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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萱萱洗漱完毕,来到桌旁坐下,位置正是拓跋氏两兄弟的中间。
她喝了一口茶,咂了咂嘴:“下次来我得自己带牙刷了,你们这里的牙刷太粗糙了,刷了我一嘴马毛。那个牙粉也是怪怪的味道……”
拓跋擎苍哼了一声:“你们那里的牙刷又能有多好呢?难道你们那里的牙粉是蜂蜜做的不成?”
夏萱萱拍拍他的手臂:“皇帝哥哥,你可太不了解工业社会了。我们那里的牙刷有软毛有硬毛,有各种适合口腔的形状,结实耐用。还有电动的牙刷,就是不用你动手,牙刷自己就刷你的牙,至于牙膏嘛,别说蜂蜜味了,你还可以选择西瓜味的,薄荷味的,桂花味的,各种水果的味道都有……要不下次我再来,给你们俩儿带两把电动牙刷,再带些我们那里的牙膏过来,你们俩儿试一试?”
“什么价钱?”兄弟俩儿倒是有默契,几乎同时出声问电动牙刷和牙膏的价钱。
夏萱萱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别把我想得那么拜金好吗?咱们好歹是有些交情的,给你们带两把牙刷我就不要钱了,就当是送给你们的礼物了。”
三个人聊着天的功劳,银铃儿已经将早餐摆好了。
夏萱萱拿起筷子来,说:“委屈你们两位了,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王爷,本来应该都是珍馐玉馔摆满桌的待遇,却一大早跑来陪我吃清粥小菜。”
拓跋擎苍拿起羹匙,喝了一口红枣小米粥,说:“谁说我珍馐玉馔摆满桌?我是那种奢靡无度的皇帝吗?南方大旱,北方虫灾,各地都在赈灾放粮,皇宫中早就开源节流了……这小米粥暖胃,喝下去好舒坦。”
拓跋擎宇夹了一个包子,一口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还能说话:“我在西北偏凉之地,正谈不上珍馐美馔了,到了冬天,若是朝廷的粮饷不及时到,我和兄弟们也只能啃馍馍充饥了。”
拓跋擎苍把羹匙一放,拧起眉头来,看着自己的五皇弟:“胡说八道,朝廷什么时候在粮饷上苛待过玉潼关的军人?”
拓跋擎宇把夹起来的包子又放下了,隔桌冲着拓跋擎苍一拱手:“皇上明鉴,去年冬天的粮饷和兄弟们的冬衣,足足迟了一个月。偏偏去年又冷得早,兄弟们穿着单薄的衣衫,啃着馍馍就开水,熬了足足一个月,就这样我们还打退了敌军两次攻城。事后我将此事上奏皇上,连个回应都没有。皇上可是在后宫莺莺燕燕歌舞升平,哪里知道挨冻受饿的滋味?”
“你的奏折在哪里?我为什么没看到?”拓跋擎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拓跋擎宇冷冷哼了一声:“皇兄为什么没看到,不是应该问你的通政司主官吗?他们负责传送奏折,皇兄不妨去问问他们,把本王的奏折弄到哪里去了?”
“好了好了好了!”听他们俩儿吵架,夏萱萱头都大了一圈儿,“这些事情,一会儿请你们两位移步御书房去谈,好不好?我这里可不是皇帝的办公室,别在我这里吵架,拜托!”
拓跋氏兄弟二人同时看了她一眼,安静了下来,一个继续喝小米粥,一个继续吃包子。
三个人默默地吃了早餐,再没说话。
早餐结束后,两兄弟仍然没有离开的迹象。
一直等到夏萱萱喝了药,拓跋擎苍先开口:“你白天无事,不如跟着我去听戏。为了给太后祝寿,妙音阁重新修缮,今日请了戏班来试台子。我带你去玩一玩,也免得你无聊。”
夏萱萱一听说有得玩,当然开心了。她倒好奇,这大渊朝的戏唱的是什么调儿,和现实世界里的京剧是一个腔儿吗?
她刚想答应,就听拓跋擎宇说:“我还想带你出宫去玩一玩呢,老是闷在这皇宫里,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
出宫吗?那就更有意思了!
