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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儿……”许天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学着夜墨尘玩死皮赖脸。
“打住吧你。”沈暮云看不下去了，上前来阻止他：“晴舞都说了不喜欢你了，你还来做什么？”
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厌恶，他当初骂沈暮云是“狐狸精”，如今追到人家府邸来讨老婆，总归是有些……怪怪的。
早在几天前，夜墨尘就和她讲了许天烁和池晴舞的那些事儿，不过兄弟之间不好插手，人家家务事。
虽然不满，但是许天烁在其他方面的任务做的都无可挑剔，也可以理解。
那男人解决不了的事儿，她来呗。
谁还没帮闺蜜徒手捏死过渣男了？
“你说你想把晴舞追回去？”沈暮云摆摆手，让洗月上了壶茶，和两盘糕点，像个大家长一样往哪一座。
回想起来那时候许天烁高高在上，她跟个病秧子一样，现在这反转来的真刺激。
“是……”许天烁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沈暮云呷了口茶，清香满溢，心情都好了些许：“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吧，晴舞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姐妹，你要把她追回去也得有诚心，你说对吗？”
许天烁像个受罚的孩子，定定的站在那嗯了一声。
池晴舞坐在沈暮云身边，有些紧张：“暮云……”
沈暮云递给她一个“放心吧”的眼神，转头去问许天烁。
“你为什么喜欢晴舞？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今后你打算怎么办？”沈暮云直接抛给他几个问题。
“因为她就是她，我……是做的有些过分，以后……”许天烁磕磕绊绊说了两句话，没有一句好听的。
就这态度？这忏悔度？他连自己错在哪都不知道就……真气人。
池晴舞轻声道：“算了吧，暮云，我不计较了。”
“不计较了？”沈暮云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看了又看，语重心长：“晴舞，你是可以不计较了，可是你一句不计较，他就可以忘掉过去，和别人高高兴兴的继续过日子，那你的伤痛呢？就这么不见天日？你可以不计较，但你要让他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
这么一说，池晴舞也有些动摇了。是啊，她什么都没做错，如果就这么过去了，许天烁依旧会误会自己，就算是放手，也要把事情说清楚才对，对两个人都好。
得到池晴舞肯定的眼神，沈暮云饮尽最后一口茶，看向许天烁：“我有个办法，让你知道全部的真相，你想知道吗？”
许天烁垂眸，他想知道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可他又怕他真的做错了。
沈暮云从衣袖里拿出一颗药丸，送到许天烁面前：“这是一种药，叫做真诚。你喂给你的那个小妾吃，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她自会平安无事，如果她说的都是假的，全身的内脏都会腐烂成血水。你敢吗？”
不过许天烁这时候倒是机灵的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信？那你就试试喽。
几人来到许府，沈暮云随意指了个下人，将药递给他，那男人本不想吃，被许天烁一瞪，吓得立马扔进嘴里。
命和钱比起来算什么。
“我问你，你们许府的大夫人是谁？”沈暮云这个问题问的刁钻又刻薄。
因为池晴舞自从嫁进来那天起，就没怎么露过面儿，再加上小妾诽谤，下人也只知道这么个人，都不一定见过。
男人乐了，就这么个问题啊：“自然是浅浅小姐，我们都叫她大夫人的。”
沈暮云笑里藏着几分幸灾乐祸，还有几分不屑，许天烁低头不说话。
因为府里的人都默认浅浅是他的大夫人，虽然没有正式抬成大夫人，都这么叫他也全当哄佳人一笑了。
下一刻，本来还沾沾自喜“就这么简单的问题”的男人，捂住肚子抽搐着，口中翻搅出白沫和血丝，红白相间从五官溢出来。
可惜，一个下人的命也是命，肯定没有手刃坏人来的刺激。
许天烁和池晴舞也惊了，看着男人倒下去才真的信了沈暮云说的话。
“你知道吗？没册封，不算官。妻妾也是一个道理，她就算让世界上所有人都叫她一声许家大夫人，只要没有官印在，她永远都是一个鸠占鹊巢的笑话罢了。”名正言顺，就是这么重要，假的永远是假的，谁也改变不了。
沈暮云又拿出一枚药丸扔进男人嘴里，捏着他的下颚让他吞了下去。
男人痛苦的呕着淤血，直到变成红色的鲜血时才停下来，面色苍白，大口的呼吸着。
“暮云，这药……”真的这么可怕吗？甚至，有点儿神奇。
沈暮云象征性的笑一笑没回答她。
咋回答，这就是一枚毒药，说什么都会毒发，如果吃下去的人说了假话，不一会就会毒发，她害怕了，自然就会说真话。
相反，如果一开始她说的就是真的，毒发的时候她自然不会相信，为什么承认了也会毒发，和坦白完全是两个表现。
哪有那么神奇的药丸，二十一世纪了也没造出测谎仪，她就能做出测谎药了？那不是净瞎扯呢吗？
当然，有时候人性，比高科技更好用，就是这个道理。
男人劫后余生一般捂着胸口躺在地上，沈暮云摸着自己的指甲，头都没抬，问许天烁：“现在你信了吗？”
许天烁不敢回想刚刚那一幕，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如果没有解药，那死法无疑是最痛苦的。
同时他也捏了把汗，如果真的给浅浅吃，她说出来的，会是他想听的话吗？
如果真的是他一直冤枉了池晴舞，他该怎么做，该怎么面对所有人？
“怕了？”沈暮云站的太久，晃晃有些僵硬的脖子，她这几天总觉得累，难不成真的是老了。
“你要是怕了，我们就回去，你就一辈子蒙在鼓里，或许这样你死的时候不瞑目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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