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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有一事不明,请太子殿下解惑,不知殿下可否赐教?”
在旁边等了许久的房玄龄终于找到机会插嘴了,低眉顺眼的看了眼老李,房玄龄察觉老李现在情绪稳定,适合扯别的。当即一拱手冲着李承乾拜了拜,也不等李承乾回答可不可以,直接将自己的问题说了出来。
“殿下,为何这么多灾民井然有序,未曾见到哄抢食物和暴乱的?殿下下令让灾民进行节食,按照规定进食,灾民们没人拒绝。还有这为何要大费周章烧水,饭前饭后要洗手?臣对此事一直不明,往日朝中赈灾,都是大费周折。”房玄龄很是疑惑,完全看不懂这些举措,明明一些很小的甚至微不足道的事情,怎么会出现不一样的后果。
刚在过来的时候,房玄龄走了一圈,这些灾民说是灾民,秩序井然的样子比普通百姓都要强上几分。吃喝全部都老老实实的,装饭的碗不够,前面人吃完自己去洗干净给后面的人,每个人吃饭之前都得洗手,吃饭也在单独的地方。身上脏的,都由金吾卫给带过去搓洗一番才准吃饭。
这样的救灾场面比平日里看起来繁琐,尤其是李承乾规定每个人都必须喝开水,第一顿只能吃少量的,第二顿才可以慢慢加餐。这对房玄龄来说,这就是神话故事,救灾都是怕人死了,能吃尽管吃,只要物资够,随便吃。
房玄龄看了一圈,李承乾准备的东西也不少,七千多灾民,不说能吃个十天半月的,最少三五日没问题。但是按照李承乾的吃法,这点东西都能吃上七八天。
房玄龄说话间,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这其中感受最深的自然是长安县县令裴元吉,若是说房玄龄是不解,那裴元吉就是懵逼。狗腿的给李承乾忙前忙后,最后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忙明白,完全就是按照李承乾的命令去办事,脑子都系在腰上了。
“大家都是人,我相信他们,我给他们送吃的,给他们住的地方,他们暴乱得到了什么?什么都得不到,还有可能连吃的都没有,这不就很简单了吗?你想要吃的,我就给你,前提你不能和我作对,听话的才能有更多吃的。”
“至于为什么要他们喝开水,生病了我不得出钱给他们治疗吗?瞧瞧你这话说的,烧水多少钱,看病多少钱,让郎中把个脉五百钱没了,抓个药两三贯,我是太子,我也穷!”
终于逮到机会哭穷了,李承乾毫不犹豫的大声说出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老李不给钱,母上大人的金库都给搬空了,再继续搬母上大人的金库,那他真的是孝子了。
房玄龄听到一愣,这才想起来这次救灾完全是太子一人出钱,只是不知道用了多少钱。
“殿下,若是钱不够,吏部......”房玄龄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传来。
“咳咳——!”长孙无忌都快把肺咳出来了,一脸死鱼的模样。
任凭长孙无忌怎么想,都没想到房玄龄居然把锅甩给他,这叫什么事情?他就站在这,还没说话,这中书令就开始说吏部有钱。吏部真的有钱,他都不会张口问李承乾这个亲外甥要烧制琉璃的方法。
“殿下,不知道这次所用钱财一共多少,臣可以为殿下分担一些,虽不多,也略表心意。”
长孙无忌眯着眼,小眼珠瞅了一眼房玄龄,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李承乾挠挠头,还要这好事么?“差不多用了两万贯,不是太多,也不少了。”
“嗯,两万贯,两万?等等,殿下,你哪来的两万贯?”
长孙无忌一脸你在逗我吗的表情,直接给李承乾惊呆了。
“才两万啊,小钱而已,怜心,去把欠咱们的欠条拿来给长孙大人掌掌眼,这钱么,赚的就是花的,舅舅不会这都不知道吧?”
李承乾有个见鬼的两万,怜心一共弄了两千贯,只用了一天就用的差不多了,毕竟人多。这还是他太子的名头,压着那些无良商家不敢涨价的原因。米都快三百文一斗了,别说吃了,之前的三四十钱一斗米,完全看不到。
怜心也不含糊,从兜里掏出一沓契约,都是订购的契约。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订金多少,到了货到之后再给多少。长孙无忌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不知道上面的货到底是什么。
“马踏飞燕”、“吉祥如意”、“四季花开”、“春色满园”。
名字看的挺新奇,东西没见到,不过这契约是真的。以长孙无忌的眼,这真假还逃不过他的眼。就是真的,才让他疑惑。
“殿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长孙无忌深吸了一口气,话语之间有些迟疑。
“舅舅你都问了,自然不当讲了,憋回去!”
李承乾的一句话差地把长孙无忌也给憋死。
瞬间长孙无忌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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