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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不想坐在大厅，万一被人认出来，那就有些尴尬。现在所有人对他的感觉大概分为两种，一种是喜欢的，特别喜欢的那种，另外一种是厌恶，见到就骂的那种。
第二种占大多数，这点李承乾也不否认，反正你们骂呗，我该吃吃该喝喝，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带着塞维娅走上二楼包间，包间里面有女仆，进去之后女仆立刻恭敬的问好，询问是否要安排姑娘。李承乾恨不得给她眼抠了，不会说话就别说，要锤子的姑娘。
总有一种带着媳妇和闺女一起去唱歌，结果服务员进门就问，老板要来两姑娘吗，原汁原味的那种学生。
带着淡淡的无语和羞涩感，李承乾直接把女仆撵了出去。
这大概是女仆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
“殿下为何不允许呢？”
李承乾没想到塞维娅会出声询问，顿时极为大气的挥手表示，“都是一些烟花女子，没什么意思，只知道附庸风雅而已。”
男人么，这时候就要表现出大气，这样女人才会认为你们心里有她。
然而这一次李承乾似乎表现错了，只见到塞维娅一脸可惜的表情，“我还想见识下呢，太可惜了。”
啧，不对劲啊，不对劲！
李承乾咋舌，总感觉这御姐有点不对劲，怎么有点男女通吃的意思？
还好这时候怜心走了过来。
“殿下，今天来的人不少，几位国公家里的小公爷也被请了过来，其他也都是有名的人。”
“嚯，这次玩的挺大的啊，查到是谁主办的没？”
刚开始李承乾也以为这是老李邀请举办的，可随着彩船的出现，他直接否认了这个想法。老李要是能调出这艘船，那也不用他费尽心思去勾搭扶桑，所以这彩船的东家肯定另有其人。
怜心刚才就是出门去打听这件彩船的背景，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打听出来。
果不其然，怜心开口说道：“殿下，奴无能，没查出来。”
怜心脸上全是落寞，这是李承乾第一次吩咐他，他没完成的。
李承乾倒不在意，如果这东家早想暴露，之前就有人说了，现在不想暴露肯定不会说出来的。长安所有的青楼画舫其实都有自己的规则，其明面上的管事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管事而已，算不上真正的东家。
抱着正在打瞌睡的小家伙坐到软垫上，李承乾挥挥手，让怜心准备点茶点来。
诗会举办有一套流程，对此李承乾不是很熟悉，不过他既然来了，那就老老实实的打算蹲到结束，到最后自己曝光下，证明自己来过就行。
现在开局就曝光，等会诗会举办的时候，绝对没他的好事。
李承乾摸着下巴打算怎么在诗会后面曝光自己，既要文雅，还不能高调，这可有点难度。他浑然没注意到旁边塞维娅眼中明亮的眼神，嘴角带着点点笑意，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
“处亮别说哥哥不照顾你，你自己说说，俺爹为了你多偏心？”
正在李承乾思考怎么最后低调出场的时候，彩船上走进四个少年。
为首的脸色黝黑，个子虽然不高，可是没人敢小觑他的身份。
卢国公程咬金的长子，程处默。
程处默可以算的上是第一个来的国公之子，和李承乾不一样，程处默基本上是长安一道风向标。
之前不论是去处理地震，还是帮李承乾弄尚囊，后来去参加相亲会，他都成了万众瞩目的存在。长安所有平民百姓可以不认识李承乾，但是要说起程处默，那都个个摇头。
程处默虽然是程咬金的儿子，但是程咬金天生文化水平不高，教出来的儿子自然掌握了他的精髓。拳头大那就是爷，你们不服我就干到你们服。这种效果导致他成为新长安四害之首。
程处默身后是程处亮，从契丹回来之后，程咬金恨铁不成钢，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惜程处亮那柔软的性格就是改变不了。
今天程处默本来不想来的，结果程咬金让他带着程处亮一起出门走走，老憋着也不好。
跟在一旁的房遗爱也张口搭话，“是啊，就程伯伯对你的偏心，那都让我们都羡慕。”
羡慕吗？
程处亮茫然的抬起头，知道程处默为什么说羡慕，家里一大半资源都倾倒在了他的身上，可惜性格造就了一切。程处亮不适合在战场上领兵作战，柔弱的性格让他和战场无缘。
程咬金为了锻炼他，下了一个狠招，让他去大理寺做刽子手。
这才是程处默带他到这里来的原因，人杀的多了，心里厌烦还容易出现其他的问题。
跟在三人身边的长孙冲颇有感慨的拍拍程处亮的肩膀，四人当中程处亮最小，“弟弟，不是哥哥们多嘴，你这性格要改！男子汉大丈夫，你若是有伯父三分的胆识，绝对会成为殿下的左膀右臂。”
大家都知道程处亮现在尴尬境地的原因，李承乾给过机会，他没利用好。瞧瞧其他人，但凡把握住机会的，那都是飞黄腾达，不说其他的，就是俸禄都比别人多一倍。
程处亮捏着鼻子说不出话，他也恨自己软弱，可是兴而归就这样，他也没办法。
“谢谢哥哥们，我再练练吧。”
程处亮只能闷闷出声，带着不甘心的躲到程处默背后。
“你...唉！”
程处默急得直瞪眼，可又没什么办法。
“走吧，走吧，去楼上还是就在楼下耍？”
“话说这彩船哪家的，怎么都没见过，这些姑娘们也没见过，好像不是长安的人。”
程处默左右看看，发现这彩船不一样的地方，姑娘都是他没见过的。
作为长安四害之一，程处默不说看遍整个长安的姑娘，青楼画舫里面大大小小的姑娘，他都见识过，唯独这家似乎没见过。
长孙冲也跟着环顾一圈，熟人看到不少，但是就没见到有熟悉的姑娘。
“不知道啊，难不成是其他地方来的？”
“不能吧，其他地方来长安，不怕被打压么？”
“算了，不管了，不管了，今天来就是放松的，小爷今天要点五个姑娘！”程处默一挥手，掂掂自己的荷包，老爹特批的逛青楼资金。
“啧，我也有不少。”
“我这也是。”
长孙冲和房遗爱不约而同的掂掂自己的荷包，都是同一款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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