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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太子殿下当初在北狄前线的时候,也施展过几次身手。当时他的身手,的确是出色得紧呢。”玉瑶没看出秦歆姿态的不自然,还说道,“阿知这个身手,只做小姐您的护卫,实在是有点浪费了。不过啊,能保护小姐您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行了,不说了。”秦歆生怕玉瑶再说下去,真的发现袁景知和自己的大秘密,连忙道,“吹灯,睡吧。”
玉瑶哎了一声,睡下了。
一夜很快过去。
翌日一早,玉瑶去外头倒了一趟水,便八卦兮兮地回到了秦歆房里。
秦歆一看玉瑶的模样,便觉得有些好笑:“你这是又听见什么消息了,开心成这样。”
“咳咳,奴婢很开心吗?没有啊。”玉瑶干咳一声,“奴婢只是听见了一个有意思的传闻而已。”
秦歆笑问:“什么传闻?”
“听说昨天有个公子哥去嫖院,努力了半天,那话儿却怎么也起不来。”没有外人在场,玉瑶说话的时候放得很开,跟秦歆挤眉弄眼地道,“最后啊,那公子哥离开的时候,居然还不想给钱……窑馆的姐儿心里气不过,等公子哥一走,就把他不行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窑馆。这一夜过去,恐怕大半个镐京城都传遍了呢。”
秦歆噗嗤一笑,心里已经依稀猜到了那个公子哥的身份。
韩兆林想要坏了齐芳语和她的贞洁,单凭这一点,便是罪无可赦。
而她让韩兆林付出的代价,不过是从此不能享受某些乐趣而已。仔细算来,其实还是便宜他了。
“想来,那个公子哥,现在应该是被不少窑馆姑娘当成笑柄了吧。”秦歆唇角噙了一抹淡笑,道,“不过,那公子哥从此也节约了一笔开支,挺好的。”
“节约什么开支?”玉瑶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笑得打跌,“小姐您说的,是他去窑馆的开支……哎哟,您怎么这么促狭呀。”
“不去窑馆挺好的,还能减少感染花柳病的几率。”秦歆耸耸肩,颇没良心地调侃道,“那可是,有利于修身养性的大好事呢。”
“咳。”
袁景知低沉的咳嗽声,忽然出现。
秦歆没想到袁景知居然在这里,想想自己刚才和玉瑶肆无忌惮的玩笑话,脸不由一红。
玉瑶也是瞬间脸红,灰溜溜地端起秦歆洗过脸的水,叫了一声“奴婢告退”,便离开了。
玉瑶走后,秦歆埋怨地瞪着忽然出现的袁景知:“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跟我说一声。”
“刚来,没多久。”袁景知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秦歆道,“想不到,孤的歆儿对秦楼楚馆里的事情,倒是很了解啊。”
“……袁景知,你闭嘴。”秦歆脸一红,怒瞪了袁景知一眼,“你刚才什么都没听见,知道了没有?”
袁景知从善如流地点头:“是了,我的确是什么都没听见。”
秦歆松了口气。
袁景知随即又道:“什么花柳病,什么窑馆,我都没听见。”
秦歆险些被口水呛到,怒瞪他:“袁、景、知!”
声音咬牙切齿,好似要杀人一般。
袁景知嗤地一声笑了出来,举手认输:“好了,歆儿,是我错了。我不该拿你闲时和丫头说的话来说笑,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秦歆稍稍消了气,又瞪了袁景知一眼,“昨天那个成了京中窑馆笑话的,是韩兆林没错吧?”
“不错,就是他。”袁景知颔首,随即玩味地勾唇,“这韩兆林平时是个风月老手,没少涉足那些地方。这回这么一闹,纵然他往后还能恢复做男人的本钱,再想去窑馆也难了——不过,歆儿。”袁景知意味深长地看着秦歆,“这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呃。”秦歆愣了下,支吾地转过头去,“我怎么会知道。或许是韩兆林他做的坏事太多,遭报应了吧?”
“唔,或许是报应罢。”袁景知轻笑,“若是这个世界上真有天道,那天道一定是个俏丽的姑娘家。”
“袁景知!”
