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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宋清词还没醒,紫练就听到了消息,有些焦急地等在上房的走廊上。
“柔良大长公主昨夜回去就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亭中受了凉,这可怎么好……”
要真是在自雨亭中受凉不舒服,宋清词难免自责,因而她这会儿急着想告诉宋清词这个消息。
昨晚闹到半夜,按照以往的习惯宋清词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不知怎么的今日她并没有赖床,起得还算早。
紫练连忙进去把事情告诉她,宋清词听她说起来不像普通的着凉,正要更衣去柔良府上看望,便听去打探消息的人喜滋滋地回来了。
“大长公主大喜,柔良大长公主有身孕了!”
“有身孕了?”
宋清词又惊又喜,想起来又是一阵后怕,柔良怀有身孕昨夜却在凉亭里待了那么久,怪不得不舒服。
这些日子江流子不在京城,她日夜思夫,也不知道对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影响。
柔良有喜的消息才传出去没多久,浙江便传来了好消息——
江流子一行大破水?t,砍下了水?t首领的三颗头颅,余下的三千水?t投降成为俘虏,如今已编入军中进行改造,大军择日便要回京。
宋清词一听到消息立刻派人去柔良府上禀告,想来柔良听到江流子要回来的消息,再不舒服这会儿也舒服了。
可朝中有人是真真不舒服。
当初那些反对出兵剿水?t,口口声声要议和的文官,最近十分灰头土脸,面子里子都没了。
宋清词忙让沈玉临去鼓励鼓励他们,别打击得他们一蹶不振,朝中可不能没有反对派的存在。
肃清水?t之后,海晏河清,大周似乎重新恢复了当初的和平安稳。
在这样的盛世景象之下,年少的宋巍然一天天长大,越来越有贤明君主的模样,容貌也一日日地成熟起来。
不知怎么的,宋巍然长大的面容不是很像先帝宋煦仁,倒更像仁宗皇帝,也就是宋清词的父皇。
朝中大臣和后宫女眷也都看出来了,觉得十分稀奇。
人人都知道宋煦仁不是仁宗皇帝的亲生子,不想隔了一代之后,宋煦仁的儿子反倒生得像仁宗皇帝,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也是一种传承吧?
宋巍然一日日长大,三姐儿也一日日长大,尹氏给她起了个大名叫宋巍柔。
这名字虽好听,却和三姐儿一点也不相衬,这孩子淘气得很,也有许多人说,她的眉眼间隐隐像宋清词,将来必定是个美人胚子。
原本三姐儿的名字是不能用“巍”字的。
皇室之中只有男子可以用这个字作为名字,女子是不在排辈之中的,可如今的大周早已不是当初男尊女卑的大周,尹氏给三姐儿起了这个名字竟也没人觉得奇怪——
民间早有人这么做了,让家中女儿也随儿子一样排辈。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着,沈玉临和宋清词继续表面不和睦地辅佐着宋巍然,朝堂中偶有小争议,最后都能轻松地平息下去。
时光不知不觉过了两年。
柔德的孩子容哥儿已经会跑会跳了,柔良的孩子泽哥儿也能走路了,两个小哥儿俩就像小时候的宋巍然和三姐儿似的,一样爱粘着宋清词“姨姨”地叫个不停。
宋清词很喜欢这两个孩子,时不时有什么好东西都送给他俩,惹得三姐儿在宫里很是不高兴,常常找宋清词咕叽。
“你怎么说这么多,难道两个小的不是你的弟弟?”
“我当然要多说一些抱怨的话呀。”
三姐儿也理直气壮,“哥哥他现在是皇帝,有些话不好意思说,我得替他把他那份也说了!”
宋清词听得扑哧一笑。
原来不止三姐儿吃醋,宋巍然也吃醋,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
每每瞧见宋清词和小辈儿玩在一起其乐融融之时,曹嬷嬷在旁看着总是莫名心酸。
说起来,宋清词和沈玉临成婚也好些年了。
比不得先帝和太后成婚早,可宋清词成婚的日子是比柔德、柔良二人早的,如今这二位大长公主都生了孩子,偏偏宋清词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满京城谁不知道镇国大长公主和沈驸马已经分居两年了,夫妇二人不凑在一起,怎么可能肚子有动静呢?
京中都传闻,他二人之所以没有和离就是为了保持朝堂的平衡,毕竟他们俩是先帝指定的唯二两个辅政大臣。
对于这一点,宋巍然听见了只想说:呸!
搞得好像他们夫妇俩的问题都是为了他的江山巩固似的,这些乱猜乱说的人是不知道,当御书房只剩他和这对夫妇俩的时候,他们有多腻歪!
腻歪到好像宋巍然这个大活人根本不存在似的,弄得他每次都又羞又臊红着脸没地儿躲。
他偶尔想抱怨几句也没地儿抱怨,毕竟尹氏根本不知道沈玉临和宋清词是在演戏,还时常劝宋巍然多劝和劝和这对夫妇,想法子修复他们的感情。
对此,宋巍然只有一个白眼好回应。
这一年,娘子军从建军时的一千五百人,到如今已一万人了。
建军两年整是在春光明媚的时候,恰逢新军营建成,又宽敞明亮又威严,叫人一看就气象大不同。
段老将军早就请了旨要办一场军中的欢庆宴,特意请了宋清词来给娘子军题匾额,好挂在新建的军营大门上。
宋清词自然要给这个面子。
听说宋清词会去,朝中文武百官都争相要去庆贺,连沈玉临都派人送了两幅字去算是贺礼,众臣越发趋之若鹜。
唯有先前一直对武将持反感态度的沈成才等一众文官没有去。
他们连伏老将军等立下赫赫战功的武将都看不上,更别说这些娘子军了,他们打心眼里觉得妇人是不配为军的。
宋清词去军中赴宴,至晚方归,热闹了一日觉得身上疲累,很快就睡了。
连夜半的时候沈玉临有没有来她都没发现,直到次日一早起来看到沈玉临坐在床边看她,才觉得不对劲。
“你怎么还没走?”
按照往日的习惯,沈玉临天不亮就会回沈府,免得沈府的下人起疑。
因为时间长了习惯了,两人都很适应这样的相处模式,白日两人该干嘛干嘛,忙朝政的忙朝政,该应酬的应酬,到夜里闲暇下来正好夫妻相处。
今日沈玉临一反常态,宋清词顿时起了疑。
“出什么事了?”
“倒是桩大事。”
连沈玉临这样处变不惊的人都说是大事,看来真的有巨变。
宋清词想明白了反倒冷静下来,坐起来安静地听他说。
“昨日军中欢庆,因不在战时,有些将士难免喝多了几口酒。不巧,沈成才一干人等昨日大约心情憋闷也在酒楼喝酒,两下里遇上,喝了酒的人难免性情急躁有了口角,是沈成才他们先出口挑衅的。”
“死人了?”
“没有。”
宋清词略松了一口气,“若只是口角,没有伤及性命倒不可怕,何况是沈成才他们先挑衅的。为什么说是大事?”
沈玉临眉头微微一蹙,“口角当然不是大事,最麻烦的是沈成才一干人仗着人多势众竟抓了一个娘子军的百夫长,对方气不过去夺人,期间骂了沈成才几句,他气不过,仗着酒意怂恿一起喝酒的几个大臣去敲了登闻鼓。”
嘶。
这登闻鼓是设在皇宫文德殿外的一架鸣冤鼓,是给朝臣官眷向皇帝鸣冤所用,登闻鼓一响必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至少在宋清词有生之年,她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敢敲登闻鼓。
宋清词忽然想起什么,忙道:“他们什么时辰去敲的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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