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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种田文里的野猪今天也在艰难求生 > 第一百六十八章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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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椹村

    麦穗和荞麦把小少爷和小小姐放到小木床上,怕孩子呗吹了风,仔细地裹好他们,看着他们天真的睡颜还不及自己的一个拳头大,不由得母性大发,忍不住小声道:“真好看,不愧是夫人生的,别家的孩子生下来就是红彤彤的跟个猴子一样,咱家的生下来就白白嫩嫩的,好可爱啊~”

    麦穗看荞麦已经困的不得了了,便劝道:“荞麦,你先去睡吧,我看你都坚持不住了,我在这里守着夫人,万一夫人醒来没人伺候我总是不放心。”

    荞麦推托了几句,但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道:“那好吧……我先去眯一会儿,你记得叫我,明天我替你,你也好久没睡个好觉了,你的黑眼圈比我的都重。”

    麦穗不在意黑眼圈什么的,“动静轻点啊。”

    荞麦点头,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麦穗转头问桃子,“你也不去睡吗?”

    桃子也在一旁守着,她的双眼也熬的通红,一半是因为困,另一半是因为哭的,她觉得因为自己不在夫人身边,没能帮到夫人,她的力气很大,如果她在的话或许夫人就不会早产,因此很是愧疚。

    “我陪着你一起守着夫人,两个孩子你一个人肯定顾不过来,我可以帮你。”

    见桃子态度很坚决,麦穗便不再多言,找了个软枕出来让她困了就靠着。

    青芽睡得很沉,若不是能看到明显的呼吸起伏,甚至还会让人差点以为没了,睡了一天一夜,直到众人就要觉得不对劲的时候,青芽这才醒了过来。

    一天一夜滴水未进,青芽的唇上有了干皮,嘴巴都快要张不开了,麦穗赶紧端了一杯水过去喂给她喝。

    喝了水青芽总算是有心思看自己生的孩子了。

    “”孩子呢,抱过来我看看。”

    麦穗忙把水杯放下,去把两个小孩抱了过来,先是让青芽看其中一个。

    “这是小少爷,一看就和您长得像,都是一样的鼻子。”麦穗笑盈盈道。

    青芽看着那么小那么软一个娃娃,还在吐着奶泡泡,这么可爱的崽崽居然是自己生的,太不可思议了!

    “还有个女孩儿呢?也让我瞧瞧。”

    麦穗轻轻把小少爷放回去,再把小小姐抱过来凑到青芽的跟前。

    “这个是姐姐,我也看不出具体像谁,许是都像,对了夫人,您还没给取名呢。”

    青芽一腔慈母之心看着小女婴的眉眼,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一点都不觉得丑。

    至于名字?

    她还真是没咋想过,左右觉得不就是个名字吗,可真正看到他们的那一刻却觉得天底下最好的名字才能搭上。

    青芽思考了一番说道:“姐姐就叫擎娅,弟弟叫做擎归,麦穗,你觉得如何?”

    “雅”是取自自己之前的“秦娅”同音,“归”是取自盼那人归来的意思。

    麦穗不知道“擎”是姓,还以为是字,高兴地说道:“夫人起的名字自然是好的,夫人,您身子累还是再睡会儿吧。”

    青芽确实觉得累,所有人她是最累的,身累也心累,她轻声对麦穗说道:“那你也睡,小姑娘可别熬夜。”

    麦穗知道夫人是心疼她,便打着马虎道:“我晓得,会多睡一会儿的,您赶紧睡吧,这时候趁孩子们睡了得多补充体力。”

    听说青芽已经醒了,李小芳一家待着东西上门来了,除此之外还有村里其他几个素日里跟青芽有些来往的妇人一道来贺喜来了。

    青芽笑着一一谢过,众人也都体贴,赶忙让她赶紧躺下休息,看过大人和孩子后,众人便去了堂屋荞麦做了许多菜和点心,还另外染了许多红鸡蛋,等待会儿送客的时候给他们。

    招待完村里人后,青芽总算是听到外面渐渐安静下来了,正要睡会儿,就听到房门被打开,青芽睁开眼就看到是李小芳又进来了。

    李小芳先是看了看两个孩子,见没被吵醒,便说道:“你这一下子生了两个,总算是都平平安安的,我就谢天谢地了,你生产的时候流了那么多血,可把我吓坏了了,现在回想起来还后怕着呢!”

    青芽感激地说道:“多亏了小芳姐去请了大夫,不然我还不知道要怎样呢。”

    宋巧儿也是觉得庆幸,“幸亏我当时在场,对了你现在奶水足吗?”

