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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薄唇轻启，“你不宣布吗？”
礼仪小姐如梦初醒，她连忙拿起小金锤，用甜美的声音说：“一亿一次，一亿两次，一亿三次。”
连续三次，没有人跟着竞拍。
锤子敲打在桌面之上。
“恭喜3号顾客，获得这幅山水古画。”
顾少霆神情依旧平淡，没有半点开心之意。
他只是看向身旁略显浑浑噩噩的苏菀清，邀功一般的低声说：“你喜欢的东西，我给你买回来了。”
苏菀清浑身一震，她有些一言难尽。
这是买不买回来的问题吗？
那是一亿，整整一亿，就拍了一件连观赏价值都算不得多高的山水古画。
苏菀清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顾少霆觉得有点好笑，“我以为你会开心。”
“我是很开心。”苏菀清声音都有些发飘。
这幅画掌控在她手中。她就等于彻底决断了乔斯思和明家之间的关系，她想要再攀附上新的权贵，扬名立外，难上加难。
只是那一亿的价格，苏菀清想想还是有些肉疼。
一亿和一千万，差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零那么简单。
她忍不住感慨，“你还真是财大气粗。”
顾少霆笑，浑然不觉。
到了他这个位置，钱对他而言只是一串数字。他并不在意这点小钱。
若是被苏菀清知道他心中这种想法，肯定要狠狠的唾骂一番。一亿可不是一点小钱。
顾少霆悄悄捏了捏了苏菀清的手指，“我刚刚给你买了你喜欢的东西，你是不是应该答谢我一下？”
顾少霆见苏菀清丝毫不提答谢之意，不由直接索要。
苏菀清回过神来，她定了定心神，镇定自若的小声说：“刚刚谢谢你，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不过我目前并没有那么多……嘶，不过我会想办法尽可能在一年内给你补齐。”
边说，苏菀清边觉得肉疼。
她满打满算，所有可以用的资金不过两千万。
距离一亿，还差整整八千万。
一年补齐这个尾款，苏菀清就觉得压力山大。
顾少霆看见苏菀清生无可恋的姿态，又笑了，“我不要你的钱。”
苏菀清为之一振，她眼睛亮了下，声音都止不住有点拔高，“真的吗？”
话一出口，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苏菀清身上。
苏菀清这才意识到她那句话的声音究竟有多高，连忙冲着那些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摆了摆手，做出道歉的姿态。
拍卖还在继续。
苏菀清和顾少霆的小声低语也没有结束。
苏菀清压低了声音，重新问了一遍，“真的可以不用还吗？”
顾少霆微微颔首。
苏菀清脸上一喜。
只是这喜悦还没等完全爬满面颊，顾少霆又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话，“但是有条件的。”
苏菀清笑容有所僵硬。她有些踌躇，顶替八千万的条件，这该有多么艰难？
苏菀清呼吸稍稍凝住，不敢深想。
她梗着脖子，暗戳戳的询问：“你提的条件难完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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