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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真美。”宋书绮撇撇嘴,忍了好半晌,实在是有些好奇,又道:“你掀开给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你自己来看呀。”上官锦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反而叫人越发好奇了。
“那我不看了。”宋书绮也不着急了,总归是给自己的,等他走了以后再看就是了。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吗?”上官锦有些纳闷,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地说不看了。
“不想。”宋书绮缓缓落座,捧着茶杯悠悠地喝茶,甚至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送完东西,怎么还不走呢?”
上官锦真是气笑了:“表妹,你可真是过河拆桥,你又赶我走!”
他索性直接靠在软榻上,还将桌上的礼物给抱在怀里:“你要是想知道是什么就来我这里看,否则我就不走了。”
宋书绮捧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真是十分无奈:“你是小孩子吗?”
这么大人了,居然还耍赖!
上官锦哼了一声:“那你来看看啊。”
宋书绮叹了一口气,真是无语极了,只好放下茶杯,行至他身旁去看。
手指刚摸上红盖头,还未等掀开,就觉得脸颊上微微一热,她下意识地转头。
霎时间唇上一软。
上官锦本想偷个香,也就是脸颊,谁知道还有意外之喜,更是得寸进尺地往前凑了凑。
宋书绮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慌里慌张地伸手推他,羞得双颊通红:“你又占我便宜!”
“你是我娘子啊。”上官锦不禁不以为意,甚至十分餍足地眯了眯眼睛,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盯着她的唇。
宋书绮狠狠瞪他一眼:“谁是你娘子了?离成亲还早着呢。”
只是她双颊上带着晕红,眼中还带着一丝水光,眼波流转,似嗔非嗔间颇具风情。
上官锦心中一酥,不情不愿地妥协:“好吧好吧,那下一次我记得征求你的意见,你同意了我再亲近你。”
“你想得美,哪里有下一次。”宋书绮白了他一眼,转身坐到一旁生闷气。
上官锦凑近了柔声哄道:“不要生气了,好绮儿,我这不是情不自禁吗?俗话都说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宋书绮心中微动,勉强板着脸道:“你赶紧走吧,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
“好啦,我不闹你了。”上官锦终于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正色道:“我是有正事要跟你说的。”
宋书绮一脸怀疑:“你会有正事?”
“当然有了。”上官锦一本正经地说道:“祖母说我们的婚事已经定了,你想在何处定居?想要什么样的家宅?卧房想要什么样子的?”
宋书绮有些愣住:“我可以自己选吗?”
“当然可以了。”上官锦望着她笑得一脸纵容:“刚刚成亲不能立刻就搬出去,还得在这里住一段日子,不过府中院子很多,你可以自己选,卧房装饰都听你的。”
宋书绮有些感动,前世她匆匆嫁了,就住进了上官傲的小院之中,根本就没有自己选院子的权利。
上官锦不知她心中所想,抚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或者我应该给你添置一间私房,偶尔还可以过去住几日。”
“可以吗?”宋书绮小心翼翼地反问,前世她自从嫁人以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那个院子。
上官傲不带她出去,她便不能独自出府。
“当然可以了。”上官锦看着她的目光里面有怜惜,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心疼:“只要你喜欢去哪里都行。”
宋书绮不禁满足地笑了,又嗔了他一眼:“那也不能经常出去,毕竟我嫁过去以后就是新媳妇,怎么能经常抛头露面。”
只怕老太君也不会同意。
“你不必在乎别人。”上官锦微微拧眉,认真道:“你是嫁给我,又不是嫁给上官家,不过你要是出去必须带上几个人,否则我不放心。”
宋书绮不觉得自己被管制,反而觉得有些感动,这样被纵容的自由是她从未想过的。
换作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不会这样。
“你愿意嫁给我,我已经非常高兴了。”上官锦是真没别的要求了,想了两辈子终于要娶到了,他还有点不敢相信。