    青芽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可能是生孩子的太亏了,奶水不太够。”

    李小芳锤了下手而后道:“我就怕你奶水不够,来之前替你问了问村里养羊的,羊奶好吸收,多烧开几次就行,你嫌弃不?”

    青芽怎么肯定会嫌弃呢?羊奶可是个好东西啊!

    “我当然愿意了!本来还在为这事儿发愁呢,你一下子就给我解决了!”

    李小芳明显松口气,“我还怕你不愿意让孩子和牲畜的奶呢!不过你平日里也让孩子吸着你的,我每天给你熬一碗鱼汤,你多喝些,奶自然就下来了,记得多让孩子吸吸。”

    青芽也知道,哺乳期间很容易得乳腺炎,就是因为奶堵住了,听说通奶的时候会比生孩子还疼,青芽可不想去尝试。

    青芽坐月子的时候不能见外人,所以张老板带着礼物上门的时候青芽没有见他,只能让麦穗她们好吃好喝招待对方一番,张老板倒也知些礼数,只在门外道贺。

    青芽亲自喂养孩子,果然和李小芳猜的那般,喂一个婴儿还好,喂两个就晓得有些少了,幸好李小芳早早替自己打听里卖羊奶的人家,用羊奶替换来喂,孩子吃得倒也挺香。

    两个小家伙儿也许是感觉到了母亲的辛苦,平时也不怎么闹人,只不过到底是还不会说话的两个小娃娃,有时候青芽不能准确的理解他们为什么哭,总得来说就是母亲和孩子还有需要磨合的地方。

    擎娅属于高需求宝宝,必须得有人在旁边时刻关注着她,如果没有人理她的话就会哭唧唧,还必须要人抱着,青芽觉得她这个时刻要人抱的习惯并不是太好,所以每次都克制着自己在擎娅哭的时候不去关注。

    擎娅的脾气相对于弟弟来说比较爆,稍有一点不如意便开始哭唧唧,麦穗觉得孩子年纪还小,怕哭坏了嗓子,所以每次都有求必应,不过青芽才不会培养她这个坏习惯,每次都当做没听见,等她哭累了再抱起来喂奶,时间长了小娃娃渐渐也明白了大人不会迁就自己,于是就老老实实了。

    弟弟擎归是个不用太操心的娃娃,只要让他吃饱喝足了就成,饿了尿了只会哼嗯哼两声,青芽看他哭的次数很少,每次都是姐姐欺负他的时候他才会哭,性子稳重得不要不要的。

    但凡事看过两个孩子的都说:“这两个娃娃的性子要是调一下就好了,男娃调皮些,女娃稳气些。”

    青芽心想,这两个孩子各有各的性格,反正擎娅的性子跟自己一点也不像,多半是随了她的亲爹。

    青芽生产的时候天气已经开始凉了,所以坐月子并没有受什么罪,之前准备的入冬用的东西如今便派上了大用场,因为怕两个孩子受冻,屋里早早地升起了炭盆,整日整日地烧着,屋里是暖和了,但储存的木炭也用得很快。

    青芽觉得这木炭怕是留不到真正入冬的时候,但身边的两个睡得脸红扑扑的小娃娃,又不能因为一些木炭让他们冻着,这就得不偿失了,索性手里有钱就不慌,青芽又拿了银子让刘管事去镇上再囤一些木炭,看每天烧木炭的量,自然是越多越好。

    光烧炭还不行,屋里也必须做好保暖的措施,窗户纸太薄了,还得再换一层,而且现在躺着的这床夏天睡还行,冬天睡就有些凉了,青芽便打算把床拆了砌成炕,反正之前也做过炕,图纸什么的青芽也能画出来,倒是省了不少时间。

    而且炕不仅暖和,用的木炭也少,只需要平时用的柴火屋里就能暖和起来,睡的炕热了才不会感冒,就是两个娃娃睡的太热容易上火,青芽需要每天多喂他们一些水。

    青芽从来都是想到什么就是做什么的人,当天便把炕的图纸画了出来,然后安排人来砌炕,之前青芽也见过别人是如何做出来的,这回他们在砌炕的时候青芽就在旁边负责让他们先用什么料后用什么料。

    刚砌成的炕还带着湿气,还不能直接睡,青芽让麦穗和荞麦二人没事的时候往炕洞里烧些干草把炕给烘干,如此一来两天以后青芽顺利的躺在了炕上,炕上铺着厚厚的褥子,炕洞里烧着柴火,被窝里特别忙暖和,,再加上屋里烧着的木炭,一点也觉不出有冷气。

