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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自己的妻子,楚庭眼眶又红了,“都是父亲连累了你的母亲,连累了你和你的妹妹。”
“父亲,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些算计你的人的错,父亲,你放心,轩墨一定会将他们找出来,还您清白的。”
这句话,楚轩墨说的掷地有声。
“好儿子,父亲信你。”楚庭拍了拍楚轩墨的肩膀,然后又问了一句,“只是,你这次出来,可会引人怀疑?”楚庭有些担心楚轩墨的处境。
“放心吧,父亲,儿子将一切都安排好了,现在,京城的人,包括皇上,都以为儿子去了原州府,去处理楚家生意上的事情了。”楚轩墨嘴角轻轻的勾起一抹浅笑,想着,燕文庆此时应该也已经到了原州府了。
楚轩墨将自己的离开家时候的安排告诉了楚庭,楚庭这才放下心来。
父子两人简单的吃了一顿饭,这才说起了当年的事情,楚轩墨将自己的这些日子来的调查情况都告诉了楚庭,说到那些书信是怎么被人送到了御史大夫手里的事情时,楚轩墨问楚庭。
“父亲,当年那几封信,是谁偷走的,您可有怀疑的对象?”
“能够自由出入父亲书房,还不引人怀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平日里在父亲院子里侍候的小厮,伊青。”楚庭肯定的说道。
“伊青?”楚轩墨皱眉。
“正是,伊青跟在父亲身边有四五年了,一直是小心谨慎,做事也勤勤恳恳,平日里喜欢读书习字,很喜欢父亲收集的那些兵书,父亲见他有上进心,做事也有条理,还曾经想着有机会将他召入军营,也许他日后还能有一番作为,所以,父亲从来就没有禁止他出入书房,甚至允许他在父亲出征的时候,仍旧可以自有出入书房。”
楚轩墨点头,“那父亲回京那两日,可发现伊青有何异常?”楚轩墨又问。
“当时父亲没有注意到,直到父亲被流放到这里以后,仔细回想当年的事情,才越来越觉得伊青有问题。”楚庭陷入了回忆,而回忆,却是痛苦而绵长的。
本来,他带领楚家军出征,驱退了南越的大军,收复了大炎国的城池,立了大功,却没想到,回京不到两日,没有获得皇上封赏,反而是被流放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妻子陪他度过了最艰苦的几年,就在他慢慢的适应了这边的生活之后,妻子却又离他而去。
如不是在他心里有个信念支撑着他,他也许早就磨灭了意志,随妻子去了。
而那个信念就是,总有一天要堂堂正正的回到京城,回到自己的两个孩子身边,他堂堂的护国大将军,不能背负着叛国的罪名,死的不明不白。
楚庭身上突然释放出凛冽的杀意来,“那次我回京,当天晚上我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好久没见你母亲了,回去以后,就一直陪着你的母亲。
直到第二日,上朝的路上被百姓围堵,说什么要签万名书,向皇上请命为我建将军庙,封我异性王,导致我上朝迟到,我就觉得事情不正常了,然而,朝堂上又有几个大臣不顾当时皇上心情不悦,应是要让皇上对我重赏,我就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
回到将军府,为父就去了书房,想着和自己的几个副将商议一下,如何应对当天发生的事情,只是,刚进书房,父亲就发现书房有些不太对劲,父亲挂在墙上的那副水墨丹青被人动过了。
那副画背后有个暗格,暗格里放置着父亲的师兄弟们寄给父亲的书信,里面就有南越国镇国侯苏洛白的书信,而那些书信少了几封,正是苏洛白给父亲的最近时期的书信。
平日里,只要父亲去书房,伊青就一定会在书房外侍候的,那天伊青却不在,父亲就让人去叫伊青过来,想询问一下情况,却被管家告知,伊青一早就出门了,说是他的一个同乡好友来了京城,他去见好友了,向管家请了两天假。”
“父亲,这个伊青绝对有问题。”楚轩墨听到父亲说到这里的时候,插了一嘴。
楚庭点头,“嗯,只是当时,父亲并没有怀疑到伊青,甚至以为,伊青只是去见同乡了,直到父亲到了这里,有时间细细去分析当年之事的时候,才越来越觉得也许那些书信就是伊青拿走的,否则,不会那么巧的,偏偏是书信丢失的时候,伊青就请假了。”
“那父亲,伊青是怎么到了您的身边,做了您的小厮的?”楚轩墨想要从伊青这里挖出当年事情的真相,伊青作为一个小厮,没有那个能力将那些书信交给御史大夫,伊青的背后,一定还有人,而这个人,恐怕就是关键的人物了。
这次,楚庭想了很久,毕竟时间太久了,而伊青是怎么到他身边的,就更久远了,而且,那也是一件小事情。
楚轩墨一直看着楚庭,给他时间去回想。
“我想起来了,伊青是我手下的一个校尉,穆子昂带到将军府的,当时,穆子昂说,伊青是他老家一个远方亲戚,家里遭了灾,辗转到了京城,正好被他遇到。
但是,他还没有成家,住在军营,就只能把伊青带到将军府,希望我收留伊青,我当时就答应了,后来见伊青机灵,就把他安排在我的院子了。”
“穆子昂?父亲,可是辽州统帅穆子昂?”楚轩墨眼睛睁大,有些惊愕的盯着楚庭。
“你认识穆子昂?他竟然做了辽州军的统帅?”楚庭问道。
“是的,父亲,轩墨从军,去的地方就是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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