“绮儿,你叫一声相公啊。”他迫切的想要听到这样一句称呼,仿佛这颗有些漂浮不定的中就能稳定下来。
宋书绮噎了一下:“我不要。”
怎么也叫不出来的,想想都羞死了。
上官锦有些失望,可又不想勉强她:“好吧,等成亲以后我看你叫不叫。”
宋书绮背过身去,一边催道:“赶紧走吧。”
上官锦将怀中的礼物放下,有些依依不舍地道:“那我走了,我真的走了。”
宋书绮不理他,好半晌没声音,她缓缓回头,就见屋中空无一人,只剩下软榻上的红盖头,她掀开了。
盖头底下是一个正方形的匣子。
她本想将匣子打开,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打开,想将惊喜留到最后。
傍晚时,她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十分罕见的没了睡意,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知道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起来,她都有些憔悴了。
碧痕吓了一跳:“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宋书绮摇摇头,并不打算告诉她自己想上官锦的话,反复地想了一宿。
从铜镜之中看到一个外套进来:“小姐,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
收拾妥当后,宋书绮就带着碧痕出门,来到主母的院子,一进屋就见宋正生正坐在外间。
“父亲。”她福了福身。
“绮儿来了。”宋正生神色有些怪异,掩唇底咳一声:“来看你的母亲啊。”
宋书绮微微垂眸:“回父亲,是的。”
宋正生似乎有些难言之隐,吭哧半天才说道:“绮儿,你母亲和我生气了,一会儿你进去后,为父亲说几句好话。”
“母亲为何生气?”宋书绮实则非常清楚,只是装作不知,还故意问出来。
宋正生有些心虚地撇开眼睛:“还不是因为昨日那事。”
宋书绮讽刺道:“莫说母亲,女儿也甚是心寒。”
宋正生豁然抬头去看她,就看到她面上的失落和难过,暗忖自己想多了,向来乖巧的女儿怎么会嘲讽自己。
“总之你就不要多问了,进去之后和你母亲说,父亲心里你们母女一直都是最重要的。”都这会儿了他还不忘记说甜言蜜语。
宋书绮只觉得好笑,这话他也好意思说的出口,只是勾了勾唇角:“我知道了。”
再不想看他,索性抬步进了内堂。
进屋之时,上官明珠正准备吃饭,冲她招了招手:“绮儿还没有吃早饭吧,过来一起吃。”
母女俩吃过早饭以后,宋书绮捻着帕子擦了擦嘴角,又抿了一口碧痕端上来的热茶:“母亲,你和父亲闹别扭了?”
上官明珠轻描淡写道:“我要和离。”
宋书绮惊了一下,上一世到死主母也没有提出这样的话:“母亲认真的吗?”
上官明珠望了一眼门口:“昨夜我与他说了和离,他愤怒之下拂袖而去,随后又回来了,我吩咐下人不许任何人进来。”
宋书绮轻笑道:“他去找于氏了吧。”
“没有。”上官明珠也笑了一下:“于氏派人过来寻他,说是动了胎气,想让他过去看看,他也给拒了。”
“他就在外间睡了一夜?”宋书绮有些意外,但又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他是害怕母亲真的会和他和离吧,毕竟他和上官家的维系就是您。”
“他总是这般。”上官明珠笑得嘲讽。
宋书绮又道:“而我是嫁出去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可母亲不同,这一次若非有母亲,我们哪里能住到上官府呢?”
上官明珠一脸厌烦:“不说他了,没得扫兴,我对他已经没有不抱什么希望了。”
宋书绮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母亲,你是想好了吗?如果和离的话,于氏就会代替你成为大夫人。”
“你以为母亲留恋这个位置吗?”上官明珠只觉得所谓大夫人的位置太过没有意义:“如今我只想你好好的,你嫁到上官家,我着实不放心,如果能回到上官家,我还能帮衬着你。”
宋书绮握住她的手,十分感动:“母亲……”
上官明珠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里,一脸感慨道:“你小时候啊,香香软软的一团,这一晃眼已经要嫁人了,也是个大姑娘了。”
“再大也是你的女儿。”宋书绮提着裙摆蹲下,趴在她的膝盖上,仰着头看她:“母亲一定要长命百岁,我还想带着你的女婿孝顺你呢。”
说到女婿,上官明珠便笑了,可随后又有些担忧:“绮儿,你是真心喜欢锦儿吗?如果你有半点不愿意也一定要告诉母亲,母亲会护你周全。”
即便那会得罪老太君。
“母亲……”宋书绮逃避般的将小脸埋到她膝盖上,借此掩盖自己因感动而凝聚的泪水。
上官明珠还以为她是不愿意,就轻轻地摸了摸宋书绮黑亮的发丝:“你是怎么想的?你告诉母亲,如果你觉得勉强,我立刻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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