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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刘祖杰点头答应，对于送上门的天使他没理由不要。一旦这个势力建立起来，他和凉冰也能好好生活。
最开始刘祖杰是谁都不想管的，但他不能不管凉冰。
他至少可以为凉冰做点事，既然凉冰没来找他，那他总不能干等着。
而且刘祖杰坚信凉冰没来找他，一定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
“烈阳星支援什么时候能到？”刘祖杰刚说完话突然想起什么，向西屋低喊了一句：“杨雅芳。”
他们聊了十多分钟，小姑娘怎么不见了。
过了一会，有些虚弱的李父才从房间走出来，疑惑的看着刘祖杰：“恩人原来你能说话啊，雅芳不是陪你钓鱼去了吗？”
刘祖杰急忙问道：“她没回来吃饭？”
“雅芳不是在您那吃完了吗？”李父惊异道。
“是，在我那吃完了。她应该去在河边找我呢，李老你别担心，我去找找他。”刘祖杰飞快回了一嘴，直接拉着天使冷走出院外：“帮我看看杨雅芳在什么位置。”
蕾娜也跟了出来，对着刘祖杰说道：“第一批支援大概十天左右就能到，而且潘震点头同意。到时候能不能镇住就看你了。”
“我现在没空说这个。”刘祖杰会了蕾娜一句后盯着天使冷。
天使冷启动洞察之眼看了一圈之后，皱紧向刘祖杰说道：“我去将人带回来，你和蕾娜讨论的是宇宙大事，不能耽搁。”
眼见天使冷神色不对，刘祖杰心中一紧。知道杨雅芳一定出事了。语气瞬间重了几分：“人在哪？”
“你们讨论大事，一个普通生命，我把人带回来就好。”天使冷直接飞起，不在给刘祖杰开口的机会。
“我去你妈的大事。”刘祖杰骂了一句直接玩命向村外跑去。他突然回想起之前要饭的年轻人看杨雅芳的眼神。
来到被压倒的苞米地，刘祖杰二话没说直接冲了进去。
冲进去足有十多米，刘祖杰才看到天使冷和杨雅芳，还有已经被天使冷踩在地上的两个年轻人。
天使冷见刘祖杰还是跟来了，手中的烈阳之剑没有砍下去，而是走到刘祖杰等待刘祖杰搭话。
刘祖杰神色冰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杨雅芳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右脸高高肿起，脸上充满泪痕。
原本十分活泼的小丫头样躺着，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空旷的眼睛不断有泪水划过。
在看向两个没穿裤子的青年，刘祖杰气道：“你他妈，你们他妈怎么怎么下的去手。”
“她要不是帮你们，你们连他妈机会都没有，我操你妈！”
刘祖杰边说边快步走过去，夺过天使冷手中的烈焰之剑，一脚将青年脑袋踩如地中，剑尖精准的刺入青年脸后用力一拧。
“啊！”青年因为剧痛瞪大眼睛，整个腮帮子露出巨大的血窟窿，完全被搅碎的舌头的他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发出凄厉的嚎叫。
另一个青年见状，直接吓的尿了出来，急忙开口求饶：“大哥，大哥是他蛊惑我的，我俩还没……啊！”
刘祖杰以同样的手法精准打断了另一个青年的求饶，然后才开口说道：“我不想听你们任何解释。”
随后刘祖杰一剑一剑，如同砍鱼一般，精准的落在青年次要的位置。
保证他们不死的情况下，为他们带来更大的痛苦。
直到最后退去衣服将杨雅芳盖上后，把她扶起的蕾娜都皱紧眉头，不忍再看两个青年人的惨状。
虽然明知两个青年人活该，但蕾娜准备开口让刘祖杰给他们个痛快的。
面无表情的刘祖杰走到杨雅芳面前蹲下，看着她空洞的双眼道：“雅芳是我，哥来晚了。”
见到刘祖杰，杨雅芳空洞的脸上挤出一个微笑：“哥的声音真好听，我们回家吧。”
“等会，哥教你杀畜生。”刘祖杰咬着牙说完，神色冰冷的走向两个将死年轻人。
刘祖杰面无表情的样子，在他们眼里无异于恶鬼。对两个人来说，刚刚的折磨不亚于下地狱。
