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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萧玄青头疼不已。
睿王妃死在宗人寺这件事,他当初既选择压下去,就不想再翻到台前来。
即便萧熠然说了她腹中孩子是皇家血脉,也改变不了她已经死去的事实,闹大了只会把所有不堪都放大,毫无益处。
可萧熠然是个什么性子宣帝也是知道的。要是让他知道妻子儿子全没了,非得当场发疯捅破天不可,所以他才直接干脆地把人关了。
一是想继续掩人耳目,二来想拖延时间,找个什么对策出来。
但很显然,太子不想让这事儿继续掩人耳目,更不想给皇帝时间就这么过去。
皇帝刚在行宫安顿下来,正要去找自己心尖上的云贵人好好消解一下心头烦闷,太子就带着一个宗人寺的狱卒告到了皇帝面前来。
“父皇,这奴才说要告九弟在宗人寺投毒害命,谋害了九弟妹。儿臣见他在外嚷嚷地百官都纷纷侧目,便自作主张先带到御前来了。”
宣帝眼前一黑,他这正想将此事压下去呢,结果冒出来这么个告御状的人,还嚷嚷地百官都知道了,这不是让他之前做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吗?
他怒不可遏,冷沉沉地眼神扫向太子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宗人寺狱丞,连问都不想问,直接道:“将这妖言惑众的乱臣贼子拖出去砍了!”
“父皇不可,”太子道,“适才百官都已听到此人议论,如今京中都传言九弟妹乃带孕嫁入睿王府,若就此不明不白摁下去,那岂非坐实了九弟因恨杀人的罪名?”
宣帝望着眼前总以敦厚面目示人的太子,锋利的双眼微微眯起。
“哦?那依你的意思,此事该如何处置?”
太子被皇帝这一眼看的心惊肉跳,知道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形象有了改变。
但只要想到今日能将萧熠然这所谓的“战神王爷”彻底拉下神坛,他就愿意付出这点代价,将计划执行下去。
“父皇,儿臣的意思是,自然是公开公正地审理此事,洗脱九弟的嫌疑,光明正大地还九弟清白,也好平息朝野内外关于九弟杀妻的流言,还他清白。”
“哦?你的意思是,这事儿断不是萧熠然所为?”宣帝眼底有了几分讥嘲。
这话谁说宣帝都信,只有太子说,他不信。宣帝也不瞎,私底下俩儿子斗成什么样,他心里明镜儿似的,但为了朝局平衡,他对此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作不知罢了。
可太子对皇帝这点质疑丝毫不虚,反而一脸正色道:“父皇,儿臣虽与九弟有些政见相左,但他与我乃血肉至亲,哪怕流言蜚语将他传地再不堪,儿臣也相信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绝不会干杀妻泄愤这种事!”
宣帝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你说的流言蜚语到底是什么?”
太子低着头,嘴角有笑意一闪而逝。
他将京中“萧熠然娶了个大肚婆,抬回去一顶大绿帽”的流言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遍,
末了,他又道:“父皇为九弟赐婚,本是加恩之事。可因为这个流言,父皇的恩宠就变成了因为九弟‘功高盖主’,所以您以此来打压忌惮羞辱他。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儿子实在是不愿父皇您高风亮节的一代明君,被人扣上这种污蔑呀!”
“所以,”太子一揖到底,“儿臣恳请父皇公开审理此案,还九弟清白,也还您一个公道。”
这话,宣帝也听不得。虽然当初将罪臣之女硬塞给萧熠然,确也算不得什么恩宠,但他自认这也算不得什么打压忌惮。
可皇帝也没马上答应,只是眼神深邃地审视着太子:“若他不清白又如何?”
那公开审理岂不就是坐实了那些流言蜚语。宣帝生性多疑,他怀疑太子就是想趁机公开审理,将罪名给萧熠然坐实,让他难堵悠悠众口,让他积毁销骨。
他倒也不觉得太子这手段有什么不对,为君者自要有这份狠辣果决。但是,他对太子算计此事时完全不考虑他这个君父的立场很失望。
正当宣帝满腹猜疑算计的是偶,没想到太子说:“父皇,其实儿臣已有证据证明九弟的清白,事实上,睿王妃秦飞烟并没有死!”
“你说什么?”宣帝一直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脸上,终于有了波动。
萧熠轩恭敬道:“父皇,自京中流言出现之后,儿臣就怕皇室声誉有损,所以在您没允许的情况下,探查了宗人寺。还请父皇恕罪。”
宣帝却有了几分不耐烦:“别给朕整假惺惺的这套,说重点!睿王妃没死,人在哪儿?”
萧熠轩心底一阵气涌,若眼下换了是萧熠然,父皇定不会如此不耐。可见父皇心眼之偏!
他做了个深呼吸才道:“父皇,睿王妃是假死脱身。儿臣找到了那个给睿王妃送假死药的人,他已将睿王妃如何假死,如何遁逃之事都说的明明白白了。最重要的是,他是九弟派去的。您看,这是他的证词。”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那份早就准备好的证词来,一脸敦厚道:“父皇,您只要将这份供词公诸于天下,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宣帝看着那证词,气得心口起伏不定,那孽障都暗度陈仓了,竟还回来问他要人,简直不知所谓!
他怒极反笑:“你倒是说说,凭这证词,流言是如何个不攻自破法?朕怎么只看到那孽障罪加一等呢!”
太子道:“宗人寺乃专门羁押皇室宗族之所在,入狱之人非父皇圣谕不能提,九弟这是冒了欺君之风险,救弟妹脱离那地方。若非情分匪浅,焉能如此不顾一切?既然他们情分匪浅,那民间说他因恨杀妻之事自也是无稽之谈了。”
顿了顿,太子仿佛才想起什么道:“父皇,九弟年纪小,做事全凭一腔热情,您可千万不要怪他呀。”
“咚”!
“入朝参政都三五年了,他小什么小!”皇帝重重捶了一下桌案,咬牙切齿道:“把证人和那孽障一并提来,朕要亲审此事。”
宣帝生性多疑,太子的话他没全信,也没不信。但他笃定,在睿王妃死或假死这件事上,萧熠然有筹谋!
而太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喜公公忽然来报:“皇上,云贵人说有急事求见。人已至殿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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