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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睁睁的看着裴清酌一脸清冷的撑在了她的上方。
相顾无言。
“……”
她咽了咽口水：“王爷……您还没睡啊。”完了，一阵干笑。
“王妃是觉得本王会饥不择食对你做些什么？所以让你如此防备本王？”
罗衣慌忙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
“王爷误会了，我方才在画图呢，对画图，这不脑子里正好有模样了，怕到了明日就忘了，就想着先画下来，哪知时间过的这般快。”
“嘶，主播，你说这话都不觉得尴尬吗，我尴尬到脚趾抓地。”
尴不尴尬罗衣没感觉，她只觉得裴清酌温热的呼吸似乎越来越近了。
热气顺着脖颈而下，有些痒。
她缩了缩脖子，并没有看见裴清酌微暗的眼神。
沉默良久，裴清酌忽然侧身躺在了她身旁。
“睡吧，同昨晚一样，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控制一下自己的睡相。”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
罗衣往里面挪了挪，关掉直播。
次日一早，皇宫内。
皇帝下了早朝，便往碧庭园而去。
秦贵妃一直算着时间，听见太监的声音时，眼眶说红就红，眼泪说来就来。
她上前，声音哽咽着：“臣妾参见皇上。”
皇帝本来还有一肚子火，听见这声音，火气瞬间消散了不少。
办事无奈的将人搀扶起来。
“行了，让外人瞧了，还当朕欺负你了呢。”说罢，握着秦贵妃的手一道进了主殿。
又挥退宫人，秦贵妃这才开口。
“皇上，臣妾自知昨日做的太过，是臣妾的错，皇上要罚，臣妾便认罚！”
皇帝还没开口，她竟是直接把事情认了。
皇帝叹了口气。
“朕就知道，你说你，好端端去招惹云王妃做什么？朕前些日子才补偿了老大，你昨3日便欺负了老大媳妇。这要是传出去外面的人不以为是朕看不惯老大，吩咐你拿老大媳妇出气呢嘛。”
秦贵妃握着小手帕擦拭着眼泪。
美人垂泪总是更美的，皇帝的心瞬间就软成了一塌糊涂，又轻声细语的将人哄了一遍。
等人抹干净泪珠，这才追问秦贵妃针对罗衣的原因。
真实情况定然是不能说的。
秦贵妃活学活用，直接套用了罗衣的说法。
“是臣妾着相了，想着前些日子二皇子在云王妃那儿受了气，这才想给二皇子找回面子来。”
她说这话时，脸上尽是懊恼，皇帝也不忍心多家斥责，只是让她日后再不可如此。
秦贵妃自然忙不迭答应了。
“行了，你也别哭了，看你是第一次，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至于红袖和刺客，都有禁军忙活你也别管了。”
“不过。”他话音一转。
“无论你那个宫女回不回得来，都不能再出现在你身边。”他满脸严肃。
秦贵妃瞧着，心中纵有千百不甘愿，也只能呐呐的点头。
“是，臣妾记着了。”
然，话音刚落，外面有宫人通报。
“皇上，宫外的讯报。”
“宫外？谁传来的？”
“这……那太监为难的看了秦贵妃一眼。”
“让你说你就说，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是关于贵妃娘娘的，皇上您自己看吧。”
皇帝终于是觉出不对劲来，拧眉看了那太监一眼，若有所思的回头看秦贵妃。
那太监将讯报呈了上来，皇帝一目十行，面色微冷。
“倒是忘了这一茬了。”他说完叹了口气，看向秦贵妃。
“贵妃，昨天的事，怕是瞒不住了。”
秦羽织心中咯噔了一声。
勉强维持住笑。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他将讯报给她。
“说是从宫中传出去的，可若要归根究底，贵妃应该能够猜出来是谁。”
秦贵妃眼神一闪：“是云王！”
皇帝没否认，秦贵妃的面色隐隐有些难看起来。
“可昨日云王不是已经答应陛下不将此事传出去吗？”
闻言，皇帝倒是没有生气，他看的挺开。
便是昨日叮嘱裴清酌时，他都没想过这个儿子会真的听他的话。
皇帝想的也简单，秦羽织折腾了罗衣，作为丈夫他便是报复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不过他扫了秦贵妃一眼，见她面色愤然，也没说出口。
……
“王爷既然知道父皇能猜到是你，那你还做？”
罗衣有些诧异，险些将粥撒了。
裴清酌倒是格外悠闲，闻言甚至还笑着。
“父皇不会理会的，他只会当我在维护你，不仅不会管，还会劝说秦贵妃当无事发生。”
罗衣眨了眨眼睛，有些惊奇，不过转念一想，倒也能明白皇帝的意思了。
一时失笑。
“这么看来，父皇还算公正。”
“公正？”裴清酌似轻笑了下。
“的确，小事是足够公正的。”
大事呢？
罗衣敏锐的察觉到他未说完的话里，还有别的意思。
她想起废太子的事情，沉默下来。
……
秦贵妃在宫中为难云王妃的事情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整个京城，不过裴钰珩得知事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他宿醉醒来还有些头疼，管家便进来禀报了这事。
他猛地起身：“你说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为何当时没人告诉我？！”他怒极，一时也顾不得头疼便要进宫。
被管家拦下了。
管家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二皇子眉头皱的几乎能夹死苍蝇。
“去，把我们的人派出去，务必要把红袖找到，不过不用带回来了，连同刺客一起杀了。”
“那娘娘那边……”
“你们尽管做，母妃那边我去说。”
裴钰珩简单收拾一番，便急急忙忙的进宫去了。
他到的时候，皇帝已经被朝臣叫去了御书房。
横冲直撞的进去，看见秦贵妃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质问。
“母妃，你怎么能擅自动用我放在宫中的人！”
秦贵妃被他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白。
听清他话的内容后，眉头轻蹙：“钰珩，你这是在指责本宫吗？”
“不是……”裴钰珩脸色微变，最后认命的坐下，有些无奈道：“母妃，我放在宫中的那些人都是极其重要的，你今日擅自动了这人，又将宫内所有视线都放在这上面，想必今后要塞人进来就比较麻烦了。”
他越说越烦躁，狠狠踹了一脚面前的桌子。
桌上茶杯尽数摔碎。
“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行了！”秦贵妃的脸色也拉了下来。
“皇后可还盯着碧庭园呢，把你那脾气收一收！”
裴钰珩这才理智一些，但是想想被塞进来的刺客消失的无影无踪，觉得心里堵得慌。
“母后，你可有试探过裴清酌此时在父皇心里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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