“刘祖杰，你干嘛什么。”蕾娜抱着杨雅芳不干了，对刘祖杰质问道：“她还是个孩子，你这是干嘛？”
“我知道她是孩子，但这两个畜生没把她当成孩子！”刘祖杰吼了一句蕾娜，伸手拖着已经看不出人形的青年，扯到杨雅芳面前：“这是我们地球人的事，不用你管。”
刘祖杰转身拔出烈焰之剑，放到杨雅芳手中。然后在背后扶着她持剑的手。将剑放到青年脖子上，柔声说道：“雅芳，杀完畜生，我们就回家。”
杨雅芳看着浑身是血的青年，身体不停颤抖。眼泪也大颗滴落。
若不是她拼命反抗，若不是天使姐姐来的及时，她已经没法活了……
她十分想杀了青年，可看着青年哀求的眼神，杨雅芳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明明就是几厘米的距离，对杨雅芳来说却犹如天阙。
杨雅芳不忍下手的样子，让刘祖杰欲加心疼了。
刘祖杰深吸一口气，扶稳杨雅芳持剑的手，贴在她耳边复杂的说道：“他们就是欺负你的善良。”
刘祖杰话音刚落，天使冷站在一旁开口：“有恶魔的气息。”
闻言刘祖杰接过剑，冰冷的剑尖划过青年颈部，鲜血如同被刺破的气球喷溅在脸上……是温的。
刘祖杰伸手脸上的血抹到一旁，同类的生命在手中流逝并为对他造成任何不适，或者他本该是这样的人。
从他被抛弃那晚开始，对生命的敬畏便以在他心中模糊。
地狱里又怎能爬出菩萨，地狱里只能爬出恶鬼。
只不过他生活在阳光下，必须要把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
心中仿佛某种枷锁被打开，刘祖杰快步走到另一个青年面前面前，手起剑落。
没有丝毫迟疑的动作衬着脸上的鲜血，让他看起来宛如一个拥有多年经验的刽子手。
刘祖杰脱掉身上的衣服，递给蕾娜示意她给杨雅芳套上。
平静的目光看向天使冷：“在哪？”
天使冷的目光透过苞米地落在村庄的方向：“村里，而且正在制造杀戮。”
天使冷并为直接飞身去阻止，她想看一直维护恶魔的刘祖杰会怎么决断。
对比几百条普通生命，刘祖杰的选择重要性明显要更大。
凯莎女王曾说过，正义有时候是一个残酷的词语。
刘祖杰示意蕾娜抱起杨雅芳跟上，转头向村庄走去。
一入村口边见到满地死尸，土道上随处可见的鲜血，如同画师不小心将红色染料碰洒在画上。
三个恶魔在半空中有说有笑，仿佛只是干了一件微不住道的小事。
“你听见他们的哀求了吗？这种有力量的感觉真美好。”
“这都要感谢伟大的莫甘娜女王，若不是女王赐予我们强大的力量，我们也会如这些蝼蚁一般。”
“是啊。妈的，被饕餮舰队追着打的恶气这下全释放了。”
“你们快看那有个天使。”
“别怕，女王说过，天使体内能量不足。我们一起干了她。老子还没玩过天使呢。”
天使冷仰头看着三个轻佻的恶魔士兵，并为生出任何气愤。神色如同看猴子一般。
别说他们三个二代恶魔，就算再来第三十个也不会是天使冷一合之力。
生命层次的差距不是数量能够弥补的。
但天使冷并没有急于出手，她在等。等刘祖杰会如何决定。
这关系到天使是否会与凌霄天庭开战。
“冷，帮我把他们三个打下来，我有话问。”
刘祖杰吩咐的瞬间，天使冷就飞了出去。
天使冷轻而易举的避开了恶魔扔向她的能量弹。手中烈焰之剑聚过头顶，优雅的斜砍在恶魔的肩膀上。
看似随意的一击隐藏着狂暴的力量，烈焰之剑直接没入恶魔的胸口。
天使冷手中烈焰之剑挥动一圈，将剑上的恶魔直挺挺的甩入刘祖杰面前的土里，砸出个半米左右的深坑。
另两个恶魔见状心脏狂跳，毫不犹豫转身全力驱动翅膀，妄想逃走。
天使冷嘴角勾起冷笑，提起翅膀追去，速度至少比恶魔快了三倍。转瞬间便来到两个恶魔面前。
右侧的恶魔甚至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天使冷一脚踢中腹部。
他身躯瞬间弯成大虾状，整个人如同炮弹般被射了回去，沿途撞毁了三个房屋，才滚落在废墟中一动不动。
左侧恶魔见状魂都快吓没了，急忙举起颤抖的手表示投降。
这一刻他突然回想起，六天前他还是普通人的时。
面对饕餮大军大举进攻屠杀平民，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他是何等的绝望，又是何等的渴望力量。
