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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上，皇后及苏妃不约而同地使了使眼角，瞥了眼沈檀兮。
一个眼色微凉，一个眼含狐疑。
虽然前面有人挡着，可不知怎得，沈檀兮总觉得，有人在看着她。
待行了礼，皇帝给几人赐了座，沈檀兮跟着孟云暖往偏一点的地方坐，两人都不是很想太显露存在感。
沈檀兮一面跟着在小椅坐下，听皇帝几人和楚斓楚钰说起，楚灏领着太子正妃和两位侧妃到另一只船上游湖去了。
沈檀兮恍然，难怪，在这艘船上全然没有看到楚灏和太子妃及两位侧妃的影子。
正想着，那边的九公主被皇帝叫到了跟前去，九公主遗传了生母惠妃的好相貌，软糯可人，喜庆节日里再一打扮打扮，像极了年节里画像上的福娃娃，看着就让人喜欢得紧。
也许是因为舒太妃私底下教了她，在皇帝面前，九公主一张嘴像是吃了蜜糖一样，惹得皇帝喜笑颜开，也因为对逝去的惠妃觉得亏欠愧疚，对九公主愈发地喜爱。
舒太妃也看得止不住地欢喜，似是不经意扫到底下的沈檀兮一样，她笑着和皇帝说道：“皇帝，哀家记得你前几日不是还说要赏赐护国侯府的二小姐吗？喏，今儿个人也来了。”
皇帝闻言，抬起眸子，扫了一眼底下坐着的人，似乎想了一下，才将目光准确定在沈檀兮脸上。
沈檀兮冷不丁又被点名，惊诧抬眼，对上皇帝的视线，当即又垂下了头。
还真是见鬼了。
以为能这样走个过场就得了，没成想叫舒太妃提点起来。
眼下，沈檀兮又叫在场的人直勾勾地注视着，只觉得浑身不舒坦，却又不得不装着镇静。
不同于他人，皇帝的目光深沉又探究，他总觉得，沈檀兮像逝去的惠妃那样单纯无害，可又总觉得，沈檀兮不像表面这样乖巧顺从。
想着，皇帝轻声呵笑，“涵儿前些日子背了首诗给朕听，朕觉得甚是不错，是你教的吗？沈檀兮。”
沈檀兮心头一紧，从椅子上起来，半屈身回答：“回陛下，是的。”
皇帝点头，嗯了一声：“倒也不错，比宫里的师傅还能叫涵儿上心，看来朕让你进宫给涵儿伴读是不错。”
沈檀兮有些惶恐，还没有应答，又听皇帝问道：“听说，你们几个刚才在楼下打对牌厮杀，场面很是激烈？朕在楼上都听得声响了，都跟朕说说，发生什么有趣儿的事了？”
皇帝没有叫沈檀兮坐，沈檀兮也没敢坐。
景懿的眸子似有若无地往沈檀兮那瞟，随即看向皇帝，不假思索地回答：“陛下，也没有什么趣事，不过是明王与五皇子等人下了注打对牌而已。”
皇帝挑起眉，诧异看了眼景懿，遂又听楚钰兴致颇高地描述：“是呀，父皇，刚才儿臣差点就输给大皇兄了，多亏了沈二小姐力挽狂澜，帮儿臣赢回来了！”
“......”沈檀兮默然，楚钰这个神坑！
果不其然，楚钰的话说出来，皇帝和皇后都朝沈檀兮看过来。
倒是苏妃，觑了眼楚钰，那眼神像是在让他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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