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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新丰警署的大队长刘永涛，眉头拧在了一起，看样子也是非常的吃惊。
李雪打开微信，找到安茜的头像，发送了一条信息：“你觉得是他吗？”
安茜看到了信息，回道，“暂时无法确定，9成概率是他！”
“如果是他的话，这个计划是不是过于危险了？”李雪皱眉。
安茜苦笑一声，在微信上回答道，“就算不是他，计划一样危险。”
聊天中断，李雪没有再说什么。
如果真的是林默假扮‘撒旦代言人’，那一定是经过他本人同意的。
李雪能做的，也只是默默的祝他平安，并竭尽所能的看看能不能帮助到他。
除此之外，她做不了太多的事情。
而且，既然姜大队他们选择保密，那就说明林默假扮撒旦的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
会议室里，新丰警署其余警员却完全乱了起来。
陈勇被抓！
他们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不是每个人都认识林默，很多新丰警员压根就没意识到，今天来开会的时候少了个人。
在他们眼里，就单纯只能看到支队长被抓了，而且随时都有可能牺牲。
积压已久的情绪，纷纷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出来。
“大队长，出警把！”
“对，我们得赶紧赶到陈队长家里，说不定能够找到什么线索！”
“大队长，我申请停止回会议，前往调查！”
“还有我，这不能再看下去了，说不定我们能够找到陈勇队长！”
众人七嘴八舌，嗷嗷叫的想要去勘察现场。
“呼....”
刘永涛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安静！”
他的声音很大，几乎是用吼着说出了这句话。
从来没有哪个新丰警员，看到过如此愤怒的大队长。
一时间，他们全都像是雕塑一样愣住了。
“我和你们的心情一样担忧和愤怒。”
刘永涛环顾全场，锋利如宝剑般的眼神，在每个人脸上划过：“可是，乱能解决问题？如果能的话，我随便你们怎么做！”
“如果不能，全都给我老实坐好！”
没有警员说话，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是啊，乱糟糟的并不能解决问题，
当务之急，还是要通过直播间分析各种线索。
会议室里不少新丰警员眼眶都是通红，就像望着杀父仇人一样，死死盯着直播间屏幕。
东海警署的警员倒是还好，他们刚来第二天，跟陈勇并没有太深的关系。
虽然感觉愤怒和憋屈，但都在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内。
会议室渐渐安静了下来。
姜锦瑟双眸一直在看着投影幕布，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脸上表情并没有因为外界而发生任何改变。
......
此时，
第二个撒旦直播间里的人数，已经飙涨到了60万人。
人数增长很快，全面碾压第一个直播间。
这个撒旦是林默假扮的吗？
没错，的确是林默。
他消失的时间里，足足练习了一整天，为的就是等待着这一刻。
他要试图激怒真正的撒旦，尝试着寻找到线索。
方法是姜锦瑟昨晚教给他的，虽然两人后来闹得很不愉快，但林默还是选择了执行任务。
对于一名刑警而言，工作永远是第一位的，因为他们太特殊了。
至于陈勇撞车，以及直播间人数的飙涨，其实都是警署技术人员搞得把戏。
林默的直播间人数并没有那么多，真正的‘撒旦代言人’直播间人数也并没有下降的那么快。
想要关闭撒旦直播间难度很大，但想要不动声色的在人数上做点手脚，极其简单。
“亲爱的朋友们，好久不见。”
林默学着‘撒旦代言人’的样子，面朝屏幕，用电子合成音打了个招呼。
他和撒旦代言人的外形基本一样。
带上头套，改了声音之后，无论是谁都绝对认不出来。
“我知道你们在好奇什么，我这次出现就是想告诉你们。”
“那个人，不过是个拙略的模仿者罢了。”
“我，才是真正的撒旦代言人。”
林默的声音很平静，莫名给人一种游走在世俗之外，超然脱俗的空灵感。
这是他练习了一整天的台词。
.....
弹幕。
林默直播间里，有很多专业水友。
他的话音落下后，水友们立刻开始附和了起来。
专业名词叫带节奏！
“卧槽，真的假的？”
“还真有这个可能性，你们难道没看到，2号撒旦开播的地址，可是他第一次开播的房间。”
“没错，我还特意去对比了一下，真的是一模一样，没错了，这才是撒旦大人！”
“撒旦大人，您消失的几个月里，都去干了什么！”
“太可恶了，那个人竟然敢模仿撒旦代言人，兄弟们，跟我去冲了他！”
“懵了，彻底懵了，到底那个是真，那个才是假的啊！”
“人数80万了，只有真撒旦才可能有这个号召力！”
“我不关心是真是假，我只想看到陈勇和赵健聪一起死！”
“冲去那个直播间，让骗子无处遁形！”
“兄弟们，键在手，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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