    屋里温度如春,青芽就让麦穗把花盆搬到屋里,也算是为屋里增添了一点绿色,因为屋里的温度高,这花还开得很好,花香四溢在屋里蔓延开来。

    屋里暖和,干活的时候就不愿意在外面了,现如今地里也没什么活计,麦穗和荞麦便在屋里一边看着小少爷和小姐,一边做着针线活儿,青芽则在一旁拿着账本算着收入,桃子在炕洞里埋着几个烤红薯,屋里各有各的分配工作,想不起来要去外面逛逛。

    还是李小芳时不时地来看看青芽,给她送一些自家地窖里的新鲜蔬菜,看到青芽屋里暖和的炕,也想在家里砌一个出来。

    青芽就让她去找之前给自己砌炕的村民,有了经验做起来事半功倍,李小芳家的炕砌成了以后还专门和青芽说这炕如何如何的暖和。

    时间就在养孩子中渐渐过去,两个娃娃的脸一天比一天细嫩,因为吃的羊奶充足,两个小家伙吃的胖嘟嘟的,每天就在襁褓里无聊的吐泡泡玩儿。

    青芽看着这两个小娃娃是怎么也看不够,真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生出来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她的心都快化了。

    月子坐完以后青芽就开始一点点活动起来做起来了产后恢复,因为她每天把自己的事情安排的满满当当,所以并没有抑郁症之类的发生。

    日子就在平淡中一天天度过,青芽觉得岁月静好,有两个小娃娃陪着自己,自己一点也不孤单。

    因为家里都是老弱妇幼,所以家里的大门每天关的很早,荞麦这次去关门的时候看到门口不远处站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孩,顿时被吓了一跳。

    天气已经开始变冷了,但是这小男孩身上还是穿着一件破烂的单衣,浑身瘦巴巴的,一看就是家里日子不好过的那种。

    荞麦本想教训一下对方,让对方没事别在别人家门口站着,有些吓人,但转念又想到这孩子瘦弱的模样便开口让他赶紧回家去。

    小男孩听到荞麦在跟他说话,眼里闪过一丝希望,跑过来隔着一道门缝喊道:“姐姐,救救我娘,我娘快死了!”

    荞麦一听顿时有些牙疼,早知道她就不理会这人了,这下子倒好,给自己摊上大事了。

    “你娘谁啊,大冷天的还让你跑出来,小破孩赶紧回家去!”说着就要关上大门。

    小男孩扒着门缝不让荞麦关门,“求求你救救我娘,我娘快要没命了!”

    荞麦本不想管闲事,随口说道:“你娘谁啊?”

    小男孩顿了顿,有些艰难地说道:“祁……祁招娣。”

    “谁?你说是谁?”荞麦掏了掏耳朵问道。

    “我娘是祁招娣,祁招娣。”

    荞麦哼了一声,“祁招娣?原来是她呀,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娘可跟我们家有仇啊,你娘差点让我家夫人难产,你居然还敢来让我们去救她?我们不盼着她早点死就是好事了!”

    小男孩顿时脸色煞白,嘴唇发着青紫,荞麦又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大人的事怪不到孩子头上,看把他吓成什么样了。

    荞麦转身去灶房拿了块桃子吃剩的烤红薯,塞给那小男孩道:“你娘那人谁都救不了她,天冷,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小男孩拿着还带着余温的烤红薯,烤红薯的香气刚到鼻子处,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响起来,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红薯,眼泪滴答滴答往下落。

    荞麦觉得没说好说的了,把大门关上,想起祁招娣这个人她心里就有气,恨不得今天她被人打死才好呢!

    小男孩见求情不成,大门已然被关上,只能边往嘴里塞红薯边大步离开,他还要赶去看他娘如何了。

    村里偏东边一点的地方这时候正热闹的不得了周围围着一圈人,小男孩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就看到自己娘跪在地上被别人打,旁边还有一个男的也是跪在地上挨打,小男孩听到村人说这个男的是他娘的姘头。

    原来乔幼梅和祁招娣这事儿还不算完,乔幼梅今天又发现自己男人孙成事和祁招娣在勾勾搭搭,这次真的是忍不住了,让娘家人把这两个不知廉耻的贱货摁在地上打!

