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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靖恒来到书房下的密室，看着那几个已经受过一番刑法的黑衣人，语气很是冰冷。让原本就因为是冬日腊月而透着严寒的密室，更加的寒冷了。
“相爷，这些人的嘴都很严，现在未知他们都不愿说出究竟是谁指使的。不过，这个人，应该是他们中的首领，我在他的手臂上发现了一个烙印。”
赵雍说着，就将那首领的衣服掀开，领着莫靖恒查看起来。
“寅王？”
“没错，相爷，这个烙印正是寅王身边的死士才会有的印记。应该是五爷知晓这人的身份了，所以才会挑断他的手筋、脚筋，还卸了他的下巴，让他无法自尽。所以，这事情是寅王做的？他觉察到了我们最近的行动？”
赵雍静默在莫靖恒的身后，静静的阐述道。
“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寅王做事从来都谨慎，绝对不会故意给我们留下这么大的空子。更何况，我们现在的行动，并未涉及到他的地盘，他就算是察觉了，最多也只会给我们一个警告，绝对不会如今天这般直接下死士！”
莫靖恒陷入了沉默，对于今天的事情，着实是让他受了不小的惊吓。当时他刚要应皇上之邀进宫去，就听到下面的人报，说是青禾满身是血的被抬了回来，夫人和芸儿不见了踪影。
这让他如何安心，直接就派人去请了谢子乐进宫代自己向皇上禀明情况，然后自己就带着护卫赶去了江家祠堂。
结果去到哪里，江家的人还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依旧再言笑晏晏，推杯换盏。莫靖恒二话没说，直接拂袖离开，一路追踪着雪地中的痕迹就出了城，结果，就看着莫微安牵着马，上面托着的不是江芷微，又是谁。
“相爷，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察觉到了您不在，竟是连夫人都下得去手，这样的话，夫人岂不是也很危险？”
赵雍一想到青禾被抬进来那满身是血的情景，就心有余悸。当时明显感受到莫靖恒站在那里都愣住了，要知道，莫相可是从来不会外露情绪的。能够让他变了脸色的，大概也就只有涉及到夫人的事情，才会格外的情绪不稳定，忘记自己原本的性格吧。
“所以，你要加派人手在暗中保护她。日后减少夫人出行，若是她问起来，你就如实相告。对了，你去江家老宅那边查一查，看看夫人和微安之间是不是从前就认识。”
莫微安问完后看到赵雍脸上的神情，一下子也有些僵硬，所幸直接就板着脸色。
“相爷，您不会因为五爷救了夫人，就怀疑五爷和夫人之间有......”
“还不快去！等等，这件事情不可让夫人以及别人知道！”
莫靖恒阴沉下来脸色还是很可怕的，赵雍知晓刚刚是自己口不择言了，赶紧就低下头，不愿意接受莫靖恒这冰利眼神的洗礼。
“是。”
看着莫靖恒的眼神还有他比平日更低沉的气场，赵雍觉得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只是这样的猜测，未免有些太过于紧张了？这若是他走在冰天雪地，遇到一个弱女子正在遭人欺凌，这不用说的，他也会上前去解救的。
更何况，当时还不止夫人一个人，芸儿也还在旁边呢！依着当时的情形，最多可能就是五爷搀扶或者.....夫人是怎么上的马？难不成，是五爷抱上去的？对！肯定是五爷抱上去的，只是，就因为这？
赵雍顿时觉得自家相爷真的是越发的小气了。
待赵雍走后，莫靖恒依旧待在密室，与几个半死不活的黑衣人僵持着。
“你们若是如实交代，我这就放了你们，甚至还可以为你们留有后路。寅王就算是如今真的权势渐长，但是这样直接在汴京对我动手，向皇上公开挑衅的事情，他还是有脑子，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如此，那应该就是汴京城内的人下的手了。那我们不妨来猜猜看，究竟是谁。”
在审讯和谈判这一点上，莫相可谓是早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自然是不会真的就被这几人的沉默以对给打败了。
“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我们是不会说的！就算你猜得出来又如何？你防不胜防的！就算今日我们几个没能把你杀了，也会有别人来取你性命！你就做好受死的准备吧！”
除了那个带有烙印的死士外，其余几人皆是手脚干净的一般杀手，功夫都在一般家园护卫之上。只是在莫靖恒的面前，也不过就是蝼蚁。
“死都不说？那若是生不如死呢？哼，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我莫靖恒了？或者，是我对你依旧太过仁慈？其实，你们动了我倒真的不是很要紧，可是偏偏，你动了我的身边人。正好，今天我心情极佳，所以就陪你们玩玩？”
谁说平日呆板着脸色的莫靖恒就很可怕了，如今这个满是微笑的莫靖恒明明才更加叫人忌惮。或许是因为太少展现了，沉静下来的莫靖恒陷入了自我嘲讽。
阴暗、酷寒、安静的快要听见自己心跳声的密室里，时不时的几声低沉笑声，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正一点一点的将几个黑衣人的意志吞噬干净，再看莫靖恒的眼神，只觉得他双眼都泛着幽暗的绿光。
“你想干什么？”
“来人，把之前的九灯连展端上来，给他们点上。”
对于几个黑衣人后知后觉感到的害怕，莫靖恒视而不见，直接就下令要开始对这几个不服软的黑衣人用刑。而且，还是他命人研发的私刑。
“可是.....相爷，不是在很久之前就不让用这套刑具了吗？”
算着时间，这密室中的许多刑具都还是未开过光的，但是好像就是在一个月前，莫靖恒突然就把这些刑具都清除了一遍，很多太过阴戾的都已经被密封了。好像就是在相爷与夫人结婚前后，怎么相爷自己倒是忘记了？
“哦......那就先不用吧。”
九灯连展，就是运用了九展做工精细的铜灯，里面呈放着九种不同功效的迷药。若是一同点燃，吸入者很快就会因幻觉身体至冷、积热、酸痛、无力、僵硬、幻听、幻象、侵蚀、撕裂等等各种幻觉而痛苦不堪。
就是因为太过残忍，所以莫靖恒叫停了它的存在，永久的让它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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