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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高兴么？”老李愕然反问。
“陛下，你这脸上可都写着呢。”长孙皇后淡笑着说道。
“呃~”老李被长孙皇后说的哑然，略一犹豫，沉声说道：“那个小混蛋今天把吐蕃世子腿打折了，而且吐蕃使团也全被他送进了刑部大牢。”
“什么？！”长孙皇后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这，这......太胡闹了吧！”。
看着长孙脸色的变化，李二突然想起老婆肚子里可还揣着自己的种呢，受不得惊吓，连忙改口说道：“不过朕很满意。”
长孙皇后缓了一下，见李二没有什么特别生气的表现，也知道自己上当了，不由微微嗔怒道：“陛下，到底想说什么，莫要再吓唬妾身。”
“无垢，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一件事么？”迎着长孙皇后略显疑惑的眼神，老李继续说道：“那小混蛋虽然一天到晚惹事生非，不断的折腾，但却从未找过寻常百姓的麻烦。”
“陛下这么一说，好像确是如此。”老李的提醒下，长孙微微点头说道。
眼见长孙被自己带偏，不再追究刚刚被吓到的事情，李二暗自得意的继续说道：“我刚刚就是在想这件事情，翻遍这小子过往，竟然真的一件欺辱百姓的事都没找见。”
“百姓他是没有欺辱过，但先是世家，后是吐蕃世子，这小子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长孙皇后皱眉说道。
“吐蕃世子这事我认为打得好，打的对。区区一个吐蕃，也敢辱我大唐子民，没杀已经很给松赞干布的面子了。”老李冷哼一声，淡淡说道。
“陛下，您现在越来越喜欢卖关子了，再这样妾身可真要生气了。”老李不清不楚的说了半天，长孙皇后只是听了个模模糊糊，不由嗔声说道。
“好好好，别急，这就说给你听。”怀孕的老婆生气了，老李就是再牛逼也照样得怂，就算皇帝也不例外。
小半个时辰之后，老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的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朕很满意承乾对待百姓的态度，虽然为一个女奴打折吐蕃世子的腿有些荒唐。”
“陛下，既然满意高明的做法，那明天帮高明一把可好？”长孙皇后搞清事情的经过之后，立即就想到弹劾的事情，略想了一下就对老李说道。
“不，无垢你可小看了这个逆子，他做事可不是没主见的人，这一年来做的所有事情，无论是攻打契丹，踏平吐谷浑，他都在一步步的按照自己的规划走。这可不是朕能插手的，朕这个亲爹比上他，还有些不如，你说这小子要朕帮？”老李摇摇头对长孙皇后说道。
“难道陛下就不怕高明成长成一代暴君？前有炀帝，恐怕高明这样下去，可不是好事。”长孙皇后沉默一会儿，试探这问道。
“对，这正是朕担心的事情。”李老李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那好吧，一切全凭陛下做主便是。”长孙皇后叹了口气，突然感觉李承乾的成长太快了，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管束，就被老李接管了。
第二日早朝一开始，大殿里气氛就显得十分诡异，武将集团全都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缩在一边，一声不吭。文官一系更是一个个老神在在的的像是要睡着了一般，唯有那些摩拳擦掌的御史是些例外。
“怎么，你们今天都哑巴了？为什么没人说话？”盏茶时间之后，老李轻轻敲了敲桌子，沉声问道。
该发生的迟早要发生，老李索性提前点燃‘导火索’。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太子殿下。”互相对视的眼神中，一位御史自朝臣中走出，朗声说道。
“问！”老李大度的一摆手。
“谢陛下！”御史谢了恩，转向对李承乾问道：“太子殿下，吐蕃使团现在何处。”
“刑部大牢，有什么问题么？”李承乾歪着脑袋，直言不讳的说道。
“......”
御史没想到李承乾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原本准备好的质问一下子被堵在喉咙里，反应了一下才继续问道：“不知吐蕃使团所犯何事？为何要锁拿入刑部？”
“事关机密，无可奉告！”李承乾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撇撇嘴说道。
“事无不可对人言，我等有风言奏事之权......”御史第二次被李承乾揶揄，有些吃不住劲了，脸色涨得通红。
“你说的是个人，不是国家。若真事无不可对人言，你可以去问问兵部尚书我大唐现在的军力部署情况，看他会不会告诉你。”李承乾摇摇头，眼中的嘲讽更加浓郁。
御史尴尬的站在大殿中央，脸色难看之极，讷讷无言。
“殿下，不要强词夺理，吐蕃使团一事关系两国邦交，我等为何不能知晓。”眼看一个御史不行，言官中又走出一人。
“看来你们的好奇心很重啊。”李承乾看看发言之人，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认真的说道：“刚刚他说的没错，的确是事无不可对人言，此事我没什么不能说的，可问题是我敢说，你敢听吗？”
新出来的御史闻言一愣，略一犹豫问道：“殿下此言何意？”
“事关国家百年大计，你如果真的想要知道我可以单独告诉你，但从今往后你和你的家人将生活在监控之中，除非将来计划完成，否则你和你的家人不得离开长安一步，不得与任何人接触。”
李承乾的表情无比的认真，就连老李都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隐隐觉得他好像真的有什么大计划一样。
“殿下过于危言耸听了吧？就臣所知大唐还没有什么机密值得如此。”又一位御史站出来，梗着脖子说道。
“有没有，值与不值你可以试试。”李承乾洒然一笑，也不与那御史争论，说完之后就淡淡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朝堂之上静得可怕，所有人的目光在李承乾和三位御史之间游走，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李承乾的进步简直不可以道理计。
同样是这样的环境，上一次李承乾这么怼人的时候，还是他刚开始参与朝政，被御史台疯狂狂怼的时候。上一次他仗着自己太子的身份，蛮横无礼的直接强势压下去。
不过这次倒是很有意思，就连在旁边看戏的长孙无忌等人都忍不住点头。
李承乾变化的速度太快，本来这件事是一件很大的事情，被他这么一搅合，瞬间就没了声音。
大唐这个天，早已变了，现在可不是御史可以综合的时候，有眼色的都看得出，自打王圭离任之后，李承乾这是一石二鸟，有意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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