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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你们两个能不能别每天只知道给我添乱?!”凤明堂咬牙切齿,恨极了秦氏和凤竹悦的自作主张。
凤竹悦被骂了心里不服,她壮着胆子顶撞道:“娘也是为了帮我出气!爹你现在不想着怎么救娘,还在这里骂我?莫非你也要向着那贱人?!”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凤竹悦一边脸颊瞬间红肿。
凤明堂怒气冲冲,下手也是极狠,凤竹悦都隐约感觉到嘴里有了铁锈味儿,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凤明堂,“爹,你竟然打我?!”
凤明堂看凤竹悦这模样,心里那一丁点儿的愧疚也瞬间消散,甚至还觉得刚才怎么没再用力一点。
“打你是为了让你清醒!你娘一介妇人目光短浅,你读了那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也跟着她胡闹?!”凤明堂指着凤竹悦鼻子臭骂。
凤竹悦见凤明堂仍旧怒发冲冠,加上脸颊火辣辣的疼,她也不敢再多说话,只能低头抽泣。
“那凤流烟就算再被人唾骂,陛下没有解除她和太子殿下的婚约,那她就还是未来的太子妃,你们敢对太子妃做这种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凤明堂眼睛瞪得溜圆,最后一句话声音徒的拔高,吓得凤流烟一个激灵。
估摸着如果秦氏在这里,凤明堂就不只是打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鼠目寸光!愚不可及!如果此事被陛下知道追究下来,凤府上下这么多口人的脑袋都不够砍的!抄家!抄家你们懂不懂?!”凤明堂咬牙切齿,用力戳着凤竹悦的脑袋,力气大到让凤竹悦站不稳,直接跌坐在地。
凤竹悦被凤明堂的话吓到,直到这时才明白她和秦氏到底捅了什么娄子。
她面色苍白的看着凤明堂,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词穷,最后只能眼含热泪的看着凤明堂,乞求之意不言而喻。
凤明堂重重叹了一声,到底还是自己的妾室女儿,他又也能真的把她俩怎么样。
他转身出去,拿银子托关系求熟人,找到了审理秦氏一案的刑部官员,此案尚未开审,秦氏也暂时关在牢里等着。
“国公大人啊,不是下官不顾情面,此事是二殿下亲口吩咐下来要查的,又有人证在,我也不好过多干涉......”
刑部官员收了银子后,一脸难色的跟凤明堂解释,见凤明堂脸色不好,便凑近了低声继续道:“我这里虽然不好做手脚,但凤国公如果能让那两个证人改口,此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证人?那两个被秦氏雇佣的小贼?
凤明堂皱眉,半信半疑的去了大牢,买通狱卒后终于见到了尖嘴猴腮二人,此时二人已经因为审问受了很多刑罚,遍体鳞伤的趴在干草堆上。
“我此次前来,是想给二位一个更好的选择......”凤明堂面色严肃,不怒自威的眼睛直视二人。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凤明堂离开大牢,面上仍旧平静,但眼底却没了来时的忧虑。
很快,案子来时审理,秦氏和那两个小贼都一同压到堂上,本来还一口咬定是秦氏指使他们对凤流烟下手的尖嘴猴腮二人,忽然改了口,直接认下所有罪状,还称之前咬定秦氏是因为秦氏是凤家人,他们曾经跟凤家有过节,想拖凤家的人下水。
战战兢兢的秦氏一听这话,面上有些惊愕,但很快便明白过来肯定是凤明堂做了什么才让二人改口,为她洗脱罪行。
秦氏当即面露控诉,谴责尖嘴猴腮二人,做出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审案的官员多次审讯求证后,二人也坚持这个说法,官员便放了秦氏,把审讯结果呈给了萧云景。
凤明堂的人一直在外面等着,见秦氏出来,赶紧接了她回府。
秦氏坐在马车上,感觉自己仿佛死里逃生一般,但纵然如此,她也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咬牙切齿在心里咒骂着凤流烟,骂她这个贱人怎么这么难对付。
回了国公府,秦氏刚进正厅,还没等跟凤明堂哭诉委屈,便被他呵斥一声,“蠢货!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秦氏怔愣,目光下移,就看到凤竹悦面色发白的跪在地上,看那模样似乎已经跪了许久。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竹悦体弱,您怎么能让她跪着?”秦氏赶忙扑过去想扶凤竹悦起来,却被凤明堂喝住。
“你还有心思管她?我刚才问你的话你没听见?!”凤明堂一把拉住秦氏的胳膊,力道之大,疼得她眼底瞬间泛了泪花。
“妾身不过是见凤流烟对老爷和竹悦不敬,在宫宴上她那般羞辱竹悦,妾身想惩治她一下怎么了?”秦氏丝毫不觉得自己错了,加上凤明堂的态度激发了她的不满,她竟头一次如此跟凤明堂对峙。
凤明堂气得脸色铁青,直接甩开秦氏的胳膊,抬手便要打她,却被凤竹悦扯住衣摆,“爹,你别打娘!”
凤竹悦的哭腔到底还是让凤明堂有一丝心软,但他心底的怒气却没有消减,他对秦氏怒目而视,“你还这么理直气壮?你知不知道你得自作主张一时冲动险些害了整个国公府?”
“凤流烟她再怎么样也还是未来的太子妃,你敢对她做那种事,还和威武侯勾结,若凤流烟真的出了事,你以为咱们凤府有几个脑袋够陛下砍的?”凤明堂指着秦氏的鼻子指责。
秦氏呆住,过了一会儿才回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可是她还是梗着脖子嘴硬道:“凤流烟早就被太子殿下厌弃,解除婚约是迟早的事,就算真的事情败露,凭借凤流烟的名声,陛下也只会以为是她不甘寂寞勾搭威武侯!”
“你真是......愚蠢至极!”凤明堂被秦氏气得眉心直跳,指着秦氏的鼻子不知说什么好,最后索性懒得跟她争论,“你这两个月别出门了,给我在房间里禁足,好好反思反思自己!”
说完,凤明堂甩袖而去,得了吩咐的管家带着秦氏回了她的厢房,并找了两个嬷嬷在门口守着。
秦氏就这么被禁了足,尽管她再不甘心不服气,也到底还是得被凤明堂关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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