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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人拥挤的更厉害，走在路中间的李承乾也被人流挤到一个角落。
平康坊的位置，如果没看错的话，哪里曾经是红袖坊的位置，也是现在自己的旗下青楼之一，火光冲天而起，骚乱也正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怎么会突然走水失火？
从元旦过后灯会其实一直都有，除夕当天也有不少，只不过都没今天的规模大，之前都没发生任何的事情，今天就发生了，这就很奇怪。
薛礼的动作很快，探子出去探查一番，很快就查到了原因。
红袖坊里面有人打架，两方一个是代表长安贵族核心的程处默，另外一个是新起的关中氏族韦氏的嫡子。
纨绔子弟为了狎妓吃醋打架争斗，这种花边新闻报纸上每次都有，只是这次事情好像有点大。
事情有点巧合，杜氏杜楚客刚被老李拿下，本应该群龙无首的关中氏族，现在就开始跳动，似乎有些问题。
李承乾沉吟片刻，低头在怜心耳边嘀咕几句。
“怜心你去让人告诉一声裴元吉，让他派人过来处理。先让羽林军把周围人群疏散一下，把程咬金喊过来处理。”
“是，殿下！”
李承乾不想暴露自己，只能让程咬金出手。
还好今天房玄龄等人有先见之明，不仅安排的羽林军还有金吾卫也跟着一起出来。
火势越来越大，带着兵甲的金吾卫开始疏导人群进行转移，而羽林军在程咬金的调度下，开始灭火。
李承乾站在角落里面看着一切发生，他并未选择出面，而是静静地的看着。
火势很快减小，平康坊房屋都是单独而建立，为的就是不和同行发生接触，红袖坊虽然烧了，可是其他地方一点被引燃的痕迹都没有。羽林军开始清理废墟，三千人有条不紊的进出，灰烬被清理一空。
程咬金带着灰烬的余辉走到李承乾身边，“呸，殿下，死了五个。”
“程处默呢？”
程咬金沉默一会，有些烦躁的蹲下挠头，“无事，我送去了大理寺。”
“那个韦氏的呢？”
“死了。”程咬金的烦躁逐渐变为暴躁。
程处默杀人了，根据同行的几人都说，是程处默失手把韦氏的嫡子从楼梯上推下来的。二楼的高度本身没多少事，谁知道楼梯扶手最后有一个烛台，烛台的内芯直接插入韦氏的后脑。
火焰点燃整个红袖坊，为此还害死了其他几个无辜的人。
程处默有罪，程咬金心里不痛快。
李承乾冷眼看着这一切，不久薛礼从暗中回来。
“殿下，那座酒楼下面有地窖，地窖内藏有暗道，派出去的兄弟去看过，通到城外的。”
城内的地窖内藏着隧道，还是直通城外的，这就很离谱。
离谱的事情很多，薛礼说了一个最重要的消息。
“隧道途径一座寺庙，金光寺！”
“金光寺？”
“嗯！”
李承乾再三确认，薛礼都点头答应，确实经过金光寺。
这些氏族和上尧陆氏什么关系，他们都是京兆的世家，陆氏巅峰的时候比韦氏还强大，这些氏族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金光寺不过一个小寺庙，里面僧人都没二十个，占地还不足五亩地，就这么个小寺庙和关中氏族牵扯起来。
这就让李承乾想到了杜楚客失踪的事情。
这可能是最令人头疼的事情。
“让大理寺查查吧，事情没关系的话就小惩戒一下就行，不过下次再有功你自己可懂的。”
“懂，谢谢殿下！”程咬金十分感激。
天子犯法与庶民，何况一个国公的儿子。
这件事很巧合，谁家没事在台阶下面放烛台，这是准备照什么？
李承乾也不知道，自己名下的青楼似乎都没这种习惯，烛台肯定不是自己人放的，就是自己人放的那一查就查出来。谁插手世家的事，谁肯定倒霉，这件事完全不用想的。
安慰一番程咬金，李承乾开始让人潮恢复，灯会才刚开始，那些无家可归的姑娘，全部都送到其他的坊阁里面，换个地方还是他李承乾的地盘。
汹涌的人潮开始涌动，伴随着人潮的是各种议论的声音。
“唉，这么好的地方这就没了？”
“嘘，不要乱说！”
“怕什么，说说又没事，可惜了，听说是卢国公之子惹得事情，这可不得了啊！”
“这怕是要完蛋，不过这程处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差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了，这会可好了！”
嘴长在别人身上，李承乾遏制不住，也没办法扼制。
风声传的很快，走一路都能听到议论，都是在讨论程处默的，似乎在说程处默就是个十恶不赦的贱人一样。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有一只手在无形的操控中，原本活泼的李明达也憋着嘴跑到哥哥的身边。
“兕子怎么了？”
“哥哥，我们回宫吧？”
从开始的议论风声在程处默，最后核心讨论到了李承乾的身上，一些人若有若无的开始牵扯出李承乾开设青楼的故事。里面讽刺的居多，大多都是带着嘲讽的意思。
小人儿人小心敏感，听到有人说哥哥不好，急忙扭过身抱住李承乾的大腿。
李承乾也听见了这些议论声，他堵不住这么多的嘴，说就说呗，还能少块肉还是怎么的？
我一个太子开青楼，顾客还不是你们这些自诩高高一等的人？
所以有时候李承乾自己都不明白，这些达官贵族到底是怎么想的，一边说自己不好，一边夸姑娘们漂亮，这难道就是说嘴有自己的想法？
半蹲下身体，指向自己的肩膀，李承乾面带微笑看向眼前憋着嘴的小可爱，“兕子要来么？”
“唔，不要，兕子是大姑娘了！”
“嘁，你不说哥哥还真不知道，快点上来，哥哥带你玩。”
小姑娘内心还是想的，犹犹豫豫的等了好一会儿，李承乾强行抱着她坐上自己的肩头，怀里的新城妹妹交给长乐抱着，兄妹两人开始浩浩荡荡向周围扫荡。
长安城内能这样扛着妹妹四处乱逛的很少，及时不认识李承乾的也听过这个传说，太子喜欢扛着妹妹四处乱逛。
曾经还有人质疑，后来的事实就是，太子也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宠爱妹妹怎么了，这难道也有错。
议论声突然消失，李承乾挠挠小家伙的短腿，“兕子你看这不就没了么？”
“嘻嘻，哥哥好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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