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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已经没有了故作的悲戚，怨恨的目光哪怕隔了很远，仍能感觉到那刺骨的冰寒。
直至她的身影从后视镜内彻底瞧不清楚，苏菀清才收回视线。
“你觉得她今天排演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苏菀清随口问顾少霆。
顾少霆微微侧目，“不清楚。”
自从被网暴后，乔斯思已经很久没有出现。
若不是今日，估计他们都要忘记这个人存在了。
顿了顿，顾少霆似是想到什么，略作犹豫，才如实和苏菀清说：“我听人说，苏?的公司最近陷入了不小的危急。”
乔斯思在和?工作时，给公司埋下不小隐患。而那时和?有顾氏撑腰，那些事情便显得不是很要紧。
再加上许多商人为了搭上顾氏这艘大船，源源不断的想要与和?攀上关系，自然而言导致公司蒸蒸日上。
而如今没有了顾氏这根金大腿，和?本身存有的毛病便都一点点的被人翻到台面上，不少公司都想要和其解约。
苏菀清听完后，微微一愣，随即垂下眼睑，不语。
顾少霆轻缓的声音仍素绕在耳畔，“我听人说：苏?又把乔斯思请回公司了。”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苏?是非要撞得头破血流，家产全无，才能彻底放弃乔斯思。
顾少霆是真想不通他为什么如此重用乔斯思。
的确，她是有几分本事，但在人才层出不穷的二十一世纪，她却也并非无可替代。
想要找到和她一般水准，并且对公司忠心耿耿，不搞小动作的好员工，并非是多么难的事情。
可苏?就要凭借一股不知道哪里借来的蠢劲，吊死在乔斯思这棵歪脖树上。
苏菀清眼神微寒，里面充斥着的情绪无比复杂，让人一时半刻，无法探清。
许久，才听见她口中传出一声叹息，“有的时候，我都在想，究竟谁才是他的女儿。”
这话她以往也说过，只是没有这次这般哀伤。
而顾少霆心里不由埋下一个疑虑。
苏?对乔斯思这么好，真的只是为了和苏菀清置气吗？若不是，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思绪的最后，停留在苏菀清叹息的话语间。
会是那样吗？
“快到婆婆那里了。”顾少霆查看一眼周围的景象，出声打断车内弥漫而出的哀愁。
苏菀清望向窗外，熟悉的景象展露在眼前，渐渐令她露出一丝笑意。
或许上一世真的有很多不堪。可那对在她最黑暗时光中给予她片刻温暖的老夫妻是她这辈子也无法遗忘的光，也是她最初的温暖所在。
到达地方后，苏菀清就率先下车，走进店中。
店内，老夫妻并不在。
自打日料店的生意步入正轨后，他们渐渐隐居幕后，很少来店中。
苏菀清和顾少霆随意挑了一个位置坐下享用美食。
可许是因为没有熟悉的人在，入口的日料少了几分往日的美味。吃了一些，她就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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