秦歆脸一红,再次怒瞪他。
袁景知哈哈大笑。
……
另一边,李府。
在韩家度过了一夜之后,韩兆林终于确定,他是真的无法再行人道了。
这个消息对韩兆林来说,不啻是一道九天惊雷。
他还年轻,未曾结婚生子。身边的通房丫头也都被韩夫人看得紧紧的,好确保这些丫头没有能在夫人进门之前,怀上他韩家骨肉的。
往常,韩兆林会暗自庆幸母亲的决定。毕竟他自己也颇为看不起那些个通房丫头,觉得她们卑贱。
但如今的韩兆林,想起这件事,只会气得咬牙切齿。
他可是韩家的独子,独苗啊。现在倒是清静,膝下连个儿子都没有。如此一来,韩家的血脉传承,岂不是要在他这里断了根?
圣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韩兆林敢肯定,一旦韩家知道他不能人道的消息,绝不会继续让他好好地留在这里,而是一定会把他放到旁边晾着,再从旁支里过继一个尚能生育的年轻后辈,让他继承韩家的一切!
到时候,他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韩兆林想着未来的一切,面上透出恐惧。
他匆匆吃过早膳,便前往了李府。
李府里,李悦正在绣花。
听说韩兆林来了,李悦一喜,连忙掩饰住激动的神色,道:“请兆林哥哥去花厅说话,我收拾一下就来。”
花厅里,韩兆林等了片刻,很快就等到了李悦。
李悦今天穿了一身万字不到头纹样的香云纱裙子,云髻峨峨,显得格外美丽。
然而今天,韩兆林却没有心情欣赏李悦的美。
“兆林哥哥。”李悦欢喜地坐下,想想昨天发生的一切,唇角便往上翘起,“秦歆她,现在一定……兆林哥哥,你的脸怎么了?”
看见韩兆林脸上的青紫淤肿,李悦捂住嘴,惊异地低呼一声。
韩兆林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颊,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他勉强笑了笑,阴沉地道:“昨天,咱们的计划失败了。”
“什么?”李悦闻言,脸色立刻就变了,“咱们的计划明明那么高妙,又怎么会失败。”
“这还不是因为……”
韩兆林烦躁地开口,就要把薛义的事情说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说,就听见外头响起薛义那兴高采烈又没心没肺的声音:“李悦妹妹,我来了!”
“是他!”韩兆林脸色顿时剧变,咬牙切齿,“他居然还敢来!”
李悦一看韩兆林的神色,便也猜到了一个大概:“坏了咱们好事的人,就是薛义?”连薛公子都不叫了。
“不错,就是他!”韩兆林怒道,“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处处都要跟我对着干。何况,薛义这厮明明知道你对秦歆到底有多厌恶,却还要阻拦我收拾秦歆的事情。这不是没把你放在眼里吗?”
李悦一听这话,脸色也有些难看。
她到底还保留着一些冷静,摇头道:“兆林哥哥,你别说了。”
韩兆林依言不说话,脸色却仍是紧绷。
片刻后,薛义就一扭一扭地进了花厅。
李悦本就对他有些厌恶。看见薛义走路的姿态不正经,顿时皱起了眉头道:“薛公子,你怎么走成这样。”
“我?呃……”薛义脸一红。他当然不好意思在心上人面前说出自己被父母怒殴一顿的事,只得支吾了过去,“没什么,一点小事罢了。”
“是吗。”李悦怀疑地看了薛义一眼,随即便想起自己和韩兆林计划被破坏的事情,声音也怒气冲冲地变得尖锐了不少,“薛公子,昨天得意楼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便给我一个交代吧!”
薛义闻言一愣,万万没想到,李悦居然会问自己要一个交代。
“李悦妹妹。”薛义沉默了半天,方才结结巴巴地道,“昨天的事情,你听我说……”
李悦现在压根就不想听薛义说什么。她一摆手,烦躁地打断了薛义的话:“薛公子,你不必说了。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昨天,是不是你破坏了兆林哥哥和齐芳语的好事?”
薛义顿时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不是。”毕竟他去的时候,齐芳语就已经清醒地站在那里了。
李悦脸色和缓了少许。
韩兆林却“呵”地冷笑了一声:“文过饰非,巧言令色。从那两间包厢里出门的人,除了我、秦歆、齐芳语和林传武之外,便只有你一个。不是你破坏的,难道还是我这样做的不成?”
薛义脸色有些难看:“韩兆林,我没做就是没做,你不要血口喷人。”
“好一个血口喷人!”韩兆林想起自己那隐秘的痛处,顿时恼羞成怒,一拍桌子怒道,“你要是没想阻拦我的好事,你去得意楼干什么?”
“我……”薛义敌不过韩兆林的口才,被他骂得目瞪口呆了半晌,才道,“我的确是想阻拦你的举动。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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