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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没有发现凶器。
李雪拿来放大镜，开始细心观察头骨小洞周围的痕迹，很快，她有了发现：“林默，你过来看看。”
李雪把放大镜递给了林默。
林如果可以，林默是真不想看，这种画面实在?人，搞不好连续几天都会做噩梦。
不过，想想人家李雪一个女孩子都能这么勇敢，他当然也不能认怂，接过放大镜后，开始认真观察了起来。
片刻后，他也有了发现。
原来，就在头骨小洞的周围，有一圈类似螺丝的细微纹路，这很显然不可能是生前就有的。
能够造成这种伤口的，很可能是一样东西————电钻的钻头！
林默放下放大镜，问道，“刘倩倩家里发现有电钻吗？”
李雪摇了摇：“骨头都在我这了，证物你得去问咱们安老大。”
“咱们？安老大？什么情况，你俩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林默纳闷。
他记得这俩人以前的称呼，明明都是支队长和李法医。
“怎么，不可以？你吃醋了？”李雪打趣了一句，催促道，“赶紧去吧，这里的发现暂时就这么多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再有新的发现，我电话通知你。”
“那行，我先过去一趟，把这个发现告诉我师傅。”
林默点头，脱下手套和防护服后，离开了解剖室。
.....
另一头。
东海警署，刑警办公大厅。
安茜带着几名刑警，正在做着案情研究分析。
在她身后的黑板上，密密麻麻写着各式各样的关键词和线条。
冷青柔也在，不过她并不像是之前一样积极，而是坐在最后一排，像是局外人一样默不作声。
毕竟是局长的女儿，又是刑警队的新人，所以即便大家都感觉到了奇怪，但并没有说她什么。
“从泔水桶里发现油炸手指，再到发现被害人，直到发现第一案发现场和了解被害人的身份，我们只用了不到三十个小时，其实已经够快了。”
“大家辛苦了。”
安茜并没有像冷局长那样施压，反而是先给在场的众人道了句谢。
其余刑警都没有说话。
他们既然干了这一行，就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这些辛苦对他们而言，不值一提。
更何况，现在最重要的凶手还是毫无头绪，大家也高兴不起来。
安茜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只剩下十几个小时，但我们仍旧没有确定凶手是谁，大家有什么想法？交流一下！”
几名刑警互相对视一眼，年龄最大张支队长说道，“我觉得这起案子查到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凶器，而且，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
“凶手究竟是怎么在王明发没有反抗的情况下，进入到了他家里？”
刘倩倩家里的门锁并没有被破坏，这个细节刑警都知道。
“会不会是外卖员？”
“还真有可能，外卖员敲门的话，一般不会引起受害人的注意。”
“这个我已经查过了，王明发的手机上，并没有发现点外卖的记录。”
“那个无头女人是什么身份？或许能从她的身上下手？”
“鉴定科根据人皮上的指纹，已经查过了，大数据库里没有这个女人的指纹，她很有可能是一个黑户，或者根本就不是我国居民也不一定。”
聊着聊着，所有刑警都渐渐发现了一个问题。
即便是他们找到了第一案发现场，也找到了被害人的身份，但他们却仍然找不到凶手的任何线索。
线索又断了！
就在这时，刑警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林默走了进来。
刑警们纷纷看向了他，停止了交流。
林默走到众人面前，看向安茜说道，“师傅，有新情况，你们在刘倩倩家里，有找到电钻吗？”
电钻？
安茜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刘倩倩家里几乎没有任何维修工具。”
没有？
林默一怔，然后说道，“刚才李法医解剖了王明发头骨上的伤口，发现致命伤在太阳穴上面，从伤口形状来看，很可能是用类似电钻的工具钻出来的！”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线索。
现场的刑警们闻言后都是眼睛一亮。
安茜看向一旁的刑警，想要再次确认：“检验科有在刘倩倩家里发现电钻吗？”
那名刑警很肯定的摇头：“别说是电钻，就连螺丝刀都没有。”
说完这句话，他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从一旁拿过来一个日记本：“王明发有记账的习惯，这上面写的很清楚，他们家就连通下下水道，都是找的工人。”
嗯？
听到这句话后，安茜先是一愣，随后一把抢过记账本开始翻开了起来。
林默也意识到了什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在当事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进屋，维修工刚好能够做到！
用电钻杀人，维修工同样也能做到！
杀人后反复进入刘倩倩家里，而且还不被人发现，维修工还是能够做到！
如此一来，可以得出结论，进入到刘倩倩家里的维修工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这个线索，太重要了，让千丝万缕的案子，出现了头绪！
而事实上，整个办公大厅里，最先发现这条线索的，不是林默，不是张支队长，也不是安茜，而是坐在最后一排，看似对案情毫不关心的冷青柔！
她早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只不过，她并没有把这些表现出来，也没有出声提醒。
就好像一切都跟她无关似的。
只有在林默进来的时候，她才稍微打起点兴趣，暗暗瞥了林默几眼！
这太反常了，冷青柔仿佛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不止对林默的态度变了，对于其它事情也完全变了！
变得……好像根本不是冷青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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