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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如画过来瞧见桌子上自己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菜色，微微愣了一下。
“这都是什么东西？”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就是太华丽了一些。
“今日的汤呢，叫做鸳鸯戏水！”桃桃兴奋的在旁边解释道。
“用的是养了三年的老鸭子炖出来的汤，上面飘着的鸳鸯是用萝卜雕刻的，再用小葱花点缀，是不是看着特别的有食欲？”
慕如画只觉得有些无语。
“还有这道素菜，叫琴瑟和鸣，用胡萝卜和笋丝一起做的。
“这两样菜的颜色看上去差别很大，可混在一起的时候却相得益彰，用琴瑟和鸣来解释在适合不过了！”
“还有还有……”
她是越说越兴奋了。
慕如画赶紧打断了她。
“名字好听有什么用？菜就是要被吃的，好吃才最重要！”
说罢就开始拿筷子夹菜。
李云瑞倒是听的津津有味的。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一道菜有一个好名字可以增加人对它的食欲。”
“就比如我一点都不喜欢喝鸭汤，可既然是鸳鸯戏水，不喝，又怎么戏水？”
他盛了一碗汤放到了慕如画的面前，眼神直勾勾看着她。
就像是黑白双煞手里的锁链似的，把人魂都能勾走。
慕如画赶紧把汤给推回去了。
“那还真是不巧了，我这个人也不爱喝鸭汤，它名字再怎么好听，我也不爱喝。”
“既然殿下很感兴趣的话，那就试一试吧。这里满满一大碗，想来也够殿下品味了。”
李云瑞不着痕迹又把鸭汤给推了过去，“都说了是鸳鸯戏水，就我一个人喝的话还有什么意思？”
直接无视掉这碗汤，慕如画想对着萝卜丝发起进攻来着，可一想到它的名字，筷子瞬间拐了个弯，朝着旁边的鱼过去了。
自顾自吃起饭，把李云瑞凉在了一边。
晚膳过后，李云瑞在院子里的老树下看到好几块大石头，上面密密麻麻敲打的痕迹。
还有一颗全都是划痕的夜明珠躺在旁边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这夜明珠不是自己送给她的吗？为何被扔在地上，还这么的狼狈？
难道是她不喜欢……
就算是不喜欢，也不必这么糟蹋。
李云瑞此刻心里有些难受，看着地上的狼藉一言不发。
桃桃注意到之后，意识到地上的东西，立刻小跑着过来蹲在地上开始收拾。
“殿下，这里脏兮兮的，你还是先到屋子里面吧。”
她想把夜明珠给藏起来。
“这夜明珠，你家小姐不喜欢吗？”李云瑞淡淡问道，“也是我不够体贴，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却没有想过她愿不愿意接受。”
“不是这样的！”桃桃着急解释，把慕如画脑子里面的奇思妙想给说了出来。
闻言，李云瑞到没有先前那么难过了。
他弯腰捡起来夜明珠，举着来到了屋子里。
还在生闷气的慕如画看到他这样进来，又看到他手里那颗满是划痕的夜明珠，脸色一下子就通红了起来。
别人送给自己的东西，不爱惜也就算了，竟然还被原来的主人给撞见了。
完了完了，李云瑞肯定是要生气的。
慕如画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敢直视李云瑞的眼睛，片刻后混沌的脑子一个激灵。
她怎么会这么在意李云瑞的看法了呢？
从前自己不会这个样子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管李云瑞会不会生气。
甩甩脑袋，慕如画轻咬着嘴唇。
李云瑞找了块帕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夜明珠，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夜明珠捏成了粉末。
慕如画看到之后，也顾不上自己心里的怪异，走过去吃惊地看着手帕上的粉末，然后又看了看李云瑞的手。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自己花了那么长的时间，石头，锤子，高空抛落都试过了，除了在上面留下划痕，甚至连一个缺角都没有抠下来。
李云瑞就这么轻松的把夜明珠给捏成了粉末？
“你这是在干什么？”惊奇之后，慕如画问道，“好端端的，你捏成粉末做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夜明珠捏成粉末是否会有荧光粉的效果吗？”
李云瑞伸出自己的左手手腕，摸了一些粉末涂在自己的胳膊上，然后又摸了一些粉末在自己的袖子上。
片刻后在烛光下照耀，只能看见手上衣服上占了灰尘一样的痕迹。
李云瑞又催灭了蜡烛，然后再盯着自己的胳膊和衣袖，上面什么都没有。
实验之后，李云瑞又点燃了蜡烛。
“夜明珠虽然夜里会发光，可捏成粉末之后，就跟珍珠粉末石头粉末没什么两样了。
“除了让自己的身上更脏一些以外，起不到其他的作用。”
他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早就知道了，直接跟我说一声就是，干什么要把好好的夜明珠捏碎了？我看起来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吗？”
这样的掩饰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更蠢罢了。
李云瑞哭笑不得。
他好心好意给她解释了，还帮她把夜明珠弄碎了，没想到到头来吃力不讨好。
“难不成你是在心疼这个夜明珠吗？”李云瑞饶有兴趣得问道。
“废话！”慕如画回道，“这夜明珠可不小了，市面上价值至少是百两。几百两银子就被你弄得一文不值，谁不心疼？”
李云瑞忽然凑近了她，“想不到你还没有过门呢，就已经想着跟我省钱了，不过没有关系，我送你的东西，你想怎么糟蹋都可以。”
他的声音里带着柔情蜜语，似是想把人吸进去一般。
“你若是觉得可惜，我在叫人找一盒夜明珠给你。”
这般体贴让慕如画无所适从，这人怎么随时都能转变自己的情绪。
“还是算了，我是一个不懂得欣赏的人，这夜明珠放在这里也是浪费了，殿下不如把它送给懂得珍惜的人吧。”慕如画直接拒绝。
两个人说了好些话，天也越来越晚了，四周都开始悄悄寂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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