。

    肇晚应下,就打算离开。

    但祝原思喊住了他。

    肇晚回身,问道:“何事?”

    祝原思挠挠头,从怀里取出一封尚未来得及发出的传讯符递给他,小声道:“剑尊,我要过去了。”

    说的是去双月宗。

    肇晚颔首说好,伸手去接祝原思的传讯符。

    祝原思看到什么突然疑惑一声,慌道:“剑尊您受伤了!”

    肇晚下意识收回手挡住自己的嘴唇,却见祝原思分明是看向自己的腰间。

    伤口被小小的撕裂,血迹弥漫,已经浸透外袍,又不知被什么擦过,显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他知道那是因为什么。

    是沈默棠的腿弯。

    好不容易消退的热意再次上涌,肇晚回身避开祝原思的视线。

    “不碍事。”

    话音未落便消失在原地,留祝原思举着没给出去的传讯符发懵。

    剑尊好像、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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