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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菀清第一时间就认出这声音的主人是秦素。
只有她，会用如此温柔的腔调说话。
苏菀清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内的场景，和她预想中的差不多。苏?黑着一张脸，秦素虽然唇角带笑，却透着几分牵强。
“妈。”苏菀清唤道。
顾少霆伴随着这个字，也将买来的东西拿到秦素面前。这些都是一些营养品，外国进口，据说相当不错。
“阿姨。”他跟着叫了一声。
至于病房真正的主人——苏?，两人都没有在他身上放更多的视线。
苏?不满这份被忽视，秦素还没等说感谢而客套的虚假话语，就听他开始嚷嚷，“你没看到我吗？”
是的，你。
也就是苏菀清。
他和顾少霆的身份还是差的太多，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顾少霆虽然小他一辈，却没有办法让他打招呼。
顾少霆清楚这中间的弯弯绕绕，脸色微沉。
苏?和苏菀清说话的时候，也注意着他的表情，见状，未免瑟缩了下。
苏菀清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只是装作看不懂，在战争又要再次触发之前，她用不大的声音问：“您身体怎么样了？”
用了尊称，客气，又疏离。
苏?胸腔里本就存在一股火气，苏菀清这样的态度更是无形中激怒了他，“你怎么和你老子说话呢？”
因为太过气愤，用词都有些粗鄙不堪。
苏菀清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她眸光始终平静，“看您中气十足吼我的样子，想必您的身体应该没有大碍。”
苏?脸都要气绿了。
刚要再责骂两句，秦素一个苹果就塞到他嘴里。
顿时，他不满的瞪向秦素。
“吃东西，闭嘴。”秦素说。
苏?虽然不是个东西，对秦素却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当即，心不甘情不愿的啃起了苹果。
苏菀清嘲讽的勾了勾唇。
她觉得太过于可笑，苏?和秦素作为夫妻，是相当恩爱。除了公司上的大事不让秦素插手之外，几乎所有的事情，苏?都能听秦素的。
唯独在她的事情上不可能。
苏菀清就像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一根刺，让苏?觉得如鲠在喉。
“我看这里应该没有我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苏菀清站起身，准备离开。
就连乔斯思的事情，她都没有心情多问一句。
乔斯思那么明显的坑了他，苏?却还傻乎乎的把人招回来，这背后究竟涉及到什么利益，苏菀清不愿去细想。
哪怕此刻把事情明明白白的展开在苏?面前，他估计都不愿意听上一句。
“菀清，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要不要……”秦素询问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苏菀清给打断。
苏菀清停住脚步，转过身，冲着她尽可能的绽开一抹欢快的笑容，“妈，快过春节了，我这里提前祝你新年快乐。过两天，我要和少霆出门旅游，可能没有办法和你一起过年了。”
秦素张了张嘴，无法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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