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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韫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为什么，隐约感觉不对劲，于是点着头，反问：“是啊，世子，怎么，您时常在陛下.身边，难道没有听说过？”
“不是本世子没有听说过。”景懿的神色有些严峻，又道：“是连陛下都不知道你向京中递过几回快报，只收到过一回而已，其余的都是些普通的话，没再提过突厥的事。”
韩韫听罢，心惊了以下，他惶恐垂头：“这不可能，近一个月边境递往京都的快报里，属下都提过突厥的事，便是盼着陛下能够知道，看重这回事，能下令提前防备着，届时能够减少我军伤亡。”
递往京中的快报都是韩韫自己亲手写的，他十分的笃定，景懿说的完全不可能。
景懿心头的疑云愈发浓重，他和韩韫面面相觑，，随即，从怀里取出两封信。
都是边境递往京都的信报，景懿递给了韩韫，道：“韩将军，你看看。”
好在，他这一回来带来了这些信，否则真是说不清了。
韩韫伸手取过去，三两下打开，只是一页信纸看下来，他的脸满是震惊，继而抬头看向景懿，不可思议道：“世子，这并非属下写的，字迹虽是差不多，但属下未曾写过这样的内容。”
信上写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而他清楚记得，自己写的除了边境其他重要的事，还有突厥部落的问题。
景懿给他看的，边境递去京中的，一字未提突厥部落的问题。
这让韩韫又是惊恐又是难以置信。
他将自己的想法说给景懿听。
英气风发的少年坐在将军主位上，两道眉几乎拧成结，听着韩韫的言语，周身都泛着冷冽气息。
他下意识就感觉出来，这事又不简单。
景懿想了想，问道：“那你能否看出来，或者是猜测出，这会是会写的，替换了你的，递往京中去？”
这问到了点上。
韩韫一时也是说不准，不过，他想了一下，倒是想到了一回事，虽然觉得不大相信，但还是说给景懿听。
“看是看不大出，不过，属下写了信报，都是交由副将，让他去命人送往京都的，除了送报的，便只有他能接触到了。”
韩韫的副将跟了他很多年，韩韫本人是不愿意将这事的怀疑目标投向副将身上的，但这件事非同小可，有什么疑点他不得不尽数说给景懿。
景懿的眸子直直盯着桌面上边境地图，指尖在纸上点点绕绕，最终停了下来。
副将么......
他想到了一回事。
在黑水洲，他和苏子儒一起潜入他们的老窝，找到楚灏和黑水洲主立的字据，以及黑水洲自己的记册，上边写着，楚灏和黑水洲主之间交易的筹码是一座城池。
景懿的眸光自地图上扫过，轻易看到他们所写那座城池，那是距离突厥最近的，距黑水洲也不远。
景懿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就说，楚灏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上哪去弄那么多钱买他的命，再者花那么多钱买他的命，也不是楚灏的风格。
若说用一座城池换他一条命，倒更像是楚灏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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