    乔幼梅痛快地看着这两个男盗女娼跪在地上,以绝对的弱势向她臣服,她倒是不咋稀罕这个男的,但被绿了这件事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乔幼梅狠狠地踹了祁招娣一脚,看对方的脸五颜六色的,心情舒畅了些,转头对自家长辈道:“您也看到了,这男的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外面的野花哪怕是带着毒的他也觉得是香的,我是跟他过不到一块儿去了,大不了以后一拍两散,反正我在村里也不愁嫁!”

    祁招娣的眼神恶毒地仿佛下一瞬间就能凝结成刺杀掉在场看热闹的每一个人,对着看热闹指指点点的妇人们讥讽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家伙,你们以为你们家的那货就是个好东西了?这村里谁没跟我睡过一个炕头?哈哈哈……”

    祁招娣的笑声尖利,然而在场看热闹的妇人们表情都不太好,她是家那口子的事儿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被祁招娣大剌剌的说出来,任谁的脸面都不会太好看。

    这种伤风败俗之事,对于这个民风还算是淳朴的村民来说已经是个大瓜了,但无疑是个丢人的事情,村外的人只要一提起风湛村,都知道有个祁招娣,可以说整个村的名声都让她这个人给败坏了。

    “幼梅你放心吧,这事儿大家伙都能理解你,这孙成事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幸好现在你们还没有孩子,如果和离的话还能再嫁,至于这个祁招娣,哼,败坏咱们整个村子的名声,如今又这般的不安分,村子是再留不得她了!”村里的长辈义正言辞地说道。

    祁招娣一双带钩子的眼睛斜眼看着这人,嗤笑道:“怎么?还要把我赶出村?”

    有人看着人群里神情惊恐的小男孩儿,走过去劝道:“三?,你可别被吓着了,你娘她是做了坏事才受到了惩罚,你可别跟你娘学!”

    三?抖着身子走过去想要把祁招娣扶起来,朝村里的老人们求情道:“我娘知道错了,她以后肯定会改的。”

    不料祁招娣却一把推开了他,神情似笑非笑,“你这个狗东西从哪儿冒出来的?都是你!毁了我一辈子!你滚开我不是你娘!”

    村人见祁招娣还要朝三?动手,立马把三?护在身后,乔幼梅趁机又往祁招娣脸上给了一巴掌:“臭娘们儿给我安分点儿!”

    “没事啊,别怕,你那娘马上就要被赶出村子了,再也没有人能打你了。”村里人安慰三?道。

    “真是可怜孩子,从小没有爹,娘又是这种人,唉,有一个要吃百家饭长大的娃。”

    三?神色怔忡地看着被迫挨打的祁招娣,他好像明白为什么他娘突然要打他了。

    事情发生的快去得也快,当天祁招娣就被撵出了风椹村,只匆匆拿了几件衣服,孩子也没顾上,直接就被大棍子给赶了出去。

    看着三?居然不哭也不闹,村里长辈叹口气,想着以后还要多照看一下这没娘的孩子,祁招娣不带走孩子,果然是个冷心冷肺的,可惜了这个孩子了。

    三?看着落魄至此的祁招娣,眼里再没有了希望,看着手里还剩的一半的烤红薯,五指用力将其捏的变了型。

    乔幼梅是打定主意要和孙成事和离的,无论娘家和婆家如何劝,乔幼梅就是不松口,再加上孙成事一醒来就是问祁招娣的去向,更是让乔幼梅对他失望透顶了,和离之事迫在眉睫,她一天也忍不了了!

    乔幼梅跟孙成事彻底和离后,第二天孙成事便离开了村子,许是心里憋了口气,乔幼梅迅速让娘家给她打听,没多久就要和跟同村的光棍儿成亲。

    说起来好像很多事,其实不过才过去两天,村里流言四起,都在说孙成事是被祁招娣这个狐狸精给勾了魂儿,还说孙成事之所以不喜欢乔幼梅,是因为乔幼梅生不出孩子来……blabla

    神奇地是乔幼梅听了这种流言居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去干架,而是随别人怎么说,倒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别人不好再多说别的。

    青芽现在基本上不怎么出门了,有什么事都会让麦穗和刘管事他们去做,平日李小芳也会来家里聊些八卦,虽然她足不出户,但该知道的都知道,消息灵通着呢!