可获得力量之后，他又做了什么。
起初他还拉着一批的恶魔兄弟打饕餮的伏击。
可饕餮全部都是小队抱团行动，一路追着他们打。无奈之下他们只好边打边逃。
逃亡的路上平民看见他们畏惧恐慌和疏远的样子，令他们十分恼怒。
他们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平民为什么要畏惧疏远他们。
他们获得力量后就保护地球，他们难道不是英雄吗？难道换来的不应该掌声和鲜花吗？
终于在前两天，他们遇到了军队撤离的医疗队以及几个伤兵。
最开始他们也只是想去要点医疗用品，可伤兵见到他们抬枪就射。这一下彻底点燃了他们积攒的怒火。
他们三人屠杀了那里，他们的确没有本事对付饕餮军团，但他们却能轻易屠杀人类士兵。
向更弱者挥刀，让他们尝到了力量的快感。他们无比喜欢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快感。
他们享受着平民的哭嚎和求饶，这会让他们宛如古代的君王。可以左右别人的生死，玩弄别人人生的快感令他们沉沦。
他们庆幸自己被女王选中，这样可以区分他们和蝼蚁。
他们一路屠杀平民戏弄生命，体验着无敌的快感。直到来到这个偏远的村落，被一个天使唤回到现实。
左侧恶魔回想起那个弱小的晚上，那个想要拥有力量保护家园的晚上。突然发出露出一个苦笑。
他缓缓放下投降的双手，手中利爪向天使抓去。
见天使向自己挥出的烈焰之剑，他脸上露出一丝释然。
早已沦为魔鬼的他们，或许死亡才是更好的解脱……
天使冷不屑的将恶魔砍飞，提起翅膀追上恶魔，一脚将他钉入地下，砸出一米深的深坑。
“就凭你们也配杀我？”
天使冷不屑的冷哼一声，拖着犹如死狗般的恶魔向刘祖杰走去。
刘祖杰看着面前整整齐齐躺成一排的三个恶魔。冷漠开口：“我只两个问题。”
“好的…大哥。”最开始被砍落的恶魔，砍成这个断臂的是领头人，颤颤巍巍的问道：“回答完问题…能放过我们吗？”
“冷，杀了他。”天使冷手起剑落，打断刘祖杰说话的恶魔瞬间被切掉脑袋。
被切断脑袋恶魔瞬间死的不能再死。
“不要回答与问题无关的事情，不要挑战我的手段。早点回答完，早点解脱。”刘祖杰冷漠的看向两个恶魔继续说道：“第一个问题，是莫甘娜让你们这么做的吗？”
“女王只说，我们信仰自由意志。想做什么做什么。”最后被拎回来的恶魔仰头看着天空，平静的叙述着。
之前砸入房子中的恶魔，愤怒的看着刘祖杰：“你他妈杀了我啊！垃圾！反正女王用兵的时候会把我复活的。”
“她不会。”刘祖杰轻声宣判这个事实，挥手示意天使冷解决他。
他转头向最后一个恶魔问道：“你知道莫甘娜在哪吗？是否有办法联系上她。”
恶魔见状爬起身子，看向苏杰良久才回答道：“我知道你是谁了，刘祖杰！你和女王描述差距很大啊？”
恶魔仰头突然笑了起来，眼中却不断有泪水划过，语气充满悲戚道：“你不是英雄吗？那为什么饕餮来的时候，你不在。”
“为什么？”恶魔嘴里爆发出一声大吼质问道，盯着刘祖杰大声质问：“他妈的恶魔来了，老子没得选……”
“老子为了活下去，只能当恶魔……”恶魔说着又哭了起来：“我他妈也想当个好人，但那些无知的凡人怎么对我的……”
“他们用菜砸我，他们拿棒子打我。他们开枪打我……”恶魔男子不断摇头，随后愣怔的看向刘祖杰，急切的问道：“我只是被迫反击有什么不对？”
“今天也是被迫反击吗？”刘祖杰平静的看着变的有些不正常的恶魔。
恶魔神色闪过痛苦不断摇头，目光飘到刘祖杰后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对！都是因为你！
要不是没来救我们。我们也不会成为恶魔，不会迷失自我。不会杀人……”
看着不断给自己找借口的恶魔，刘祖杰平静的声音直击灵魂：“面对他们时，你逃的了吗？”
恶魔男子看向刘祖杰的神色逐渐软了下来，跪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嘴里不断哀求道：“杀了我，杀了我……”
