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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门铃响了。
谢堂恩打开门，门口正站着两抹高挑的身影。
余音和一个不认识的漂亮女人。
谢堂恩的视线扫过那女人，落在余音脸上，挑了挑眉表示疑惑。
“这是庄翠，来给业主发识别系统安装表格的。”余音的语气虽然很平静，但还是隐约透出几分冷淡和不耐。
“您好您好，我叫庄翠，是住在隔壁b区顶层的。”庄翠收起眼底的惊艳，露出热情又恰到好处的笑容，伸出手。
“没想到咱们小区还有这样一个大帅哥，刚开门我还以为是哪个大明星哩！”
谢堂恩朝她点点头，扭头将槐中月喊来。
“我下去仓库里。”
他可不想再惹什么烂桃花挨槐中月打趣，还是离开有女性的地方比较好！
庄翠有些恋恋不舍地从离开的谢堂恩身上收回视线，热情地和槐中月握手。
“你好你好，我是庄翠，住隔壁b区顶楼，我是代表业委会来送识别系统登记表格的。”
她是那种明艳大方的长相，不算多漂亮，但笑起来自有一种风情在。
庄翠将自己藏得很好，对着谢堂恩美色的惊艳，和对槐中月过往的猜测都被藏在那张热情爽朗的笑脸下。
伸手不打笑脸人，槐中月和她握了握手，才问她们这所谓的识别系统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庄翠从怀里的文件夹中抽出一张表格递给她，“业委会打算给小区安装一套人脸识别系统，现在我们是来收集业主们的意愿和建议的，这套系统大家平摊下来也不会特别贵，大概只需要配备终端机，各个进出口的闸机和云平台就可以了。”
她笑得真诚，又劝到：“虽然我不算是咱小区的业主，但说句公道话，现在外头可不平安，要是小区能多装一道防线，大家也更放心。”
槐中月将表格收下，庄翠脸上的笑意更深：“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了，表格填完了放在楼下的意见信箱里就成，那我先走啦！”
她并不过多说服，也并不轻浮，槐中月见她转身挥挥手就带着爽朗的笑容离开，也并没有过多戒备。
只是余音拧着眉头进门，语气不虞地：“也不知道她们在打什么主意。”
槐中月给余音倒了杯热水，疑惑地：“怎么了？她有问题吗？”
余音摇摇头，语气迟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疑神疑鬼了，总觉得她们有些殷勤过头，一群女生住进小区，平时也没见她们有什么工作，倒是整天跟着业委会的人跑，你不知道吧……”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指着手机上一个群：“也不知道是什么门路，说是能给咱们小区的人从黑市里买新鲜的肉。”
槐中月挑了挑眉。
余音拉着槐中月低声：“你知道都是什么肉吗？”
她心有余悸的样子惹得槐中月也有些揣揣不安。
“难道是什么病死的肉兽的肉？”
余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探听了一番，这个黑市早前就在了，里面卖的几乎都是从各个地方打上来的猫肉狗肉鸟肉，甚至不少人家的宠物就是被黑市的人打走拿去卖的，更过分的……”
她拧着脸，语气艰涩：“听说黑市还有一条渠道是从动物园里偷动物卖的，这些肉还都是高价肉，标榜着无毒无害，健康保证。”
槐中月瞬间就想到了因为奇迹被劫道的那天，也默默叹了口气。
“没人管吗？”
余音给了她一个你懂的表情：“或许和平年代会有，可现在，大家只会嫌黑市的肉不够多，不够便宜，可那些动物……”
和平年代尚且有人为了吃猫狗不择手段，害了多少把宠物当成家人的家庭，现在就更不用说了，那些曾经的中立派都会为了吃肉向黑市倾斜，更遑论那些本就自认为是高等生命的人了。
槐中月默然地抿了抿嘴。
余音见槐中月心情有些复杂，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你只要不把奇迹带出门就好啦，在小区里遛遛也没事。黑市……黑市也不全是那些肉类，听说每隔一段时间会有冰鲜的河鲜海鲜送到黑市，买一买也不错，就是挺贵的！”
那些鱼大多来自北方或是幸存的沿海城市，前者是因为大雪封河保下了鱼苗，后者是因为近海吃海，大洋宝库中的资源尚且没有因为陆地上的饥荒而枯竭。
但现在想要在南方城市的河道里找到鱼可不简单，没有冰雪覆盖的河流每天都有人去捕鱼，甚至近来因为捕鱼而溺死的事故也一天比一天多。
槐中月闻言倒是眼睛一亮。
既然现在市面上还有鱼类贩卖，那她和谢堂恩也可以跟着贩卖鱼类呀！
***
“又对小保安施展贤妻攻略了”
庄翠甩开穿了一天的高跟，往沙发上一坐，刚揉着酸痛的脚，就看见穿着白色毛衣的女孩抱着一个空饭盒从门外回来。
白依依冷着脸把饭盒往桌子上一甩，也不应她，掏出手机就开始打字。
“不是我说，”庄翠对她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已经见怪不怪，用下巴指了指那个饭盒。
“我看那个小保安对你还挺不错的，又是送肉又是送菜的。”
白依依看着林子安发来的安慰和甜言蜜语，忍辱负重去委身一个小保安的不满和委屈才稍稍退下，一听见庄翠这么说，她不屑地冷哼一声。
“他哪里比得过……”
她将话头咽下。
庄翠没听到那个人名，不免有些失望。
她们几人不过也是半路姐妹，这个叫小依的女孩也是刚刚进组织不久，长得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用来迷惑那些色心大起的男人正好。
可她到底和她们这些被控制在大小姐手里的可怜女人不一样，来去自由不说，还总有一个不知名的男人给她寄吃的寄喝的，很是体贴。
就是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为什么还要跟着她们冒险做这些事情，这搞不好可是要蹲局子吃枪子的。
“小依，其实你要是现在退出也还来得及。”
庄翠叹了口气。
她曾经有个和小依一样大的妹妹，可在组织手底下讨饭吃没有出路，最后被送给了一个喜欢床上虐人的老男人，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倘若不是不得已，谁愿意以色侍人，再高级又怎么样，不还是流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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