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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事。”他道。
“什么事？”我不依不饶追问，直觉告诉我，他明儿要办的事同我今儿惹的祸相关。
“就生意上的事。”他言罢，抬手宠溺地摸我的头，“清莲，别怨我，我后儿陪你。”
“告诉我，你明天是不是要处理今儿这事？你究竟许了那头猪什么好处？”我敏感拿开他的手，注视他的双眼，他的眼珠下意识往左瞥，这是他想隐瞒事情时惯有的小动作。
“那头猪？”墨亦歌微微蹙眉，抬指轻刮我嘴巴，嗔怪道：“人家好歹是二皇子，怎可以叫他那头猪？正所谓祸从口出患从口入，你这张嘴再不收敛些，迟早害了你。”
“这里无外人，怕什么！你休要扯开话题，你告诉我，是不是？”我不满撅嘴，他越不告诉我，我就越想知道。
“是，我将墨家在金陵的酒楼、歌舞楼、客栈等生意都许至他名下，以后他是老板，金陵的收入要分他七成，明日我就是去做这些交接工作。”墨亦歌言罢，刮我鼻子，对我嗔道：“这全都是怪你！”
“是，都怪我，都怨我，是我错，我知道，我明白！”我懊恼垂头，心里难受至极，若非我得罪那头猪，墨家何至于破财？
“喂，傻丫头，墨家家大业大，损失这点钱不算什么。我之所以这样说，是要教你，免得日后你再犯错。”墨亦歌见我这样委屈，给我作解释后，又教训我一句：“你呀，好好记住今日这个教训，日后切记谨言慎行。”
“哼！你放心，不会有以后了，我再不会多嘴了，什么话通通都烂在肚子里。”我没好气吸鼻子，抬首望他，问：“墨亦歌，从小到大你都对我好，这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你是我妹妹，天下间的哥哥都对妹妹好。”他颔首笑着说。
“谁想当你妹妹，我才不要。”我小声嘀咕。
“啊，我没听清，你说什么？”他问我。
“没什么。”我别过头，不愿看他。
“唉！你这傻丫头，还真是长大了，我现在是越来越摸不透你了。”墨亦歌感喟。
“你这傻大个，才知道我长大了？美子比我小都嫁了，我也到适婚年纪，能成亲生子了。”我挤兑他。
“是，是，那你有想成亲的对象没？”他笑着问我。
“有。”我瞧他一眼，咬咬唇，定下心对他道：“那个人就是你！”
墨亦歌一听，半张着嘴错愕地望着我，一时竟忘了回话。
我见他被吓至此，当即就取笑他，“哈哈哈，平日都是你整蛊我，今日总算让我扳回一局。瞧你吓成什么样，我不过是说笑的，你长我七岁，我从来都当你是哥哥。”
“你这丫头，不要拿这种事来开玩笑，我实在经不起，刚差点就当真，一时竟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你。”墨亦歌抬手搭在我头上拨我的头发，表情严肃，一点笑意都没有。
“是，下次决不！”我收起笑容，心内像被什么堵住般，着实塞得慌。
彼时我多想告诉墨亦歌，我讲的绝非玩笑话，我想嫁的人正是他。
然我终究是不敢承认，我怕说了他要与我生分，我不愿这样的事发生，我喜欢同墨亦歌在一起，就算是以妹妹的身份我也认了。
翌日，我同沈心兰去寒山寺祭拜。
寺外空气清新，风景怡人；寺内烟雾缭绕，人来人往，都是来祭拜的人。
金陵不同我们岚城，岚城彼时早已是降雪天气，金陵却是不降雪的，过了冬至，穿稍厚的冬衣即可，还不至于穿加绒的厚冬衣。
来寒山寺的路上，沈心兰同我讲，寒山寺的主持了净师太乃是个高人，传闻她算的签从未出错过，尤其是算姻缘。
我听后不禁冷笑，对她道：“这世上哪真有能预言未来的高人，我想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中的不过都是凑巧而已。”
“管她真伪，咱两就凑热闹算着玩，看看了净师太能算出什么来。要算得好，咱听了舒服，就信她。要算得不好，咱就当她胡说八道，以免影响心情。”沈心兰笑笑说完，亲昵挽着我的手走入寺内。
寺内，惜春和芳若已分别替我们铺好跪垫，烧好了香。
我们接过香，跪在垫子上向菩萨拜了三拜，再由芳若惜春代劳插入香炉；罢了，她俩拿过贡桌上的两对?杯分别交与我们。
?杯分一阴一阳，可用它向菩萨请示。
我请示了菩萨第一个问题，我娘而今在浣溪村过得可好，便摔了?杯。
结果是一阴面一阳面的圣?，代表我娘在浣溪村过得很好。
我安了心，又请示菩萨另一个问题，我可以对墨亦歌抱有希望否？
结果连摔几次皆是哭?，即两支?杯皆为阴面，表示菩萨不应许我所求之事，即是说我不该心仪墨亦歌，我心情顿时跌落谷底。
“咦，怎么摔的都是哭?，你请示菩萨什么？”沈心兰蹙眉问我。
“什么也没请示，我就胡乱摔着?杯玩。想来是菩萨怪我拿她取笑，便屡次给哭?警告我。”我随口胡诌，才不会告诉她我同菩萨问了什么，因为她也喜欢墨亦歌，要是我同她实话说，兴许她与我会有芥蒂，我不愿这样。
“你呀，当真像猴子一样顽皮，同菩萨都敢开玩笑，实在是胆大包天。”沈心兰笑着嗔我，抬手刮了刮我鼻子。
“唔，我不过是说笑，这你也信。”我摸摸鼻子道，沈心兰与墨亦歌同岁，讲真一句，我打从心里还是蛮喜欢她的。
我们摔过?杯，惜春和芳若又为我们递上签筒。
“清莲，我打算求姻缘，你呢？”沈心兰拿着签筒问我。
“那我也同求姻缘吧。”我说。
言罢，我们同晃签筒，沈心兰不过一晃，很快就跳出一支签。
我不知是晃的方式不对，抑或是其他什么，晃了许久，一支签方从竹筒中慢吞吞坠落。
惜春和芳若分别拾起地上的竹签递与我们，沈心兰抽的乃是支上签，签上书写：“逾东家墙而搂其处子，则得妻。不搂，则不得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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