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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宋建书才发现。
自己的手背上面，竟然多了一个“X”的图案。
黑色的。
微微亮着。
没有多久之后就黯淡下来，最后没入手背里面消失不见。
“有什么作用？”
林风脸色没有变化。
并不意外。
触发规则之后，有收获才是正常的。
只是不知道收获有多大。
“这是……试炼凭证！”
宋建书惊愕地抬起头来。
显然是刚刚才具体查看了一下，印记的信息。
“试炼凭证？！”，林风神色微动。
“对！”，宋建书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
同时，眼睛里面掩盖不住的兴奋。
因为……
“这个凭证直接就是进入第二阶段的证明。”
“我不需要再获取十点积分了！”
果然！
听到这里，林风眉头微挑。
和他之前猜测的差不多。
如果没有积分制的规则，这个试炼凭证应该才是本来的晋级证明！
“还有其他作用吗？”
“有！”，宋建书点头如捣蒜。
“除了通行证的作用之外，貌似还和第二阶段的规则有关。”
“不过……没有具体明说。”
说到后面，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换上了一副愁容。
他看不懂印记最后面的描述是什么意思。
“这样吗……”
林风淡淡地点了点头。
他大概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只是对于宋建书最后说的其他作用，并不算深究的模样。
转过身去。
看着远方，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一幕反而让宋建书有些不明所以。
犹豫了一下之后，问了一句。
“要不林兄帮忙参谋一下？”
“不用！”
出乎意料的是，林风直接拒绝了。
以至于宋建书忍不住愣了一下。
不用？
“稍后我自己获取这个凭证就好了。”
许是看到对方脸上有些疑惑，林风稍微解释了一下。
此时，宋建书才像是刚刚想起什么似的。
脸上满是惊愕。
对哦。
以对方的实力，想必很轻松才对。
不过，问题又来了。
对方在稀有级矿兽的攻击之下都面不改色。
他很怀疑这样的人，真的拥有恐惧这种东西吗？
“如果没有恐惧的话，岂不是不能触发规则？”
宋建书有些古怪的想着。
“林兄……”
他刚想说些什么。
然而，被林风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不过……”
“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
林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当初他就是看中对方挖矿的能力，才提出的合作。
倒也不能说毫无收获。
只是现在的他，并没有什么心思考虑这些了。
所以，目光里面带着的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仿佛对待的是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一般。
“呃……结束了吗？”
宋建书愣了一下之后，神色有些复杂。
欲言又止的模样。
实在是太突然了。
上一秒还相当融洽的模样，下一秒就行同路人。
不知道为什么。
他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
可能是因为合作的人很多，但对方是唯一一个称赞过或者是认可过他的人吧。
他还以为两人的关系，有望往同伴之间发展呢。
结果……
宋建书目光肉眼可见地黯淡下来。
“也对！”
“契约者的世界里面，怎么可能有朋友这种东西？”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心情有些沉重。
“抱歉了，林兄。”
“是在下唐突了。”
不经意间。
两人的距离仿佛拉开了一段很长的距离。
见此。
林风并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许久。
宋建书才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默默地退后两步。
将试炼凭证的印记激活。
身体变得透明起来，缓缓消失。
显然。
宋建书的选择是。
直接进入第二阶段区域！
不过，在其即将消失的时候，林风终于还是说话了。
“其实，不用妄自菲薄。”
“怕死并不是懦弱的表现。”
“失去坚持才是！”
很突然的一句话。
如果不是这里就他们两个人，宋建书甚至以为不是对他说的。
然而，很明显。
这句像是忠告一样的话，应该就是说给他听的。
但是。
为什么……
宋建书半透明的身体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话到嘴边之后，就像是卡壳一样，无论怎样都说不出来。
最后，只是演变成了一句话。
“多谢林兄……”
宋建书微微躬身，行了一个古礼。
对方显然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但给出的却是与众不同的答案。
一个不同于任何人，直击心灵的……
答案！
想着。
转过身来。
眼眶已是通红一片。
他不知道自己坚持着什么。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来到了秘境里面，苟活着……等待着……
用自己的方式！
直至……彻底消失！
林风也跟着转过身来，看着空荡荡的地面，目光闪动了一下。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之后，才移开了目光，嘀咕了一句。
“还真是一个……矛盾的人。”
毫无生气。
却又拼尽全力地活着。
很奇怪。
却也足以让他另眼相看。
所以他不介意多说两句。
当然，最重要的是。
好歹也是临时合作过的契约者，这样“纯真”的契约者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了。
他没有过河拆桥的习惯。
相比于这个，某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契约者反倒是更值得他猎杀。
“我说……”
“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人了。”
“还不出来吗？”
话音落下之后，没有多久。
一道身穿长袍，带着灰色面具的身影从某个巨大的石块后面走了出来。
他倒是没有什么意外。
本来也没有刻意隐藏身形。
被发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更何况对方还是鼎鼎大名的“死神木偶”。
只是……
“没想阁下还有这样的一面。”
无邪脸色有些复杂地说了一句。
只听其名，不见其人的话。
没有人会不认可“死神木偶”心狠手辣的程度。
而就是这样的人。
竟然也会对一名相处不久的契约者，抛出一丝善意。
还真是不可思议。
“是吗？”
“那你认为我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林风没有反驳，反而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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