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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天蹲在厕所，老李摸着下巴思索，这件事不能这么结束。拿小棉袄没办法，还可以拿儿子出气。老李育儿经新解，儿子就是受气包。
时间一晃而逝，经过这么一闹之后，东宫安生许多，小家伙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大魔王。在李承乾的别有用心之下，这种情况一发不可收。
又过了两天的时间，老李憋不住了，接连给小家伙祸祸三天，抵挡不住这恐怖的生活。
“高明，你能不能管管兕子？”
老李坐在椅子上，一脸烦躁的舔着冰棍。好不容易安定几天，结果因为招惹大魔王一次，被报复好几天。这几天老李睡觉都带着恐惧，生怕一觉醒来自己被算计。
小家伙鬼主意太多，一不留神就着了道，偏偏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老李感冒才好，又经过身心双重打击，这几天累的不行。
李承乾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件事可和自己没关系。你自己作死一次，非要作死第二次。你说你要报复一个小孩子，结果被小孩子识破了，这能怪人家吗？
“父皇你自己看着办，我还得处理事情。嗯嗯，就这样，你看着办。”
李承乾可不敢掺和，小家伙天天和自己睡觉的。
老李见到求援无望，决定发动自己的杀手锏，“行，你不管，朕找人管！好几天没看到稚奴了，你看到了没？”
这问题问的好！
李承乾也大半个月没见了，上次这小子觊觎自己的太子之位，丢了个审阅奏章的权力给他，直接没影了。也就在老李寿诞上看过一次，其他时候都没见到过人。
李承乾摸摸下巴，似乎这问题应该问老李才是，“父皇你是稚奴亲爹，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废话！朕要知道，朕还会问你吗？”
父子两人陷入沉默。
所以，李治呢？
等两人想起来李治，李治已经脸色苍白，仿佛命不久矣的样子。
老李派人把他带到东宫，乍一看，差点把手里的冰棒怼鼻孔里面去。
李治脸色苍白，双眼无神，走路完全不用走，都是靠人抬着。原本还算健康的身体，现在羸弱的和病入膏肓一样。这样子怎么看怎么都是纵欲过度，导致浑身没了精气神。
李治还没开府，一直住在宫里，能进他宫里的并不多。甚至说很少，平时也就几个内监能进入，那些侍女根本不可能和他发生关系。
老李看了好几眼，眉头紧锁，“稚奴你怎么回事？”
“回，回，回父皇，孩儿没事。”李治说话都大喘气，就这样还倔强的说自己没事。
“王升去找太医来。”
老李不想听他解释，皇子住在宫里能这样，这传出去不是找不自在么。
王升匆匆离开，没一会带着孙思邈过来。
李治明显抗拒孙思邈，刚见到孙思邈过来，身形不断椅子上缩。很无助，又很可怜和彷徨。
“等等！”李承乾叫住准备上手诊脉的孙思邈，双眼如炬来回在李治身上游走，“稚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没，没有。”
李治嘴硬的样子很天真，如果没有内情，他就不会怕孙思邈。
孙思邈继续检查，把脉之后，看了舌苔和面相，随后让人拿出一面铜镜，让阳光折射到李治的身上。李治和见了鬼一样，不断躲闪阳光，同时嘴里发出一阵阵哀嚎。
这样子李承乾见过！
不仅见过，还很熟悉。
在无挡军用毒的研究上，太医署曾经给过李承乾一个禁方，五石散！
具有迷幻和麻醉效果，少量服用可以止痛，能麻痹神经，让无挡军不会出现战力倒退的情况。不能多用，会上瘾，上瘾之后很难戒掉。这种药是太医署一直写在禁书目录当中的，只是见到李承乾百无禁忌才拿出来。
如今的李治的样子，就和这个差不多。
“啊，啊！我好难受，快拿开，拿开！”
李治现在蜷缩在椅子上，右手不断遮挡脸面，此时在他的脸上，泪水，汗水，鼻涕交织，完全看不出他原来的那脸孔。
“孙太医是不是五石散？”
“嗯，服用了有一段时间，皇子年幼，此物对身体非常不好，也难以戒除，殿下还是还是早做打算。”
孙思邈还是那副样子，说话没有丝毫的客气。李承乾见怪不怪，问题是现在李治这样子怎么办。
常规的方式肯定不起效，这一段时间也是未知数，看李治的表情对这玩意似乎也不抗拒，很明显这有人给他的。他自己玩上瘾了，现在想戒戒不掉。
老李在一边啃着冰棍，脸上一脸懵逼，五石散听说过，没见过。这玩意从汉代开始已经绝迹，之前有贵族喜欢，死了不少人之后也就没人作死。想飘飘欲仙那还不简单，去青楼找五百个姑娘，保证你飘飘欲仙。问题是这两样都不长命，谁知道什么时间就伸眼蹬腿。
这事情出在李治身上，老李都感觉神奇，宫里还会有这玩意，还有李治的态度也很迷。
“殿下，要不打晕了？”
太医署有一套方式，那就上瘾了就打晕，之后天天灌流质的食物。同时四肢都捆绑上，嘴里塞上软布，眼睛戴上眼罩。这样差不多需要治疗两三个月时间，治疗好人也多半废了。
“有其他的方式么？”李承乾右手握拳锤在左手的手心中，脸上都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没有，这个最快。”孙思邈撕碎了所有的幻想。
“不对啊，半月前我看稚奴还朝气蓬勃的，怎么就这么快，五石散也不至于吧？”
老李咔吧咬断冰棍，一脸的好奇。他对李治的死活没太多的关心，言语当中都没流露出一丝的关心，只是好奇李治是怎么染上的。
人就怕有比较，有李承乾在，李治如此不洁身自好，这已经让老李很愤怒。作为皇子自身不检点，犯了错被冷漠也是活该。现在老李更多的是奇怪，谁能把手伸的这么长。
半个月的时间，才半个月的时间，这些人就把一个皇子腐蚀成这样。原本李治在老李眼中就是个小透明，性格乖巧，懂事的那种小透明。之前因为一点小事就要打小家伙，这引起老李的注意，追踪下才发现李治那乖巧背后的乖僻。
半个月，半个月。
嘴里嚼着冰块，老李突然愣住，双眼看向李承乾。这事情，起因还在李承乾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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