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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情况,我同惜春完全是猝不及防,两人重心不稳,直接前倾撞上轿板,险些就摔出去了。
“车夫大爷,路看好些,这突然碾到什么鬼东西,当真吓死人了!”我惊神未定,揭开门帘不满地声讨车夫。
“让姑娘受惊了,这夜黑看不清路,我也没办法。你们稍等片刻,容我下车搬走那障碍。”车夫下车撑起油纸伞,走至马车后,吹亮手中火折子往车轮下一照。
这一照可真不得了,不知车轮下堵着什么东西,他“呀”叫一声,像见鬼似的一屁股跌坐在泥泞的雨地上,屁股不断地向侧边挪动,手颤抖指车下,嘴巴支支吾吾,“这,这,这……”半天挤不出其他字眼来。
山路原就狭窄,间距只得行一辆马车,我们这马车一停就堵住了路,后面的车辆都得被迫停下来,自是引人不满。
“喂你们前面怎么回事,别堵着快走呀,路就这么窄,你们这样别人都没法走了!”蔺眉长的马车行在我们之后,我们车一停,其车夫立刻不耐烦地瞎嚷嚷起来。
然我们这位车夫像耳聋似的,压根不理后头的车夫,还在那“这这这”的,实在可笑。
“喂你,别这这这的了,赶紧把那轮子下的鬼东西搬了,好让马车继续走!”我没好气凶他。
“姑……娘,我……不敢,这……会遭……雷劈的……”车夫声音断断续续颤抖着对我说。
“还遭雷劈呢!我说你堂堂七尺大男人丢不丢脸?那是什么东西,竟然不敢搬,你不敢搬我们怎么走?”惜春不客气啐那车夫,一面扯开嗓子对后头的人喊道:“喂,你们谁来个人帮帮忙,我们的马车不知碾到什么东西,无法前行!”
惜春话音一落,阿黄策马前来,见我们马车的状况,不禁摇头咂嘴道:“碾到东西直接发力再碾过去得了,至于特地停马么?真是浪费时间!”
说话间,他至马背上下来,凑到我们马车后去瞧那东西,他年纪比我们车夫小,胆子却不比他小,他瞧过之后,一脸淡定地揶揄我们车夫,“我当是什么,不过就是个死人,瞧你吓成什么样,你是第一天出来混的?”
“什么,死人?”我同惜春几乎异口同声,两人皆为之吓到。
“姑娘们休谎,这年头各种天灾人祸,四处都是难民,路上见到死人,马车碾到死人着实不是什么稀奇事。你们安心坐车里就好,让我搬了他好上路,咦,这是……”阿黄卯足干劲说着,话锋突变,紧接着,他扯开嗓子对行于我们后头的蔺眉长喊道,“蔺少爷,打扰你一下,我看这具尸体不对劲,你快下来瞧一瞧!”
蔺眉长闻言从马车下来,小厮梁乔为他撑伞,他走至我们马车边,蹲下用火折子照明那具尸体,细细端详半晌,方道:“这尸体很新,肉尚未腐烂,最多死了三天。”
“是瘟疫吗?”阿黄问。
“是的,就是瘟疫。”
蔺眉长话音一了,墨亦歌至后头骑马过来,问道,“这前面怎么回事?”
“少爷,前面不远就是西湖村,现下看来,这很可能是一个感染瘟疫的村子,里面或许仍留有患病的村民,又或许全都染病死了,咱们是否要继续前往?”阿黄问他。
“你到里头探的时候,房子可新,是否有人住的气息?”墨亦歌问。
“有人生活过的气息,就是周遭无人。”阿黄回答。
墨亦歌嗯了声,颔首看向蔺眉长,问,“眉长,这病你治得了吗?”
“天下间就没有我蔺眉长治不了的病。”蔺眉长语气相当自大,他家中是经营药材生意,自己亦是一名大夫。
“成!阿黄,你把尸体至车下搬走,捎上药物我们进村,兴许还能救些人。”墨亦歌直接说道。
“是。”阿黄闻言立刻行动,几下就把我们车下的尸体搬走了。
“喂,少爷们,你们开玩笑的吧?瘟疫可不是闹着玩,会让人害命的,你们明知这村子是瘟疫村,这还想进去吗?”我们的架马车夫闻言惊叫,声音极大,唯恐后面人听不见似的。
经他大嘴一嚷,大家一传二,二传三,不过转眼功夫,个个皆知西湖村是一个感染瘟疫的村子。
一时间,武夫及车夫们惶恐不安围聚起来,七嘴八舌地进行讨论。
“瘟疫真不是闹着玩的,这不仅会传染,还无药可治,我们实在不能进村。”一壮硕武夫道。
“就是,老子情愿今晚在寒风暴雨里冻上一晚也不去那鬼地方!”一瘦弱车夫道。
“可眼下天气越来越恶劣,在洞穴躲雨着实不是办法。”一高个子武夫道。
“唉,就算是瘟疫村我也认了,我现在就想到干燥的地方待着。”一矮个子车夫道。
武夫派和车夫派当中有一半人不赞成进村,他们皆怕染上瘟疫,害了性命。另一半人则赞成进村,因雨越下越大,天越来越冷,他们觉得与其待在外头受罪,不如进村,至少今夜能睡个好觉。
至于我们这边,自然也有不赞成进村的,好比慕容冲主仆、沈心兰主仆、长孙新奇主仆以及我的贴身丫头惜春。
因意见相左,我们最终分成两队,一队人马进村,另一队人马回香山洞穴。
既然分队,马车马匹及粮食自然要分,天然洞穴夜晚冷,他们分得五乘马车,这样晚上好睡觉。
就这样,两队人马分道扬镳。
我们进村的分得三乘马车,我同墨亦歌一乘,蔺眉长自己一乘,剩下一乘装药物、口粮、衣服及被子等行李。
马车前行,我撒娇地靠在墨亦歌肩头上,我已有时日没这样偎依在他身边了。
“丫头,你干嘛跟来,就不怕感染瘟疫吗?”墨亦歌扬指弹我额头。
“痛哪!”我摸着被他弹的额头,噘嘴道:“我十岁那年已经感染过瘟疫,还怕什么怕!”
“你记性倒是好,我记得那年你差点被烧死。”墨亦歌回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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