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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知到，苏菀清情绪突然变得无比惆怅。
苏菀清叹息，“人到用时方知少。”
顾少霆更为不解。
苏菀清说：“你不懂。”
然后，没了话音。
顾少霆：？？？
可显然，苏菀清不准备细说。
顶着满脑门的问号，顾少霆闭了嘴，静静看着苏菀清深沉的模样。
只见她视线仍旧聚焦在手机屏幕上的微信图标，许久后，才点进去。
而伴随着这个动作，仿佛是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惆怅的情绪一扫而空。
顾少霆只觉得脑门上的问号大了许多。
“对，还有那个。”苏菀清小声的嘀咕。
边说，边熟练的操控微信，打算切换账号。
她快速的在账号密码的位置上进行填写，然后点击登录。
看着微信页面不断的转圈，她小声喃喃，“应该没有记错，可以登上去的吧？”
片刻后，页面展开，果真登了上来。
苏菀清唇畔间绽开一抹笑，“还好登上来了！”
语气中满是雀跃与欣喜。
顾少霆的声音跟着响起，“你要做什么？”
如果仔细听，还能从里面听出几分幽怨。
苏菀清解决了心腹大事，也有了心情回复他，“我突然想起我小号上还有乔斯思的微信，如果她没有删了我的话，我应该能看看她的动态。或者熟识的人打听一下。”
“小号？”顾少霆咀嚼这两个字，“上面也有安哲弥吗？”
苏菀清微愣，旋即，点了点头，“有。”
这个号是她当初刚要接近安哲弥时创建的，那时在乔斯思的劝说下，苏菀清坚定的认为要先和安哲弥接触，了解清楚他的为人，才能脱马甲告诉他：她是谁。
是了，在乔斯思的迷魂汤灌溉下，苏菀清还编了一个虚拟身份与安哲弥接触长达半年的时间。真相被曝光的那一刻，自然收到了安哲弥无数的指责。
而这也帮她日后的舔狗生活埋下了隐患。
因为内疚，她成功的被安哲弥与乔斯思两人联手完成了第一次pua。以至于渐渐迷失，一心全部都在他的身上。
大学期间，苏菀清大部分零用钱不是花在安哲弥身上，就是花在乔斯思身上。
想到那些过往，她眸子不自觉的冷了下来。
原本正在吃醋，想要借此谋划讨点好处的顾少霆察觉到她这份情绪波动，所有的小心思都收敛的一干二净。
他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菀清，不说要调查乔斯思吗？怎么还不开始？”
苏菀清回过神来，对上顾少霆含笑的眸子，低垂下眼眸。
她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担忧。
苏菀清轻咬下唇，闷闷的应声，“嗯。”
那些事情，她不想提及，而顾少霆似乎能察觉到其中的缘由，所以也没有多问。
他们维持着这份默契，让彼此处于最舒服的状态下。
苏菀清在列表里翻出乔斯思的微信号，她点进她的朋友圈，内容还能正常显示，看来是没有删她。
苏菀清轻轻呼出一口气，神情终于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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