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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姑娘没事的，我不会拿什么害你，你看我两个妹妹，不放心我吃一口？”
李承乾半开玩笑的说道。
见到莹莹迟迟不肯吃，他也有些着急，这就好比准备办事呢，和小媳妇已经把衣服脱了一半，这时候门外面传来李明达的声音说要去拉粑粑。
你是去伺候呢，还是撵她走？
捉急！
莹莹扭捏一下，还是缓缓捏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这是李明达小姑娘最喜欢吃的桂花糕，现在整个长安城的桂花树都快贴上了她的标签，甚至还有打上了烙印的那种。
入口桂花的清香夹杂着糯米的软黏，形成不一样的口感，最奇妙的是里面有一丝丝硬的东西，金色的，很脆。
莹莹挑出来一根，举在手里，细细的白丝拉的极长，最后在空中断成两截。
“公子这是什么？”
“好吃吗，这个是用面炸出来的，等成型之后，用刀切碎，放在糕点中可以磨牙还能止饿。”
莹莹手里的东西，李承乾也不知道具体的名字，只是小时候经常吃的东西。类似麻花一样，只不过细很多，一股一股交缠在一起，李承乾的记忆中貌似叫“散子”？？？
“挺好吃的，脆脆的，这糕点很好。”
莹莹第一次吃到这么精致的糕点，精致的不是外型，而是口感。她甚至在里面吃到了葡萄干，还有杏仁干在里面。
投入到美食当中的她，完全没注意到李承乾脸上那偷鸡的表情。
两人在吃和谈话间忘掉了身处的环境，直到一声声呼唤声音响起，这才惊喜了李承乾。
“柳莹萤姑娘可在？哪位是柳莹萤姑娘，剑南道成都府的，麻烦姑娘上台一下。”
“请问柳莹萤姑娘可在，麻烦上台来一下。”
“怕了？呵呵，果然是弄虚作假的，这皇榜不看也罢！”
“你疯了，这可是关系一辈子的事情，怎么说也是兵科的，和我等无关，安心看戏就可。”
议论声一阵接着一阵，莹莹高举的手一下子愣住。
李承乾还在喋喋不休的介绍自己的没事，只要功夫深，总能感动的，多个朋友，那不好吗？
“莹莹姑娘，你怎么了，我给你说这板鸭也是一绝，天下只有我这里有，你尝尝看？”
“公，公子，抱歉。”
“怎么了？”
李承乾疑惑的目光中，莹莹站起身，十分抱歉的对着他施了一礼。
然后李承乾就看到她缓缓走出去，一路上众人都在给她让路，这时候李承乾才明白。
说了半天，居然没问人家姑娘的姓！
要死！
等等，自己潜意识的总是认为闺名是隐私，所以就一直没问，那么莹莹两个字怎么叫的这么顺口的？
李承乾面色难看，无语了，自己这脑子怕是被李明达的小脚踹到了尿盆里面。
......
柳莹萤咬着唇一步步走上台阶，身后唏嘘的声音不断响起，还有不少议论声。
“小娘子长得倒是不错，这前凸后翘的颇有几分姿色。”
“哈哈哈哈，说不定和哪位有染，所以才得了这头名。”
“笑话，果然笑话，我等寒窗苦读数十载，居然比不过一届女子！”
无情的话语好像是刀一样刺入到柳莹萤的心口。
强忍着不让自己眼泪落下，自己没做错，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冤枉的话语？
依稀记得当初进考场时候，那个心目中的夫子曾说过，女子也是人，大丈夫是人，小女子为何不是？男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女人也可以，只不过世俗的偏见而已。
朝堂开放了一批名额，就和恩科性质差不多，为的就是鼓励女子读书，相夫教子说的不外是这样。
房玄龄眼尖，看到柳莹萤上台，快速走过去，伸手在她的臂膀上轻拍一下，“姑娘不用慌张，此事由我等来处理，不用放在心上，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比学问比不过，丢人的是他们，懂否？”
有了房玄龄的话，柳莹萤轻点一下脑袋，眼内中的泪花消失，第一次抬起头挺直胸脯面对台下所有人。
“兵科甲等柳莹萤，诸位可能有所不服，一介女子怎么懂得行军作战之事，这是甲乙丙三等试卷，试题一样。”
“有不服的可以上来一观！”
房玄龄朝着台下大吼一声，震慑住了流言，在他的威势当中，考生有意见的也大多数低着头，不服的上台一看心里更加不服。
兵科前三甲，至于一个男人！
两份性别上用红色的墨圈着，女！
讽刺的是前面的经义策论，三甲没有一个女人。论附庸风雅，女子可能不如男，论行军作战，男人之中只有一人，这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众多上台的不忿，又失魂落魄的走下来。
房玄龄很满意，自己这么做果然没错，可惜他低估了这群考生的心理逆反。
“房相公，我等不服，我等要求当场比试！”
“对对对，事实如何，不能单凭一份卷子，有本事直接出来比划一手！”
房玄龄早就料到这样，也有准备，没去问柳莹萤，直接大声宣布，“既然如此大家不服，今日我们就挨个比，这是前十名单，叫到的上来。”
前十当中有六个男人，勉强让考生住嘴，房玄龄命令人搬来桌椅，直接分发下试题。
这会柳莹萤的心思全被打乱，捏着笔的手不停颤抖。台下一阵阵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就好像是尖刺一样，不停的扎在她的身上。房玄龄看到后，走过来皱着眉安慰两声。
“姑娘，你安心考就行，不用紧张。”
“谢，谢谢。”
呼！
深吸一口气，紧张的情绪越来越多，柳莹萤急的快哭出来。其他三个女子也好不了多少，一炷香的时间十分的短，比试只要写一段话就行，是按照当初李承乾打契丹时候做的一个节选。
“哇，我不比了，你们看不起人，这官名我不要了！”一个姑娘掩面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房玄龄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会这样。
三千多名考生，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即使是男人都背后生凉，何况是前几名的姑娘？
“莹莹姑娘？”
“公，公子，你.......”
柳莹萤抬起头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的看着出现在台上的李承乾。
“别怕，吃块桂花糕，慢慢写，一炷香写不出来那就两炷香，谁敢说你不是，我就缝住他的嘴。”
李承乾从包里放下一块桂花糕，转头站起身冷漠的看着台下。
“今日我李承乾再此，有谁不服的，可以上来和我比试一下，输的就不用活着下去。”
冷，冷！
这比寒冬的刺骨寒风都冷。
柳莹萤低头噗嗤一下，鼻涕冒出个泡，心中的恐惧和担忧消失，看着那个伟岸的背影痴痴的盯着看了眼，急忙低下头开始书写自己的想法。
房玄龄一脸苦涩，刚听到消息，李承乾这货居然和人家姑娘坐了半天，早知道这样他就不为难了，这下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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