大渊朝的京都和她去玩过的影视城有什么不一样?这里的百姓都穿什么吃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很想试一下,出了皇宫以后,她的手机还有没有信号。
“那我选出宫去玩。”夏萱萱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
看见拓跋擎苍垮了脸,她赶紧哄他:“你不是总说自己是英明君主吗?我就想看看在你的治下,大渊朝的老百姓过着什么样的幸福生活。”
听她这样说,拓跋擎苍脸色才好看了一点儿。
“把人带出去,也要完好地带回来。在京城里逛一逛看一看就可以了,不要让她卷入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里,她不是你的挡箭牌。”拓跋擎苍斜了自己的五皇弟一眼,冷冷地说出这番话。
拓跋擎宇这次没有回呛,终于像一个臣弟的样子,站起来道:“谨遵皇兄教诲。”
拓跋擎苍走了,夏萱萱换了一身衣服,背着她的帆布斜挎包,跟着拓跋擎宇出了遇春阁。
一辆马车已经等在遇春阁的门口,夏萱萱打量了一下,说:“我听说王爷出行阵仗都很大的,你这马车也太低调了吧?”
拓跋擎宇唇角一勾:“如果你要排场,那就不能好好玩耍了呢。出个门前呼后拥,还有人在前面开道,老百姓见了那阵仗就害怕,纷纷开门闭户,你还玩什么?”
夏萱萱一听这话,觉得有道理,便踩着凳子上了马车,坐到了右边的软榻上。
拓跋擎宇也上马车来,坐在了左边。
马车骨碌碌出了皇宫,夏萱萱将轿厢的帘子掀开一角,好奇地往外望着。
纸片世界是作者创造出来的,但作者的文字不可能尽述这个世界里的每一家每一户,也不可能描绘到每一朵花每一棵草。
所以,夏萱萱入眼所见的世界,是从作者的想象中延伸出去,自成一体的世界。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那么鲜活生动,每一棵树都绿得生机勃勃,每一朵花都开得娇艳喜人。
夏萱萱拿出手机来,低头看了一眼,居然有信号!
这可真是太神奇了,现实世界中的信号是如何辐射到这个纸片世界中的呢?还是说无论她在纸片世界中走多远,现实中她的物理位置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家?
她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拓跋擎宇在对面开口说话了:“夏姑娘,我们先去看望一下那西琳,好吗?”
夏萱萱抿唇一乐:“我早就猜到了,你拖着生病的身体出宫,肯定不是为了陪我游玩的。你还真把我当成挡箭牌啊?怕太后派人追过去杀了那西琳吗?我这挡箭牌可不会一直好用啊。”
拓跋擎宇摇了摇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昨晚在皇宫中,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们母子为了一个女人而起争执,所以才去拜托你救人。出了皇宫,我拓跋擎宇便无所忌惮。今日带你出来,是想让你认识一个传奇女子。那西琳也一定想当面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传奇女子吗?选男人的眼光可不怎么样。”夏萱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拓跋擎宇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干脆就沉默了。
夏萱萱却突然一拍大腿:“哎呀!我还答应小君瑞,今天去看他的时候,给他带好多好多蜜饯呢。”
“这个好办。”拓跋擎宇挑开帘子,问前面负责赶马车的那位,“京城哪一家蜜饯最好吃?先去买蜜饯,再去兴化坊。”
“是,王爷。”
马车骨碌碌走了好久,停了下来。
夏萱萱跳下马车,活动了一下腰腿,抬头看见路边好大一个铺子,门上匾额刻着三个烫金的大字:采芝斋。
她也不等拓跋擎宇下车,跑着跳着进了这家点心铺子的大门。
她一进门,店里的伙计吓一跳,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
直到车夫进来,朝着伙计亮了一下腰牌,伙计才低下头,恭敬地问:“官爷,想买些什么?”
“你问她。”车夫指了指夏萱萱。
夏萱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这里的女子没有像她这样穿裤子和运动鞋的。宫里的女子都穿着繁琐复杂的裙子,好看是好看,就是行动不方便,没有办法跑跳。
当然,宫里的女子也不可以跑跳。
就连市井之中劳作的女子,也是穿着长及膝下的衫裙。
夏萱萱的现代装束,在这里实在显得很怪异。
但她不在乎,她有内宫侍卫相随,再怪异别人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她绕着店里转了一圈儿,把所有看起来好吃的点心蜜饯都买了一份儿,结帐的时候一算,居然还不到一两银子。
她有些为难了,因为她出皇宫的时候,包里放的是一锭金子。这么大的面额,掌柜的怕找不开吧?
她正为难,就见楼上走下来一个女子,二十多岁的样子,打扮得干净利落。
“这位姑娘,钱就不必付了,算我请你了。”那女子说话十分干脆,一看就是这里的老板娘。
夏萱萱很吃惊,心想:我也不认识你啊,你为什么要请我的客呢?
“不必了,谢谢这位姐姐,买东西要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带了钱呢。”说着话,夏萱萱就要往外拿那锭金子。
老板娘已经走到夏萱萱面前了,上下打量着她,说:“我看你这身穿戴比较眼熟,很像我家乡的人。敢问姑娘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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