刘祖杰接过手中的天使冷手中的烈焰之剑，看向恶魔男子：“人生有很多选着，每个人都会犯错误。但有的错误可以被原谅，而有的错误无法被原谅。”
“哥，你不是要交我杀人吗，我就要杀他。”原本进村开始就被吓哭的杨雅芳，颤抖的声音异常坚定，满脸恨意的盯着恶魔男子。
全村上下一百多人的血债历历在目，杨雅芳接过刘祖杰手中的剑，没有丝毫犹豫的砍下恶魔的头颅，而后被鲜血喷溅的她跪坐在村落中哭了起来……
原本天使来了，父亲的病好了。杨雅芳觉得自己的幸福就要来了。
一切都在向好地方发展，可现实却来了个急刹车。从天堂坠落到地狱。
刘祖杰伸手拍了拍杨雅芳的肩膀：“跟我走吧，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杨雅芳转头抱着刘祖杰的腿哭了起来，哭声蕴含着无尽的悲伤。
良久恢复过来的杨雅芳松开了刘祖杰，她跑回自家院里找到了刘祖杰的剑，抱着剑回到刘祖杰身后，坚定的说道：“我以后就是哥的左手，是哥的剑。”
杨雅芳清楚她应该做什么，从小就懂事的她远比常人要聪明。
刘祖杰身边跟着天使，绝对不会是普通人，若是她跟不上刘祖杰的步伐，很快就会被淘汰。
战争年间向她这样的可怜人会很多。
可怜只能顶的了一时，顶不了一辈子。她只能尽力成为刘祖杰需要的人，才能一直跟在刘祖杰身边。
她知道自己离了刘祖杰，在这样战乱的年代，她的下场绝对不会好。那两个年轻人就是赤裸裸的例子。
虽然她很害怕杀戮，但她没有其余的选择……
“挺聪明的小丫头。”天使冷夸奖一句杨雅芳，转头看向刘祖杰：“我们现在去哪？”
“去巨峡市。”刘祖杰想都没想直接回道。
之前在巨峡市基本没人不认识他，只有在巨峡市他英雄的名头才能发挥出最大作用。
“刘祖杰，为什么你刚刚问他逃的掉吗？他就直接疯了。还求你杀了他？”蕾娜直到这时候才开口，问出她心中的疑惑。
“他比那两个恶魔强多了。”刘祖杰平淡的回答道：“其实逼疯他的不是我，是良知。”
浪子回头，为时已晚。杨雅芳杀他，何尝不是给他一种救赎。
刘祖杰亲眼看见恶魔男子临死前脸上的释然。
众生皆苦，这末世还有的救吗？
刚要陷入沉思的刘祖杰，又被蕾娜的问题唤醒：“他们不都是地球人吗，为什么还要杀地球人？”
“你当我全知全解啊？”刘祖杰转头看了一眼蕾娜，缓了一会才继续轻声说道：“或许那一刻，他们觉得自己就是主宰众生的神魔吧。”
蕾娜沉思了一会，才有开口调笑一句：“你不是早就拥有力量了吗？你怎么没膨胀过？”
“你也不看看我身边面对都是谁。”刘祖杰没好气的答了一句，转身边向村外走去，边摇头叹道：“人和畜生的最大区别就是，人会克制自己的欲望。人有道德。”
刘祖杰从不会向更弱者挥刀。
想着刚才的事，刘祖杰停下脚步看向天使冷问道：“冷，你之前在屋外呆着，有差距道异常暗能量波动吗？”
“没有啊，若是有我早就第一时间冲进去了。”天使冷的回答十分肯定。
天使有天使的高傲。若是连暗能量波动都差距不到，那还拿什么维持正义秩序。
“嗯。”刘祖杰并为多说什么，他出现幻觉很可能是南海战役，拿身子硬撞饕餮战舰撞的。
这事他自己知道就好，绝不能告诉别人。
蕾娜突然快步上前，拍了拍刘祖杰的肩膀：“我怎么想，都感觉你刚刚那句话有骂到我。
道德是你们地球人整出来的东西，在我们烈阳星没这个词语。”
刘祖杰微微摇头低声自叹：“看来卡尔把你放早了……”
“你说啥？”没听清刘祖杰说什么的蕾娜疑惑的看着他。
刘祖杰并为解释什么，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
原本被梦魇制造噩梦，又被饕餮捡走研究的蕾娜，可是比这成熟多了。
而现在的蕾娜，给刘祖杰的感觉更像一个半成品果子，被他强行摘下来了。
蝴蝶效应改变了很多，被凯莎欺骗后，刘祖杰已经不在相信原著剧情了。
刘祖杰知道很多大事还是一样会发生，但有他的存在绝对会发生某些不一样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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