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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房间里通电了，灯光全部被开启，将整个房子照亮。
突如其来的光芒，让林默不由的眯了一下眼睛，用手挡住光线，视野也变得有些模糊。
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仿佛看见直播间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只正在滴血的红色眼睛logo，赤红的瞳孔，毫无情感的注视着站在门口的他。
“这？”
林默的视野很快恢复正常，可却再也看不见那奇怪的logo，即便试着眯眼睛，也根本无济于事。
李雪看出了林默似乎有些不对劲，走过询问道，“怎么了？有发现？”
“我好像在墙上看到了一个红色眼睛的图像。”林默指了指粉红色的墙壁，询问道，“你能看见吗？”
李雪仔细看了看，几秒后，她摇了摇头：“没啊？可能是你太紧张了，别愣着了，赶紧取证吧。”
作为一名坚定的无神论者，林默当然也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
错觉吗？
可能吧，从上次刘倩倩案之后，老想到那个流血眼睛的logo。
“李雪，你先跟我来这边。”
他想起了卧室衣柜里的东西，带着李雪走了进来。
衣柜再次打开，两张剥落完整的人皮，就像是‘奥特曼’皮套似的，明晃晃的挂在衣柜里。
即便是第二次看到这两张人皮，可林默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隔应，这种画面，实在太过于离谱了！
就算是能闻着尸体臭味喝奶茶吃排骨的李雪，第一眼看到时，也是本能的后退了半步，脸色发白。
“人渣！”她爆了句粗口。
不过，在这方面，她的适应能力比林默强多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开始采集证据，先是用相机取证，然后才戴上手套，将两张人皮从衣柜里拿了出来，平整的铺在了床上。
乍一看，很像是一男一女，两个充气娃娃。
李雪开始认真检查。
“凶手是从他们的后脖颈开始下刀的，一直划到了臀部位置，然后再完整的将人皮剥了下来。”
“很熟练的手法。”
李雪一边检查，一边拍照取证，并且开了录音笔，嘴里还不停分析，“人皮上并没有过多组织残留，说明凶手用的刀不大，但却非常的锋利。”
“女性尸体的人脸部分不见了。”
而此刻，林默并没有去仔细听李雪的分析，而是表情充满了惊讶。
因为，当两张人皮被放平后，他惊骇的发现，那种男性人皮不是别人，正是他怀疑的杀人凶手————刘倩倩的老公，王明发！
“怎么是他？”
“如果男性尸体是他的话，那么这个女性尸体又是什么身份？”
“这间房子里...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林默有些发懵。
他之前所有的推论，在王明发的人皮面前，全都变得荡然无存。
破案思绪直接被打入混沌！
还以为王明发可能是凶手呢，结果王明发是被害者！
这简直离谱！
“你其实做的已经很好了，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谁也想不到。”李雪拍了拍林默的肩膀，关掉录音笔，宽慰道，“来帮我一起收集证据，只要证据足够多，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真相的。”
林默现在脑子有点乱，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愣在这整理案情的时候。
李雪说的也对，说不定能从现场找到新的线索！
“放松点，徒弟，你是最棒的！”李雪展眉一笑，好看的瓜子脸上出现了两个浅浅的酒窝：“走，还有很多地方等着我们取证呢。”
此刻的李雪，没有了往日的调侃和毒舌，笑容仿佛就像温暖和煦的阳光，非常治愈。
“再戴一层口罩吧。”
在进入厨房之前，李雪又给了林默一个口罩，郑重提醒道，“做好心里准备，场面可能毕竟血腥。”
厨房，血腥...
把这两个词联想到一起，林默很快想起了最初在城南美食一条街发现的那个油炸‘鸡爪’。
当时，他们就已经确定，尸块经过了高温油炸，而且炸尸体的地方不会太大。
所以，也就是说，这里就是杀人烹尸体的第一现场？
林默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虽然不愿意直面这样的人间地狱，但他的身份是一名刑警，本就是要面对各式各样的困难。
这都面对不了，还怎么去抓捕造成这一切的凶手？
“放心，我不是第一天入职的新警员。”
林默抿着嘴唇，给了李雪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这才走进厨房。
狭小‘u’型空间里，地上，刀上，冰箱上，全都是喷溅状的血迹。
比这些还要恶心和恐怖一百倍的，是厨房的灶台上，竟然还架着一个汤锅和一个炒锅，里面全都是已经凝固的油脂，以及大块大块带着骨头的肉块。
这些肉是什么，不言而喻！
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林默还是有些顶不住，就算是经办过不少惨案的支队长安茜，表情也是很不好看。
其他警员，更是都有已经拿着物证袋，开始往里面呕吐的。
这不怪他们，任何正常人身处这种场合，胃里都得翻江倒海！
这是身体本能，无法控制！
当然，也有人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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