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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锦介绍道:“这是给宫姑娘治病的大夫,她叫韩轩,医术很好。”
宋书绮微微颔首:“韩大夫。”
“你是宋家姑娘吧。”韩轩上下打量她一番,笑吟吟道:“久仰大名。”
“你听过我?”宋书绮看了一眼上官锦,莫非是他说起过自己?
韩轩笑道:“是二少爷告诉我的,他对你赞不绝口,在他眼里,你可是最美丽优秀的女子。”
“原来如此。”宋书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别听他乱说。”
韩轩漂亮的眉微微扬起,笑着说道:“今日一见,我才知道二少爷所说并非虚言。”
宋书绮垂眸一笑:“韩大夫过谦了。”
上官锦勾唇一笑:“你就别跟她客气了。”
“对,不要客气。”韩轩摆摆手:“我和二公子是朋友,你即将要嫁给他,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谢谢。”宋书绮心念微动,这两人似乎十分熟稔,却还是笑着说道:“裳柳就麻烦你了。”
“我是大夫,这都是我分内之事。”韩轩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上官锦:“而且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宋书绮笑容微顿:“那也是要谢谢的,毕竟他是他,我是我,而裳柳却是我的朋友,你也是间接帮了我。”
这话似乎是有些疏远,上官锦微微皱眉,就连韩轩亦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既然如此,那我接受了。”
宋书绮仿佛没看到上官锦的疑惑,担忧地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方才你说她中毒了,是什么毒?”
韩轩面色有些凝重:“此毒来自于西域,我只知道是一种奇毒,但却不知道是什么毒。”
“这毒这么厉害吗?”宋书绮坐到床边,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她还会醒过来吗?”
韩轩有些沉重地摇头:“不知道,我只能尽力保住她的心脉,保她暂时平安,但会不会醒过来,还未可知。”
宋书绮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又中毒了。”
上官锦看不得她愁眉苦脸,忙道:“你放心,我会尽力救她的,不会让她有事。”
“她怎么会中毒?”宋书绮看向上官锦,有些奇怪道:“难道是甄庆宁给她下的毒?”
上官锦摇摇头:“不清楚,我的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中毒了,之后一直昏迷,我也没有机会问。”
宋书绮微微叹息:“那你有没有查到,她怎么会在甄庆宁那里?”
上官锦笑了一声:“因为无相。”
“他真的将裳柳给了甄庆宁?”宋书绮虽然早有预料,可真正听到时,还是有些齿冷。
上官锦靠在软榻上,懒洋洋道:“并非如此简单。”
“什么意思?”
上官锦抿了口茶:“我的人查到,当天她的确是跟无相出去了,可不知怎的,无相将她送给我大哥了。”
宋书绮眉心微跳:“然后呢?”
“然后……”上官锦讽刺一笑:“我大哥看她姿色不错,就转手把她送给了甄庆宁。”
“他分明知道裳柳和我是朋友,经常出入上官府。”宋书绮微微咬牙,没想到这都不能让他有所顾忌。
还是说他是为了报复自己?
上官锦摊了摊手:“他是为了巩固和甄庆宁的交情,当时也有可能是想要报复我们。”
闻言,宋书绮冷笑一声:“那他也太卑鄙了,从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下手,若有本事尽管光明正大的出手。”
上官锦忍不住笑了出来,眼中还带着一丝笑意:“他要是敢,就不会从她身上动手了。”
正说着话呢,床上昏睡的人忽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顶着床幔,可不等宋书绮惊喜。
她歪头吐出一口血来!
