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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做了太后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儿子是皇帝了,后宫最大的劲敌陈绾烟没有子嗣还处处帮着自己料理后宫事务,前朝里宋清词辅佐宋巍然,她母家的地位也尊高……
人一旦什么都不怕的时候,越发悍勇。
尹氏冲到福宁殿外,一见沈成才等人还在那里敲门,口中叫着“陛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这些混账,逼死了先帝,如今又要来逼我儿子吗?”
沈成才等人已经等得又饿又累了,头顶上还顶着烈日,正是疲惫之时,尹氏忽然冒出来吓了他们一跳。
大周的朝臣是没有和“太后”打交道的经验的,按照常理太后这种身份也不可能来干预前朝政事,没想到尹氏不但来了,还来得气势汹汹。
“太后,臣等何尝逼死了先帝?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就这么说,你们还敢来威逼我一个寡妇不成?”
尹氏藏了那么多年的泼妇手段一直没机会用,今日终于派上用场了,就差指着沈成才等人的鼻子骂。
“你们这些文官口齿锋利,当初先帝在的时候屡屡被你们的弹劾奏本愧疚自悔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哀家都看在眼里。要不是如此,先帝年纪轻轻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病逝?”
“如今哀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们这些人再想来逼迫他什么,先问我答不答应!来人,把这些大人给我赶出宫去!”
尹氏身边的内监和宫人自负是太后身边的人,现在满宫里的下人唯有他们最尊贵,连皇帝身边的宫人也不敢跟他们叫板。
因此他们个个心高气傲,对这些朝臣一点儿也不害怕,说赶就赶,没给他们留颜面。
沈成才等人都是文官,动起嘴皮子是一把好手,动手就弱如菜鸡了,连这些内监和侍女都敌不过,只能狼狈地被赶出宫去。
据知情人士透露给宋清词的消息,当时这些大人个个面红耳赤,甚至有人不堪受辱留下了热泪。
要说谁是知情人士?
自然是当时站在一边看好戏的禁军们。
这些人被赶出宫后愤愤不已,最后只能一窝蜂朝沈府赶去,指望沈玉临给他们出气。
沈玉临本来不想搭理他们的。
可听侍墨亲自回来禀告,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沈成才等人如何痛哭流涕,头发胡子都糊上鼻涕了,他才发现这事有点大。
要是不亲自出面,好不容易扶持起来的“反宋清词派”怕是要断了。
“让人进来吧。”
沈玉临无奈地摆摆手,立刻吩咐小厮,“去打热水来,多打几盆。”
人是可以进来,不过进来前得把鼻涕洗干净,他可没兴趣陪这些老东西流眼泪糊鼻涕。
……
沈玉临进了内阁之后,江流子倒是因祸得福,不用以被贬官的名义进入地方军中。
可他自己不愿意继续留在禁军,反而想去打水?t。
这主意他才和柔良一说,柔良便委屈地流了眼泪,“咱们新婚才多久,你就这么着急要离开我吗?看来你是厌弃我了,也罢,随你去吧。”
说罢独自背过身去,坐在床边哭哭啼啼地抹眼泪。
江流子哪里见过这个阵仗?
当即吓得不得了,连忙做小伏低地安慰她,可他无论站在哪一边说话,柔良都会把身体重新背过去,让他根本没机会说出安慰的话。
廊下伺候的侍女们眼睛都精得很,虽没进屋也隐约听到了些动静,不知道是谁嘴快跑去隔壁院子告诉了江父江母,“老太爷,老夫人,不好了,大长公主和驸马闹别扭了,大长公主在哭呢。”
江父江母自打被柔良从岭南接到京城,又住进这么气派的公主府,被当做真正的老封君一样享受下人的供奉,正是极感激柔良的时候。
猛然听见柔良哭了,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互相搀扶着到了上房,见到柔良果然在屋里啼哭,连忙把江流子教训了一顿。
“你个忘本的混账!大长公主待你,待咱们一家如此恩德,你怎能像那些狼心狗肺之辈一样欺负大长公主?”
江父江母都听说过柔良的前任驸马狄飞宇的所作所为,一见这场景便慌了,生怕江流子对柔良做的也是和狄飞宇一样的事。
江父手脚哆嗦,一拐杖打在江流子腿上,江流子愣愣地站起来。
柔良一见连忙站起来,看向江流子的腿,“怎么样,伤着没有?爹,娘,他没有欺负我,你们冤枉他了。”
柔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还不忘给江流子解释。
江父江母见状有些不好意思,忙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柔良娇嗔地推了江流子一把,“你们问他,他……哼。”
瞧她这模样也不像真的生气了,看来真的事出有因。
江流子愧疚道:“浙江有水?t作乱,杀了一个参军,朝野震惊。现在镇国大长公主要点兵将去剿灭水?t,我想离开禁军去浙江剿匪,柔良便不高兴了。”
“这事是我的错,我不该才成婚不久就想出远门打仗,忘了考虑她和你们二老的感受。”
一听江流子要去打仗,江父江母自然站在柔良这一边说话。
“这就是你不对了,哪有才成婚不久就要出远门的,还是去打仗?你让她独守空房,这可怎么好?”
“是啊,我的儿,若是镇国大长公主没点你去,你就别去了罢?安安心心在家里陪着娇妻可不好吗?”
江流子低下头,“镇国大长公主自然没有点我去,可我想着,这样难得的立军功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未免可惜。我也想挣一番功绩回来,才配得上柔良的身份,让柔良知道她没有嫁错人。”
柔良闻言一愣,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自己才要去打仗的。
倒是错怪他了。
“为了这个,你何必如此冒险?我既然选了你,就不在意什么配不配的,我也不在意外人的看法。”
“我在意。”
江流子认真地看着她,道:“我不希望在旁人对你指指点点议论你嫁了个不般配的男子时,我在一旁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看着你受委屈。我要把你的体面挣回来,让任何人都不敢嘲笑你。”
柔良一愣,随后眼眶盈泪。
其实江流子说的没错,以她的身份自然不敢有什么人当面议论她,可背地里少不了说她是下嫁,议论她和江流子这段婚姻的。
江流子所说的,才是真正一劳永逸的法子。
“可是,去打仗很危险啊……”
“难道能比去打金人还危险吗?”
江流子笑笑,目光又从柔良身上转到父母身上,正好今日一家人都在,索性把该解释的都解释清楚。
“当初金国何等强盛?强占大周的领土何等嚣张?那时我尚且能全身而退,如今又有何惧?这些水?t不过是芥?`之患,不危险的,否则朝中也不会有那么多将领抢着去。”
柔良不懂得军务上的事,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
江流子一本正经,“镇国大长公主说了,打过金人的将领就不要去打水?t了,军功要大家分嘛。要不是因为我是新科状元,算在该派去历练的新臣里,只怕想要这个好机会都要不到。”
他说的话半真半假,柔良和江父江母很快就信了。
宋清词的确让新科武进士去剿灭水?t的战事中历练,不过这次,她没打算派娘子军去。
听闻这个消息,娘子军中将士不免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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