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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好吃吗？”
“好吃！嗝！兕子，哥哥不想吃了！”
李承乾是真的不想吃了，奈何小家伙吃不掉就塞他的嘴里。
小家伙生气了，刚刚不小心踩疼哥哥了，要弥补哥哥。
嘟着嘴眼睛里蒙起了水雾，大眼睛水??鞯目醋鸥绺纾?案绺纾?慊乖诠仲钭用矗?圆黄鸶绺纾
李承乾看着小家伙手中的糖酥，头皮发麻，这还能继续怪小家伙么，再怪小家伙下去，自己怕不是要交代在这马车上。
艰难地扯出个微笑，龇起白花花的牙齿，“哥哥怕你没吃的了！”
“哦哦，兕子还有哦，如意姐姐说给兕子准备了好多好多，可以吃一年的！”
小家伙兴奋地趴在哥哥的怀里，翘起一根手指，比划一下。
李承乾脸色都黑了，这个如意，疯了吧，宫里的糖都给她拿来做糖酥了吧！
联想到几个侍女宠爱小家伙的模样，李承乾觉得这种可能性绝对超过了一半，太恐怖了！
苦涩地笑笑，李承乾发现所有的苦果最终只能自己去承担，当初为了哄小家伙造的孽，现在只能用自己的胃去偿还。
“兕子，糖不能多吃哦，你忘记哥哥给你说的糖跳跳和小黑炭的故事了吗？”
“没有耶，哥哥，哥哥，兕子记得清清楚楚的。糖跳跳就是喜欢吃糖，所以变成了一个坏宝宝，它的母后都不要它了，好可怜的哟!”
小家伙对糖跳跳的故事记得十分地清楚，这是李承乾编出来哄她刷牙的。牙刷用的不是合成的毛，而是猪鬃毛，猪身上最硬的毛。牙膏也是李承乾从太医署弄来的药材混合成的，天麻、藁本、细辛、沉香、加上寒水石形成膏状的物体。
反正滋味不是很好，小家伙每次都偷懒不肯刷。李承乾见到之后，耐心地给她说了个糖跳跳的故事，从那之后的小家伙每天刷牙比谁都勤劳。
眼见到小家伙对这个故事记得这么清楚，李承乾立刻借题发挥，将糖跳跳会变成小黑炭的故事添油加醋，讲述了糖跳跳怎么偷吃糖的，怎么变成小黑炭，最后母后又怎么不要它的。糖跳跳最终从好孩子慢慢变成了没人要的坏孩子，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
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若有所思地躺在哥哥的怀里。
“哥哥，那兕子不吃了，以后一天吃五块！”
“唔，三块吧，早上一块，中午一块，晚上一块，哎，好难！”
小家伙还叹了口气，故作老气横秋的样子，看得李承乾不由地捂住脸。这模样，明明就是母上大人的翻版，以后得注意了，可不要什么坏习惯就在小家伙面前显露。本身就是好奇的年纪，一点点好奇心都能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两人谁也没注意到，被子底下一颗脑袋正在注视着两人，那希冀的眼神随着李承乾的动作不停地来回移动。
小家伙皮了一会，倒在哥哥的怀里发出轻微的鼾声，李承乾掀开被子，刚好对上小花的眼神。
小花有些惊恐地往被子外面挪了挪身体，紧咬着嘴唇浑身颤抖。
“殿，殿下……”
小小的年纪从未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那眼神里面的惶恐做不得假。
李承乾叹息一声，伸手拉住了她。
“小花，不用怕，到哥哥这里来。”
小家伙没拒绝小花的陪同，李承乾也有意思将小花当作小家伙的玩伴。
身份什么的不重要，李承乾相信小花不会背叛自己。
似乎是感受到李承乾身上的善意，小花眼神闪躲地挪了挪身体，不过还是没敢贴近小家伙。反倒是小家伙睡觉姿势从不讲究，横七竖八睡惯了，一把搂住小花。
小花全身僵硬地抬起头，呢喃一声，“哥...哥……”
“嗯，不要怕！”
李承乾躺在两人的中间，一左一右将两人抱在怀里。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哥哥的气息，裂开嘴发出两声嘿嘿傻笑。摸着小花的头发，带着淡薄的香气弥漫在李承乾的鼻子边。
“哥哥，我怕。”
小花怯生生地躲进李承乾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角。全身不停地颤抖，仿佛有什么惊恐的事情就在眼前。
李承乾低声地开始吟唱，“温柔月光轻轻洒进来，照在床上我的小可爱，星星月亮轻轻对你说，小可爱你快快入睡，幸福生活永远陪伴你，小可爱你快快入睡。”
“谢...谢……”
小花被哄睡过去，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李承乾也困了，闭着眼眯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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