“裳柳!”宋书绮惊叫一声,裙摆上都被沾染了血迹。
宫裳柳张口又是一口黑血。眼睛逐渐有了些许光芒,看到她时,有些激动起来:“啊……”
“什么?”宋书绮微微凑近去听。
却见她一直在发抖,而且开口只是咿咿呀呀,却说不出话来,最后急得眼眶都红了。
宋书绮鼻子也有些酸楚:“你别着急,韩轩,你快来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让我来。”韩轩迅速过来,从怀中掏出银针,为她扎了几针,逐渐让她平静下来了。
宋书绮在一旁看的非常紧张。
“你别担心,韩轩的医书很好。”上官锦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
宋书绮微微点头:“嗯。”
韩轩仔细检查后,摇头叹息:“我只能让她安静下来,维持现状,但是要想解毒,必须有解药。”
“你不能研制吗?”宋书绮急忙问。
“我要是能够研制,早就给她解毒了。”韩轩苦笑一声:“我也是个大夫,不会见死不救。”
宋书绮看到宫裳柳的眼角落下泪水,心中一酸,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要害怕,你会好的。”
“啊……”宫裳柳张着嘴,却只能发出一个气声,眼睛被泪水充盈,她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人。
宋书绮只能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别怕,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宫裳柳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解药要到哪里找?”宋书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道:“我派人去找,一定能找到解药的。”
韩轩摇了摇头:“据我所知,这种解药只有西域才有,贸然去找,如同大海捞针。”
“那也不能放弃。”宋书绮目光坚定。
韩轩不可置否地挑眉:“好吧,我也只能做到这些,至于解药,这就要看你们的了。”
这时,宫裳柳握了握她的手,双眼又缓缓闭上,昏睡了过去。
宋书绮唤道:“裳柳?”
却见她没什么反应,忙回头看向韩轩:“她又晕过去了。”
韩轩连忙上前查看。
宋书绮只得让开地方,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
“不要担心。”上官锦站在她身后,柔声安慰道:“韩轩的医术很好,即便现在不能解毒,也可以暂时压制毒性。”
宋书绮心不在焉地点头:“嗯。”
片刻之后,韩轩站起身道:“没事,她只是太过虚弱,方才情绪波动太大,便晕过去了。”
宋书绮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我先去开个方子,给她喝下去,虽然不见得有效果,但能暂时压住毒性。”韩轩转身出去了。
上官锦见她僵硬着站在那里,便揽着她的腰,半扶半抱地按着她坐下:“你太紧张了。”
宋书绮担忧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我只是有些担心,如果找不到解药……”
“会找到的。”上官锦给她递了一杯茶:“即便现在找不到,韩轩也不会让她死的。”
宋书绮瞥了他一眼:“你这么相信她?”
“不是相信她。”上官锦勾起唇角:“是相信她的医术。”
宋书绮心中忽然有些不舒服,微微蹙眉:“万一她治不好呢?”
“怎么会?”上官锦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浮现一丝笑意:“别的不敢说,他的医术绝对值得信任。”
宋书绮发现这好像第一次见他如此相信别人,有些赌气道:“如果真是这样,裳柳就不会躺在那里了。”
上官锦有些惊讶:“绮儿……”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宋书绮说完便有些后悔,她心中即是担忧,又充斥着一种莫名的烦躁。
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心烦。
只能归咎于是对宫裳柳的担忧。
上官锦摇摇头,温声道:“无妨,我知道你是担心她。”
宋书绮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韩轩回来了,一把勾住上官锦的肩膀,兴奋道:“方才我开药时,忽然想到一件事!”
宋书绮看到这一幕,心中的烦闷更甚,索性撇过脸不去看他们。
“什么事让你激动成这样?”上官锦并未觉得不妥,挑眉看她。
韩轩一拍手道:“我手里有一味药,虽然不能解毒,但能压制所有毒药,为找解药争取一些时间。”
上官锦笑道:“那太好了。”
他抬手拍了一下韩轩的肩膀:“你这家伙,怎么没有早点想到?”
“我这不是忘了嘛。”韩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等着,我这就过去拿,先熬了给她喝下去。”
说罢,就急匆匆跑了出去。
上官锦笑着摇头,随即看向宋书绮,柔声道:“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嗯。”宋书绮垂眸没有看他。
“你怎么了?”上官锦不明所以,转到她面前,略作沉吟,道:“你是不是怕那药不管用?”
宋书绮淡淡道:“没有。”
上官锦却觉得她有些不对劲,握住她的手,道:“还是在担心解药的事?”
“嗯。”宋书绮想到方才那一幕,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含糊着道:“就是担心她身体撑不住。”
上官锦拍了拍她的手背:“还有韩轩在呢,她会守着宫姑娘的。”
宋书绮深吸一口气,抽回自己的手:“我去看看她。”站起身往床边走去。
上官锦微微一怔,也不知怎的,就觉得她的背影都透着几分疏离,明明这段日子以来。两人已经渐入佳境。
他轻声道:“绮儿,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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