    青芽怕两个娃娃冬天冷,就想着给他们做几身小棉袄,因为麦穗针线活儿不好,荞麦又做惯了精细活,对做小孩子的棉袄倒是犯了难,幸亏李小芳来家里跑了几回,看到她们别别扭扭地做小衣服,立马过来指导如何做,于是这两天便常常待在青芽家里帮着做擎娅和擎归的棉衣。

    李小芳是青芽见过最会干活的妇女,无论是田间地头还是布料裁剪,她都能做的来,比如做小孩衣服,她只需要看看两个娃娃的个头,就能给估摸出大概的尺码,然后用剪刀利索地裁剪,之后穿针引线,那个利索劲儿一看就是常年干活磨炼出来的得心应手,是装不出那个感觉的。

    青芽因为怕刚出了月子用眼过度,所以很少去碰这些针线活儿,每次都是看看她们做的怎么样,然后给点意见或者夸夸彩虹屁之类的。

    李小芳也爱在青芽屋里待着,无他,暖和!

    又是烧着碳火,又是砌着炕,就连窗户纸都比别家的厚实,屋里怎么会不暖和?

    而且考虑到暖炕容易上火的问题,麦穗还专门去泡了一壶薄荷茶,清新又降火,桌上还有一些花生瓜子,不过怕上火,没人吃这些。

    青芽不做针线活儿,又没事干,就在一旁一手抱着擎娅,另一只手还时不时地逗着擎归,耳朵也没闲着,听着李小芳的絮絮叨叨。

    “祁招娣被赶走了,孙成事跟着走了,这孙成事做的错事让三家人都不好过,大人乔幼梅还好说,你看她那个性子就是吃不了亏的,如今又拖着娘家人说亲,这回说的人可比孙成事靠谱多了,我也见过,不是个有花花肠子的人,只要乔幼梅的性子能立得住,再生个一儿半女的,这日子也能过下去……”说着李小芳叹口气,“我就是担心三?这孩子,也是命不好投到了祁招娣的肚子里,那婆娘就不是个管孩子的主儿,可怜三?长这么大都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这祁招娣一走,也不知三?这孩子以后咋办?作孽呦!”

    本来因为祁招娣冲撞弄得她早产,青芽还想着等她做完月子就腾出手来收拾一番,没想到祁招娣这女人找死,自己作得被赶出村,青芽满脑子收拾她的办法无处安放硬是给憋了回去,别提多难受了。

    麦穗给炕洞里添了柴火,好奇地问道:“祁招娣那边的亲戚应该会养着三?吧?”

    李小芳叹口气摇头道:“谁知道的,又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谁又会给他吃口饱饭?这没娘的孩子就是棵小草,谁都能踩上一脚。”

    青芽淡淡地说道:“村里一人给一口饭,总是能长大的,他现在也是个半大小伙子了,该立起来了。”

    “唉,这没爹没娘的孩子着实是可怜啊,说来也怪,这三?这孩子还真是没父母缘,也不知以后这性子随了谁,反正可千万别跟他娘学就好。”李小芳说道。

    青芽看向李小芳,好奇道:“小芳姐,我是后来的,有些事情不清楚,这祁招娣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李小芳似是回想,而后解释说道:“祁招娣命也是不好,从小父母双亡,不过身上还背着一门亲事,这未婚婆家时不时救济她一点倒也能活,后来跟她那个短命的那口子成了亲,头年就生了三?,眼看着要过上安稳日子了,三?他爹从山上摔下来立马就死了,连救的时间都没有,这一个女人拉扯着一个小娃娃肯定是守不住的,祁招娣连寡都没有守,直接就甩开见面做起了那种勾当,倒也让她活了这么久。”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但这样的女人,再多的苦衷,青芽都同情不起来,她更偏向于依靠自己获得收获,而不是通过皮肉生意,当然她不是看不起这行,而是觉得如果祁招娣能再稍微能吃苦些,这日子可能就会天翻地覆,和现在大不一样。

    “父母的事儿最终连累了三?。”青芽也回应着李小芳。

    荞麦想到那天晚上瘦小的小男孩,忽然说道:“夫人,三?既然又无辜又可怜,不如把他带到咱这儿!”

    李小芳忙摇头劝阻说道:“这可不行,乔幼梅这人最是小心眼了,要是知道三?被你们给收养了,少不得又要闹一场。”

    “三?他也有自己的家,咱们最好别插手那么多,作为一个外来者,静观其变最合适不过,可别去掺和人家村里的事儿,若是三?饿坏了咱们再去接济也不迟。”青芽说道。

    荞麦闷闷道:“这三?还怪可怜的。”

    青芽突然指着擎娅说道:“小芳姐你快看,我咋觉得擎娅这两天又白了呢?昨天的小脸还有些红。今天就褪干净了。

    李小芳也凑过去看看,笑着道:“这孩子随你,长得又白又嫩,擎归也不差,可能是遂他爹,看着没小姑娘白嫩,小娃娃一天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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