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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顾平章摇了下头，给出了这个答案：“这只能引出他体内毒的根源，不过已经在他体内的毒就得他自己慢慢一点扛过去了。”
“所以不管是否解毒，在过去以及接下来的，国师都需要大量的天材地宝。”沈若棠轻哼了声：“难怪他一直跟皇帝进献药材，如果没有皇帝的支持，以他的财力又如何能够支持这样的消耗。”
“还有，到后期，需要的药材是不是越来越多？”沈若棠又想起了什么问道。
“这是自然！”顾平章颔首，眼底满是理所当然：“噬心毒侵蚀的是人之根本，到了后期，体质越差，需要的药材也越多。直到某天，千年灵药都填不上他身体的亏空之时，就是他的死期了。”
沈若棠缓慢敲击着桌面，忽的喊道：“海棠。”
等人进来后，她当即问道：“你去查一查国师，看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购置药材的。”
海棠应了声是后，快速离开了。
“你在算云中子中毒的时间？”顾平章也不算太笨，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沈若棠点头：“对，我想看看云中子体内的毒到了哪一个地步。他盘算经营，成为如今的国师，显然是一个惜命之人。”
如果她体内的毒已经到了末期，必定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来。
身份地位越高，发疯的时候造成的灾难也就越大。
她必须得做好相关的探查，才能拿捏好如何应对的尺度。
顾平章抓了抓头后，闷声道：“如果你能拿到云中子的血，我可以查出他中毒的时间。”
沈若棠当即说道：“也好，我现在就让人去弄这个。”
等萧熠然回来的时候，沈若棠已经把这一会发生的事情全都整理成册子，而且因为她的记录办法，所有的内容看起来一目了然。
萧熠然吃惊，直说她这个记录法子好。
沈若棠面上含笑：“能够帮到王爷就好。”
萧熠然握着她的手，声音里带着感慨和骄傲：“本王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能够遇到棠儿。”
沈若棠娇嗔了声，身旁还有人呢，就知道说肉麻的话。
“顾平章说，他需要两天的时间才能测算出云中子的病情。我是觉得，接韩荣过来的人就是云中子，可证据还没出之前，却不好早早下结论。所以我又让海棠搜罗京城中其他重病之人，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符合条件的。”
萧熠然安静的听了会，也说了他这边的安排。
他也在从宣帝那边要兵权。
当初他在战场上，拼杀好些年，才成为主帅，却也因为太子的妒忌，回京后只当了个闲散王爷。
当初去战场，是为了拼搏出一条活路出来，迫不得已。
如今，在成功翻案后，他心底就只有两件事了。
一是为母亲报仇，第二个是去云梦泽。
萧熠然把去云梦泽一事往后推了推，因为一旦出发，归期不定，所以他得先把京城的事情都安排妥。
他盘算了一番如今的进展后，轻轻吐了口气。
快了，他母亲的仇很快就能够结清了。
……
沈若棠从青竹那边得知，云舒已经回来，赶紧放下手头的事情过去了。
“云姨，我来看你了。”刚刚进院门，她就大声喊了起来。
片刻后，云舒从屋子里走出来，面上带着明显的喜意：“棠儿，你来的正好，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沈若棠眨了下眼，疑惑问道：“云姨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也不算多大的好事了。”云舒拉着她坐下后，才说道：“我原先不是准备带走……”
说到这，云舒眨了下眼，并没有具体打算说出来，毕竟这种事情牵扯太过私密，小心隔墙有耳。
而且对方也肯定能明白。
事实也是如此，沈若棠吸了口气，压低声音小声问道：“所以您……？”
“没有，我倒是想呢！”云舒哼了声，声音里有了点怨气：“太子出事后，昏君倒是想起了皇长孙，还特地安排忍受照料！没办法，我只能在后派过去的人里，安插几个人手。”
“那云姨，你还打算接触皇长孙吗？”
云舒昂了声：“要的，不过皇长孙如今年岁还小，我倒也是不着急，等他年纪再大点，我再弄个师父当一当。”
云舒说完话后，忽的注意到一旁对面坐之人的沉重神色，问道：“棠儿，你可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沈若棠低着头，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云瑶皇后……是我娘。”
云舒过了好几秒后，神色才跟着变了：“你确定？”
如果是真的，那么太子就不是云氏支脉，而是嫡系了。
云舒的脸色都跟着难看起来。
“是。”沈若棠早就将这部分资料准备好了，毕竟云舒也一直在寻找她母亲的下落。
云舒看完后，露出恍然的神色来：“怪不得当年，我只在最初的时候接到姐姐的信件，之后就没有了踪影。怪不得姐姐当年，从不曾提过，她和宣帝的事情。”
似乎知道沈若棠的疑惑，她解释道：“这是星罗教的教规，星罗教弟子守护大昭的江山，又不得和皇室中人有所接触。若是和皇室众人相爱，就必须舍掉星罗教弟子的身份。”
云舒随后说了一下她记忆中的时间线。
沈若棠的娘，也是遵守这个规矩的。
在和宣帝成婚的时候，只说她是江湖侠女是个孤儿，师父也在前不久去世了。
后来，她心灰意冷，脱去了云瑶这个身份，恢复教主的身份。
“你母亲能够顺利脱身，也得亏她没有傻乎乎说出星罗教的身份。”说到这，云舒瞅了一眼沈若棠，好似在说，就算你如今喜爱萧熠然，也别傻乎乎的把一片真心都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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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叫云舒知道她这个想法，肯定要说，是有点傻。
“你爹的身份，你弄清楚了吗？”
沈若棠摇了摇头：“我还在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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